“啊哈……A你、呃!你慢点,我肋骨有点疼。”
浴室里水声“哗啦”,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与水声合奏出一曲悠扬的乐章。
经历了车上的那次后,A109像是找到什么新奇的玩耍方式,等贝尔摩德那断掉的三根肋骨的伤势好转了不少后,A109便不再憋屈自己,时不时就要品味品味苦艾酒的味道,看着贝尔摩德双目失神地在自己手中绽放。
洗澡这么一个互相都坦诚相对,肌肤贴着肌肤的时刻,A109更是从不放过,每次都要把贝尔摩德从里到外细细吃过一遍,才肯结束这明明是应该清洁身体,却总把水越洗越多的奇妙环节。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贝尔摩德背靠着A109躺在浴缸里,两手无力地抓着A109的胳膊,过于强烈的刺激随着A109动作的加快一波接一波袭来,没有停歇的时刻。
平日里都积攒不出几分力气的贝尔摩德此刻更是无力反抗,整个人只能无助地缩在A109的怀里剧烈喘息着,肺部快速张缩将还没完全长好的肋骨顶出几分痛意。
一时间,贝尔摩德自己都分不清她的身体到底是在因为痛楚而颤抖,还是因为快感而战栗。
面对来自贝尔摩德的请求,A109充耳不闻,反而以更加凶猛的姿态发起进攻。
在激烈的动作中,贝尔摩德被迫攀上高峰,沙哑的喉咙在此时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勉强挤出几丝气音,接着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如今虚弱的贝尔摩德根本受不了这么强的刺激。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是以贝尔摩德晕过去作收尾,从而带给了A109一些奇怪的认知,让她觉得在这种事情上不把人做晕就不算结束。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一开始很是让贝尔摩德叫苦不跌。
于是贝尔摩德只好装晕,不过到后来,她的体力也不允许她再撑那么久了,往往只需要那么一次,贝尔摩德就能顺顺当当晕过去了。
贝尔摩德昏睡过去了,浴室里的水声也同时停止了。
A109贪恋地抱着贝尔摩德,嘴唇在她颈间流连。
在那里,有一圈痕迹已经十分淡薄的牙印。
那是那天在车里她给贝尔摩德打下的印记。
A109叼起那一块皮肉细细磨咬,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更显幽深。
贝尔摩德大人,您是我的。
这样想着,A109对着贝尔摩德的脖颈狠狠咬下一口。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
等贝尔摩德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躺进了柔软的被窝里,除了脖子上隐隐感觉有些痛外,浑身干爽无比,发丝上找不到丝毫的湿气,仔细嗅一嗅,甚至能闻到护发精油的幽香。
A109将贝尔摩德照顾得很是仔细。
如果不看A109一直将她限制在昏暗无法视物的房间里,剥夺她穿衣遮体的权利,并且每天只给她很有限度的食物等一系列充满了强制与掌控欲的行为的话,A109确实待贝尔摩德不错。
至少比起以前A109动不动就会对贝尔摩德飙起杀意,甚至出现直接动手的情况看,现在贝尔摩德的生命安全无疑是有保障的。
贝尔摩德很确定,现在的A109并不想让她死。
这些天的铺垫差不多已经够了,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察觉到贝尔摩德醒来,A109握住了她的手:“贝尔摩德大人,您现在要吃东西吗?”
最近贝尔摩德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沉默着,明明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却总是睁着眼睛看着虚空中的某一处一动不动。
拥有一定常识的A109当然知道贝尔摩德现在这种情况很不对劲。
每当A109看着越来越呆愣仿佛一块死木的贝尔摩德时,心中总会涌起阵阵不安,只有听到贝尔摩德的声音,看到她不再是那一成不变的表情时,A109才能感到安定。
所以她才这么喜欢折腾贝尔摩德。
因为那时的贝尔摩德不再沉默,嘴里总会发出美妙的音符,木楞的表情也因为极度的欢愉而变得多彩,整个人又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不过她也就能拥有这么充满活力的贝尔摩德那么一点点短暂的时光,每次贝尔摩德醒来后,一切又都回归到了原点。
就像现在这样。
面对A109的询问,贝尔摩德也不回话,只是静静躺在床上,看着不知名的某个地方。
尽管A109努力将贝尔摩德照顾得很好,但她还是在这黑暗中静默地衰弱下去了。
就像她那头原本璀璨耀眼的金发,就算被A109细心抹上了精油,但还是以一种势不可挡的趋势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现在的贝尔摩德就好似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
贝尔摩德不说话,A109只能自言自语:“不行哦贝尔摩德大人,您不能挑食呀,来,我扶您起来,您该吃东西了。”
虽然A109力气不小,但长时间的囚禁与控食让贝尔摩德的体重减轻了不少,只是那么轻轻一捞,A109就把贝尔摩德从床上抱了起来,轻松地仿佛她手里只是捧着一捧纸片。
帮贝尔摩德调整好姿势,让她靠坐在床上后,A109将她早已准备好的食物端来过来,她知道贝尔摩德看不见,于是主动介绍道:“贝尔摩德大人,今天吃的是您最爱的红酒牛排哦。”
虽然限制着贝尔摩德的食物摄入,但为了保持营养均衡,A109还是偶尔会让贝尔摩德吃些肉类的。
A109将早已切成小块的牛排用叉子叉起,递到贝尔摩德的嘴边:“来,啊——”
大概是感受到抵在自己唇上的牛排的温度,贝尔摩德缓缓张开了嘴。
见贝尔摩德还是愿意吃饭,A109高兴地眯起眼,就算贝尔摩德咀嚼的动作很慢她也不着急,等着贝尔摩德将食物咽下了,她才叉起下一块牛排喂到贝尔摩德嘴里。
一个喂,一个吃,一时间,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充满了格外温馨的氛围。
就在贝尔摩德将最后一块牛排咬住,A109打算将叉子收回的时候,贝尔摩德突然伸手,猛地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力气,趁着A109一个不注意,将叉子从她手中夺了过来,接着便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将叉子朝着自己的脖子狠狠戳了下去!
“贝尔摩德!”
A109心下大惊,急忙伸手去拦,险险赶在贝尔摩德真的用这叉子在自己脖子上戳出几个血窟窿之前用手挡住,叉子上尖锐的部分生生扎进了她的手心肉里。
为了防止贝尔摩德再将叉子夺过去,A109生生将叉子从自己的手上拔下来,扔得远远的,又惊又怒地钳住贝尔摩德的双手,倾身压了过去,明知道贝尔摩德现在看不见,但还是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恶狠狠道:“你想干什么!你这是在找死吗!”
不可以!
我不许你死!
谁知贝尔摩德却表现得很是平静,仿佛刚刚做出赴死举动的人不是她似的。
刚刚那爆发出来的力量已经将贝尔摩德榨干,此刻的她浑身绵软没有力气,要不是现在A109将她压到床头,她恐怕早就软软地倒进了床铺里。
虽然看不见A109脸上的表情,但听着她那凶狠的语调,和从被钳着的手上传来的让她感到有些发疼的力道,贝尔摩德也能猜到A109现在必然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当然,这就是贝尔摩德突然“自杀”想要达到的效果,A109的表现在她的预料之中。
只是面上不能显露出来,她要继续保持自己虚弱异样的状态,让A109忧虑心急,这样才能把主动权抢过来。
果然见贝尔摩德低头不语的样子,A109有些急了,她掐着贝尔摩德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只能看着自己:“回答我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这是要离开我吗?!”这一句话里,带着几分A109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仓皇与茫然。
明明贝尔摩德现在时时刻刻就在自己身边,但她却生出一种贝尔摩德在逐渐离自己远去的错觉。
贝尔摩德看似疲惫地叹了口气,用着沙哑的嗓音轻声道:“A,你真的爱我吗?”
见自己对贝尔摩德的爱居然被质疑,A109当即急急反驳道:“我当然爱你啊!”
“我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了!”
“不是的。”贝尔摩德的声音很轻,话语中却带着极其厚重的力量砸得A109头晕目眩:“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不会这样对待我了。”
“爱人不是这样爱的,这是错误的。”
“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会希望她能感到快乐,能得到幸福。”
“但现在,我觉得我快死了。”
贝尔摩德直接做出定论:“A,你这不是爱我。”
A109心中陡然生出莫大的惶恐,这一次她真的觉得贝尔摩德要离自己而去,却只能无力辩驳着:“可明明是你不爱……”
贝尔摩德直接打断了A109的话:“不,我爱你。”
贝尔摩德知道了现在的A109十分敏感,能察觉到自己话中的真假,于是她在心中催眠自己。
是的,你是爱着A109的。
这一次不是虚情假意,曲意逢迎。
是以真心换真心。
贝尔摩德再次强调道:“A,我爱你。”
没想到会听到贝尔摩德再度说出这几个字,A109愣住了,下意识松开了钳制着贝尔摩德的手。
她能感觉得到,贝尔摩德这句话是出自真心实意的。
和以前的那些敷衍的语句不同,现在的贝尔摩德是真的“爱”着自己的。
原来,贝尔摩德大人刚刚说那些话,不是为了离开自己吗?
“我爱你。”贝尔摩德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将A109受伤的手轻轻捧起,在那还在流着鲜血的伤口上落下一吻:“让我来教你怎么正确地爱一个人。”
“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