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风见裕也只是听着上司的指令,脚大踩着油门,让降谷先生操纵着车。
剩下的...就,就交给降谷先生好了。风见心想。
此时,见黑色轿车渐渐靠了过来,前方的女司机还以为是刚才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她们同样转动方向盘,想要“截”住后车。
但没想到,这些都被安室透事先预料到了。
安室透朝左先拉了拉方向盘,让黑色轿车的车头靠拢前车车尾,又保持着微小间隙,似乎随时准备撞上来。对前车驾驶员来说,这样着实让人心痒和心烦。而且她们又不清楚后车驾驶员(安室透)的驾驶水平,吃不准对方会不会真的或仅仅因为技术不好失控而撞上来。
车内的女司机压不住地紧张。
黑色轿车内,安室透的神情没变,看不出紧张,看不出慌乱,也看不出得意,没有太多情绪波澜,他只是一只手把住风见裕也的方向盘,投入地操作着。
逼//抢着。
压迫着...
既然前车没给太多能超车的空间,对后车来说办法是强//攻(但眼下是在马路上)或压迫...
通过不停地压迫,不停地紧逼,压迫前车(对手)犯错误...
从而制造(撕开)超车空间...
金发男人压迫着,在寻找着强超的机会。
也许因为这种压迫下司机的心态有了变化,前车的行驶轨迹略偏移。
见状,安室透没有立即攻击,而是继续推着方向盘,让黑色公安轿车在波动中始终紧贴前车的后部,而且越来越近,丝毫没有离开。
从后视镜里瞥见一直紧靠着的黑色轿车,前车的女司机生怕对方一下子猛冲上来。虽然安室透没行动,但这种先察的自我意识还是让她难免摇摆,甚至恐惧。很多时候,乱的那方往往先是自身,不是因为直接而来的视觉冲击让人害怕,反倒是内心对未来(知)恐惧的压迫感和那股悬而未决让人没有底的感觉,让其自乱阵脚。
见黑色轿车与自身的车距如此之小,而自己的前面也没很多空间可以超车,前车的女司机下意识咬了下嘴唇,还是朝左打转了方向盘,干脆对身后的黑色公安轿车进行避让。
眼见这般,安室透赶紧调回方向盘,不再紧贴着前方的车,而风见裕也也明白该怎么做了。他迅速加大油门,在安室透控制的方向盘下,超越了前车。
这一些都在平次的注视下。
黑色公安轿车来到拐弯口,风见裕也拨下转向灯。一瞬间...雨刷竟然摆动起来。
??
安室透一愣。
...
“降...”风见眉宇里满是难堪:“这...这辆车,真的应该报废了。”
...
安室透皱眉头。
不过没空管这么多,金发男人转回头,透过交替摆动的雨刷空隙来观察着前方的集装车。
随着黑色公安轿车越来越接近路边的白色马自达,安室透朝车外瞅着,接着拔开安全带,向后侧头一句:“就在这!”
听到这,风见裕也试图把车先靠边停下,但还没等车停稳,安室透和平次就等不及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安室透跑在前面,在跑的过程中他伸手摸出马自达车钥匙,并按开车。
他奔到马自达车门旁,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拉上安全带,根本没有时间喘息,焦急也更甚。
平次跟在后面,也坐进了副驾驶,这次他顺手拉了安全带系上。
安室透不顾跑乱的头发,双手把住方向盘,侧头看着后视镜等身后的车过去。
之后,他大打方向盘,踩住油门,将马自达迅速倒出来,行驶进道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