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妍坐在圆桌前,微微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加薪单”,心里有些不可思议。
梁云舟脸上有些羞涩,:“这个是按照我们当初说好的,一旦我升官,这是给你的加薪。”
陶清妍眉毛动了一下,手拿起桌上的另外一张单子,眼神里满是疑惑,加上上面都是成双成对的礼品。
“这是聘礼,你先看看满不满意,这个还是一部份,等到了汴京,我再给你争多一点。”
陶清妍有些咂舌,把礼单推了回去:“这个以后再说,我先收下这份了。”
说完就把梁云舟推出了门外。
屋里留下陶清妍一脸的笑意。
汴京的长公主府。
“父皇,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给他封官,还是那大理寺正。”
长公主成一个发疯的状态,清理着房间的角角落落。
地上散落了一堆的瓷器碎片和衣服……
下人胆怯得跪倒了一片。
贴身的侍女浑身打颤着:“公主,您才是与圣上最亲的人,圣上只不过是看他翻了多年前的案子,看在百姓的面子才升的官!”
长公主踱步到了侍女的面前,一个耳光打了过去:“你说的这些话,你信吗?”
侍女连连磕头:“长公主,这是奴婢的心里话啊!”
显然她被取悦到了,摆了摆我,让侍女退下。
“来人,把这个信给大理寺那边送去。”
长公主喃喃自语:就不信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何应忱在梁云舟的吩咐下,驾车前往汴京安排住宅以及一些人员。
而陶清妍则和梁云舟准备收拾行囊,离开长盛县,前往永安县。
沿路上,老百姓不断欢呼,嘴里呐喊着:大人,英明!
这样欢呼热闹的景象与沈府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沈老爷依旧在自己的房里醉生梦死,一坛酒接着一坛酒,没有停歇。
管家看得焦头烂额,唯恐老爷把自己喝没了,下人们纷纷有些面面相觑,心神不宁地打扫着。
终于大门口冲进了一个身影,门口的小厮根本没有来得急反应。
沈子望一路都在狂奔,一点儿也想不起县令府门口的马匹。
一进到家就直接往书房里跑,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的在门口停了下来。
有些胆怯的站着,久久不敢伸手推开那一扇门。但是容不得他胆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一推,艰难地抬脚沉重的大腿,迈了进去。
抬起头往那书案一看,因为逆光的缘故他只看到了一个亮着的桌面。
走近一看,果真的发现了母亲睡的那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他坐在太师椅,眼睛直直地盯着,久久都没有拿起,或许说是没有勇气拿起,他不相信母亲会杀害前头夫人的双胞胎。
终究抵不过心里的疑问,他打开了。
整整三大页纸,写明了母亲的身世,以及母亲为何会杀害那对无辜的生命。
纸张里面还有一些笔墨晕开了,里面的内容看得他泪容俱下。
他实在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在夜廷里坚持下来的,那里可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从里面出来的人,基本没有几个是正常的。
他拿长信,冲进父亲的房里,拉起父亲,质问父亲他是否知道一切。
父亲没有否认的模样,心里最后一根弦被剪短了。
这一刻,他终于也明白了母亲为什么的眉眼间总是一股忧愁挥之不去。
沈子王望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滴地往下流。他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要娶王家姑娘,会不会一切都不会被揭开。
他觉得是他自己害死了母亲,他是一个罪人。
李嬷嬷远远看见了哥儿一个人走着,脸色非常的难堪,她想也许哥儿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沈子望听到似乎有人在喊他,好几声。
抬头一看,发现是李嬷嬷。
“哥儿,你母亲她?”
“嬷嬷,我都懂。母亲是有难处,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能伤及无辜的生命啊!”
叶苓竹那里不懂这个道理呢?但是她为了报仇别无选择。
“嬷嬷,我想再去看母亲一次。看完之后,我会带着秦姨的连哥儿,一道去松录书院。”
沈子望吩咐了小九去乌太巷去接连哥儿到马车上。
自己起身前往牢狱去看望母亲。
他塞给了看守的人一袋银子,来人得知他是来看叶苓竹的,因着大人的吩咐,连忙收回了手。
“沈公子,你进去就行,我们大人已经吩咐过了。”
沈子望和李嬷嬷很快就看到了,夫人所在的牢房里面。
叶苓竹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她没有想到望哥儿还能来看自己。
她步履蹒跚地往前挪了几步,双手支撑着围栏站了起来。
还看见了望哥儿身后的李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