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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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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魊兽裂隙关闭,已经过去三天,但整个虫族仍未从那场突袭中恢复。

第一军的双S级上将厄霁在战后失踪,生死不明。元帅震怒,将雄保会直接投诉至中央厅,理由是:雄保会在出征前拒绝解除限制项圈,严重干扰作战部署,几乎令虫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第二军的防线同样几近崩溃。就在最后一波魊兽潮到来之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大规模精神力暴动于夜间爆发,军雌们失控自相残杀,整个前线一度沦为修罗场。

幸而离得近的第三军及时赶来清扫战场,第四军亦紧急调派机动部队支援,联手击杀魊母,这才勉强镇压了暴乱。

但代价惨重,第三军的S级上将精神力海受重创,元气大伤;第二军上将被突然失控的队友重伤,目前还没脱离危险期。虫族瞬间失去了三位核心战力。

这次魊兽潮与以往明显不同,没有虫敢断言它们不会短时间内卷土重来。虫族,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

在这动荡之中,一个F级雄虫许久未有过社会活动,倒是一时间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那日靳珩信号丢失后,阮洵与闻川第一时间抵达现场,却只在原地发现了一个尚未闭合的小型裂隙。

闻川提出应当先行采集裂隙波动,用以预测可能的落点,但数据采集需要半天时间,阮洵担心夜长梦多,裂隙多存在一刻,虫族便多一分风险。

最终,他不顾反对,强行关闭了裂隙。

闻川十分气愤,一向好脾气的闻组长第一次大声反驳:“我们不能当他已经死了!不能就这么放弃!”

阮洵道:“我没有要放弃。我们还有其他数据可以分析,在有结果之前,我向你保证,数据不会被上交封锁。”

闻川没有再意气用事,当即提取现场裂隙的残留波动,与阮洵一同返回登陆艇。

他们第一时间调出靳珩执行任务时所佩戴的摄像设备回传影像,结合他失联前的精神力变化与身体指标,开始推演裂隙可能的传送落点。

因为缺少了关键裂隙的数据,这项推演足足花了三天时间,等他们计算出落点,赶到灰塔哨站边境时,才知道靳珩出现的地方正是厄霁消失的地方。

两边汇总了线索和情报,得出结论,他们大概率现在正在一起。

这一发现也为寻找厄霁带来了转机。

军方至今无法定位溟渊的信号,所有搜索手段均告无效,他们已经一筹莫展。但如果厄霁和靳珩在一起,就意味着他们可以转而去定位靳珩。

作为精神力严重溢散的个体,靳珩在虫族数据库中具备唯一的共频谱模板。只要向外太空持续发射特定精神波段探测信号,一旦触及靳珩的精神场域,返回波中便会呈现出与他的频谱完全重合的共振反应。

原本漫无目的的广域搜捕,瞬间变成了有目标的定向追踪,所有虫都精神一振。

然而军部恐怕很快就得面对雄保会的反扑,因为他们很难解释,为什么一名雄虫阁下会参与了保密任务,更是在任务中落入裂隙,并且与上将一同失踪。

有元帅顶在前面,所有关心厄霁和靳珩的人倒是没有太多顾虑,搜索工作并未被雄保会强制接管。半天之后他们成功捕捉到和靳珩共频谱一模一样的返回波,由容栖,唐烈,和闻川组成的营救小队,立刻登舰出发了。

与此同时,厄霁独自一虫重返遗迹。

和上次一样,这里一片死寂,外面的狂风无法影响这里,厄霁步行其中,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空洞的回响。他将精神力扩散去处,蔓延在潮腐的空气中,最后触碰到冰冷的石壁,没有发现任何活物,也没有危险的气息,整个大厅彷如一个巨大的坟冢,空荡荡的。

他按照约定开始帮靳珩拍照,故意拖延着时间仔仔细细地拍,在这里逗留了许久。但之前想要入侵靳珩意识的那个东西,并没有试图入侵自己。

他是有意识自主选择了靳珩,还是被靳珩强行驱逐之后,已经不在这里了?厄霁想不出答案,只能暂且作罢,见再没有其他线索,厄霁心系着那只雄虫,他终究遵守了自己的承诺,完成摄像采集之后,径直返回了溟渊。

他回去的时候雄虫还在睡,呼吸平稳,神态宁静,情况看起来是有些好转了,但厄霁摸了他的额头却发现,温度完全没有降下去,他有些不太好预感,勉强压下心里的不安,继续守在雄虫身边。

偏偏有些事,你越担心,它越会发生。

靳珩的情况很快恶化了,呼吸沉重,脸颊被烧得通红,摸一下烫得惊心,厄霁再也坐不住,甚至懊恼自己从一开始就该直接去找能源,果然雄虫都是祸水!

和上次一样,他一起身就被雄虫轻轻拉住,那只手没有多少力气,厄霁却没办法忽略。

他本以为这次自己绝对不会由着他任性,谁知一低头,看见烧得神志不清的雄虫,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委屈得像是自己要抛弃他了似的。

厄霁有些被惊到,愣了两秒,才蹲下来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他实在是没做过这种事,手上不知轻重,一下就在雄虫本就烧得通红的脸颊上,弄出个更深的红印子,这下是连擦都不敢擦了。他僵在那,声音发干,是抱怨也是无措:“哭什么……”

靳珩确实是烧糊涂了,生病的时候人总是很脆弱的。

细数他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莫名其妙穿到虫族,醒来时没有熟人,也没有依靠;精神力紊乱得像要把脑子掏空,连药都没人有能力给他配一支;住的是冷冰冰的单人间,吃的是又涩又苦的营养液;以为自己有金手指,结果一次比一次坑;好不容易喜欢个虫,人家还不待见他!

他这么倒霉,哭一哭怎么了!

靳珩越想越委屈,眼泪掉得更急,哭得声音沙哑,鼻音浓重:“你要走……你说话不算话……你欺负我……呜……”

厄霁属实没想到雄虫还能有这一招,靳珩要是端起架子来跟他说“我命令你不许走!”,他肯定头也不回地出去找能源,可眼下这样……

别说哄虫,厄霁什么时候对雄虫这么柔声细语过?但有些事好像是无师自通的,他把雄虫抱进怀里,轻声嘀咕:“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就有……”靳珩没有理智,却有被厄霁的怀抱安抚到,他毫无顾忌地把眼泪和鼻涕蹭在某位上将胸口,还沉浸在自己委屈巴巴的情绪里:“我想回家,可是回不去了……我不想当雄虫……我讨厌这里……”

这话让厄霁愣了愣,虽然乘虫之危不好,但是……他陷入了理智与道德的抉择和拷问。最终还是理智沾了上风,厄霁下意识放缓了呼吸,语气更是柔和了不少:“你的家……在哪里?为什么不想当雄虫?”

靳珩只对他第二个问题做出了反应:“雄虫都他妈是神经病啊!这种人渣谁想当!坑都被坑死了……呜……我喜欢的虫他厌雄……呜呜……”

人渣?人?是烧糊涂了口齿不清吗?厄霁没顾上,他被靳珩说的“喜欢的虫”弄得有点心烦意乱,沉默片刻收拾了心绪,他决定当自己没听过这句话,转而重复问了之前第一个问题:“你的家在哪里?”

靳珩这会儿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倒是难为他还记着自己的秘密,声音咕咕哝哝:“比这里好一万倍的地方,你就是欺负我,你套我话……”

厄霁一惊,这种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感觉,让他既懊悔又紧张,他下意识讷讷道歉:“对不起。”

靳珩撇撇嘴:“你别再单独跑就原谅你……我不要紧,感觉还好……你乱跑,可能真回不来,等我好点,我会跟你说清楚……”

他喘了口气,话断断续续,但还撑着道:“救援会来的,闻组长一定会找我……你相信我,救援,会来的……”

最后那几句说得越来越轻,声音也越来越虚,靳珩将滚烫的气呼在厄霁心口:“上将,我好累了……你保证,不乱跑,让我安安心心地睡,行不行?”

厄霁哪里还说得出一个‘不’字,面对靳珩,他总是一再退让:“你省点力气,我就在这儿,不去别的地方,我保证。”

……

救援来的时候,靳珩已经连叫都叫不醒了。

厄霁没顾上走在最前面,激动得大声询问情况的唐烈,抱着靳珩径直迎上容栖,语气有些急切:“有没有医疗舱?他伤口感染化脓了,情况很不好。”

在得到容栖的点头确认之后,他急步跟上,又转头问闻川:“你能不能检测他的精神力异常?我是说,除了溢散状态之外的异常,它们很久没有活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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