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息元心跌到了谷底。他不敢走,只怕日后再也难见一面。
“对不起。”
“卫疑,送客。”
“殿下,我错了。”应息元祈求。
“善行巫师,请离开吧。”卫疑语气依然平静。
应息元感到了巨大的伤痛,他知道,那全部来自于卿空切。他站在那里,被疼痛折磨的喘不过气来,一种无力感也在包裹着他,他以为这样做是最好的计划最好的结局,可是卿空切却一心只追求解放。
卿空切只想做一个正常人,自己决定自己的所有事情。
可是他不知道,应息元有多么在乎他的死。
卿空切身体微微颤抖,虽没有□□的痛苦,可是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无限的在压抑。心里面很堵,像沉陷在密集的流沙里,到达不了上方,压的他喘不过气。
很长时间的沉默,应息元看他的背影,只是流泪,突然间那么无助。
“我真的错了,我只是想为你好……”
“卫疑,让他走。”
应息元双眼通红,悲痛地摇了摇头,不等卫疑做出什么动作,退后几步决绝地转身离开,最后只留下了不重不轻的关门声。
这是他们第一次有矛盾。
房间里很静谧,一只信鸽飞在窗前,“咕咕”地叫了一声。
卫疑去取下了信,给了卿空切。
信中写到,谢廊未死,还有京都新修区的一些主要情况。
“是萧岌的信。”卿空切把信给卫疑。
卫疑看了一眼,丢进了火炉。
“东部新修区的原住民也是流民,因为税收严重,四处逃离。莫不是太子和上官照从中获利。”
“他应该在继续查税收的具体情况。这点很难。”
“殿下,裴仇他们应该不会对您的性命再次下手,只怕这件事依然要阻挠一番。”
“上官照会出手。”卿空切说。
东部新修区。
毕云令一脸忧郁地看着眼前二人。
也不怪他天生这幅神情。萧岌和枯绝瘾此刻都是一副屌炸天的模样。一人持剑双手环胸神情冷漠,另一人单手叉腰,站着丁字步。
谁也瞧不上谁。
“我说苦瓜脸,上官照又不在,能不能别一副死板样子。”枯绝瘾先开口,看着毕云令。
“废话真多,我还要忙,先走了。”萧岌转身欲走。
“我记得你不是有伤吗?就这么想立功。”枯绝瘾笑着看向萧岌。
“我不需要你们帮助,上官照身边的人,我一个都看不起。”萧岌看了眼毕云令,又看了眼枯绝瘾,轻嗤一声,转身离开。
“要不是上官照给的多,我还不愿意帮你查这个事儿呢。”枯绝瘾撇嘴。
“二位,很吵。”毕云令开口。
“怎么你也来?”萧岌问毕云令。
“上官大人对你们不放心,查出这幕后黑手,对大人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