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后,也觉得理亏。
塔纳托斯,一个真正强大的死神,帮了自己许多,现在,自己却提出了更多要求。
就像一个人做了好事之后,其他人都理所应当地认为,他应该做更多好事。
程衣禾低下了头,自己确实有些过分。
这时,夏南星修补好结界,停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地说:“我可以送你过去。”
“塔纳托斯先生,可以吗?”
塔纳托斯没有说话,于是夏南星迅速念着咒语将程衣禾送到了白沐溪的身边。
白沐溪刚刚结束了一个梦境,灵魂虚弱地倒了下来,这时程衣禾接住了她。
“衣禾?你怎么来了?”白沐溪看着程衣禾,疑惑地问道。
程衣禾信誓旦旦地说:“我来帮你!”
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白沐溪听,白沐溪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一起!”
于是两人又握紧了手,一起走向下一个梦境。
夜幕来临,人们进入了梦乡。
“还记得我们两个吗?”白沐溪对着下方的人说道。
下方的人抬头看了看,瞬间瞪大了眼,
传说白氏家主白沐溪是因自己的丈夫而殉情,听描述,那个男人和程衣禾一模一样!
程衣禾见他没有说话,飘了过去踹了他一脚:“给小爷好好看清楚了,我是你祖师爷!”
随后又指了指白沐溪:“她是你祖宗!”
白沐溪:“……”
白沐溪对着下方的人说道:“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下方的人磕了一头,说道:“谨遵先祖之令!”
程衣禾和白沐溪笑了笑,接下来,去找下一个更重要的人,李应源就住医院的院长!
此时李应源已经住进了医院,白天那个后人已经在故意拖延时间,白沐溪和程衣禾便趁这个夜晚拿下院长。
白沐溪和程衣禾紧握着手,院长跪在下方却没有弯腰,他说:“白天精神过度紧张时,夜晚神经细胞便会兴奋,从而会做梦。”
“但那些都是虚假的,是神经异常活跃引起的。”
白沐溪冷冷说道:“所以,你是不尊先祖了?”
“不是不尊,而是不信!”
白沐溪皱了皱眉,这时程衣禾说道:“那你知道这世界上存在鬼魂吗?”
“鬼魂更是无稽之谈!”院长大声说道。
程衣禾笑了笑:“那你给出证据啊?我记得有好几篇报道在证明鬼魂的存在,若你觉得我们都是假的,那我们是怎么从千年前来到千年后你的梦里?又怎么会知道现如今这个世界的科研成果!”
随后程衣禾来到院长面前,盯着他说道:“你见过我和溪儿的画像,你也知道我们早死在千年之前,若你相信科学,那你告诉我,同样两杯一模一样的水,对一杯水说尽好话,对另一杯水说尽坏话,一段时间过后,听尽了好话的那一杯水,在显微镜下,它的结晶如雪般纯净好看,而另一杯,它的结晶却扭曲不堪,你说这是为什么?”
院长听后,心中开始动摇。
白沐溪走到院长面前,敛去了神色:“我曾经在千年前炼制过两颗假死药,若你想知道它的成分,就按我说的做。”
她看着院长正色说道:“否则,你在医学界,永远都别想有再大的突破!”
白沐溪家主之范尽显,院长居然下意识地瑟瑟发抖!
此刻,他终于相信,是先祖回来了!
他终于弯下了腰说道:“谨遵先祖之令!”
程衣禾和白沐溪相视一笑,随后退出了梦境。
程衣禾得意地说道:“好歹我也一千多岁了,听过的奇闻趣事不少,想为难小爷我,下辈子吧!”
白沐溪踢了程衣禾一脚说道:“事情还没完呢,还想让大家看我们的笑话吗?”
“哎呀,溪儿,下次轻点……”
众人:“……”
程衣禾和白沐溪暂时还不能回去,李应源还没死,变数还很多。
不过,有院长的“支持”后,李应源的病情迅速恶化,终于,在第十二天的时候,器官衰竭而亡!
阴间亡魂高兴地大喊:“成功了!我们做到了!”
程衣禾见到李应源的魂魄,先是将他痛殴了一顿,然后白沐溪在他耳边说:“你好像才死,你现在求我,我可以让你复活。”
李应源见到两人,白了他俩一眼。
这样让两人更气,于是程衣禾控制住李应源,白沐溪在旁边扎着针。
“这个穴位,会放大人体的痛感。”白沐溪狠狠一扎。
李应源皱了皱眉。
“这个穴位,会让人下肢瘫痪。”
李应源腿脚使不上力,跪了下来。
扎了很多针以后,最后白沐溪笑着说道:“这个穴位,会让男人终身不育。”
李应源偏了偏头,哪来的两个小丑。
看这表情,两人又把他打了一顿……
夏之云这边超度亡魂紧急处理之后,便将投胎之事继续交给投胎处主任,自己要来亲自结果李应源!
夏南星念了念咒语,又将三人的魂魄拉了回来。
李应源看着陌生的环境,问道:“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你是皇帝也没用!你现在在小爷我的地盘!”程衣禾愤怒地给了他一脚,让他跪了下来。
李应源没有理他,但当他看到李漫阳时,却震惊地大声吼道:“你不是死了吗?!”
“是啊,我死了,所以,你觉得你是什么处境?”李漫阳忍着怒气说道。
李应源反应了过来,表情狰狞地说道:“又是你!死了都要害我!”
姜听意和夏之云来到李应源面前,夏之云封住李应源的嘴,李应源顺势瞪着夏之云,夏南星见状,过来用力扯着他的头发,目光凶狠地说道:“你用什么眼神看我的弟弟?”
“我告诉你,我是臭名昭著的阎王爷,你死了,归我管!”
“地狱的所有刑罚我都会!你想体验哪一种?还是说,你想都体验一遍!”
姜听意拉住夏南星,说道:“哥哥,他不会只体验一种,更不会只体验一遍,我要他反反复复地痛苦着!”
随后姜听意对所有阴魂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应源生前为天,如今为臣!”
“所有中国人,不许留手!把他生前对李漫阳还有所有中国人做的恶事全部还给他!”
此话一出,所有阴魂都兴奋了,李应源恐惧地看着数不清的阴魂,害怕说道:“不……不要!”
“啊——”
李应源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偏偏夏之云还一边输送魂力一边“帮”他疗伤。
“现在体会到这个滋味了吗?”夏之云轻蔑地说道:“当初你折磨漫阳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
“原来是来报仇的……”李应源被捅了一刀,“其实我和李漫阳一样,不怕痛,不怕死!”
随后又被砍去了双脚,痛过之后,双脚又长了出来,可以任阴魂们肆无忌惮地砍。
“那你是怕诛心?”姜听意幽幽说道。
“你知道造成你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是谁吗?”
李应源被砍去了一只手,没有吭声。
姜听意温柔地说道:“是你的父亲,李漫昭!”
李应源被挖去了双眼,双眼流血,大声吼道:“不是的!我父亲是最好的父亲!”
姜听意继续说道:“当初,是你父亲立下了血誓,要和李漫阳不死不休,可是,转世了,他却毫无痛苦地走了,而你,却来应他的誓言。”
“所以,这都是你父亲造成的!”姜听意砍下了李应源的耳朵,但她的话却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李应源的心中。
“不——我不相信——”
“你骗我,你骗我!”李应源要疯了,但现在,还不是让他疯的时候。
皇甫雨走了过来,众阴魂见状,都退了下去。
“李应源,知道我是谁吗?”皇甫雨恢复了李应源的眼睛,李应源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李漫阳的妻子!”皇甫雨一刀割下了李应源的舌头。
夏之云依旧给他疗伤,舌头又重新长了出来。
“我叫皇甫雨,当初,我皇甫军也间接地保下了你!”又一刀,砍下了李应源的鼻子。
“可你恩将仇报,你知道,李漫阳曾经是你的救命恩人吗?!”皇甫雨双手发狠,一只手砍断了他的腰,一只手把他砍成了两半!
“啊——你这个疯女人——”李应源生不如死地蜷缩着。
“等我再次成人,我必将千军万马踏平你们所有人!”
“曾经有人看不起我这个女人,但我现在告诉你,我皇甫雨,一人,就是千军万马!”皇甫雨眼也不眨地插入了李应源的脑袋中。
“啊——杀了我,杀了我!”李应源痛苦地喊着。
皇甫雨目光森森地说道:“杀了你?想得美!”
皇甫雨拔出了刀,又一刀,捅在了他的胰脏上,那是身体最怕痛的一个器官。
“啊——”
皇甫雨又拔出了刀,“你现在受的罪,还没有漫阳的十分之一!”
皇甫雨手一挥,李应源整个后背的皮都掉了。
“呃——”李应源声音都嘶哑了,皇甫雨说道:“父债子偿,你父亲欠我和漫阳的,你一一来还!”
随后皇甫雨又把刀插到了他的声带上,李应源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放虎归山!”
皇甫雨突然哭了出来,一边哭着,一边毫无目的地用刀插在李应源的身上。
李漫阳见状,紧紧拥住皇甫雨喊道:“阿雨!停下!”
“我杀了他!我杀了他!”皇甫雨疯狂挣扎着,李漫阳紧紧抱住她:“阿雨!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不会再走了!你清醒一点!”
听到李漫阳的话,皇甫雨也渐渐清醒,疲惫地放下了刀,扑在李漫阳怀中痛哭着。
其他人眼眶都湿润了,李漫阳对姜听意说道:“听意,照顾好阿雨。”
姜听意扶着皇甫雨,接下来,就是李漫阳和李应源算总账的时候了。
李漫阳站在李应源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前世,是你父亲立下的血誓,说要和我做生生世世的宿敌。”
“结果我们真的变成了宿敌。”
“他是大毒枭,我是缉毒警。”
李漫阳蹲下来看着李应源:“可没想到,他撂挑子走人了,留下你,来收拾这堆烂摊子。”
李应源本就就李漫昭存有不满,这时他更是怨恨地流下了泪:“李漫昭!你害了我!”
“我们俩的账已经清完了,接下来算一算,因你而牺牲受伤的缉毒警和警察,他们的账,由我来讨!”
李漫阳愤怒地流泪,他砍下了李应源的第一根指头,“我第一个伤害的,是一个前途光明的警察!我打中了他的腹部,至今不知是死是活……”
“第二个死的,是一个爱国的边境缉毒警!”李漫阳切下了第二根手指。
“第三个……第三个……是我的好友和同事……”李漫阳泣不成声,他不敢回忆当初亲手杀他的那一幕,那是他心中第一个伤疤。
又切了一根手指。
“他对我说为国牺牲是他的骄傲……他保护了我,自己却死了……”
“还有后来的五个缉毒警,他们说,成为了缉毒警,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李漫阳眼眶发红,一寸一寸地切着,“在那一刻,我就想死了,可是为了见你,我忍了。”
“后来,我杀了更多的人!”
“啊——”李漫阳发狂地喊着。
随后,他把刀插到了自己的心口上!
“漫阳!”
原来,李漫阳一直原谅不了的,不是李应源,而是自己。
“漫阳……你已经惩罚过自己了,放过自己吧……”
皇甫雨哭着说道。
李漫阳看着自己的双手,它沾满了爱国军人的血!
夏之云扔下了李应源,拉着领口对李漫阳吼道:“李漫阳!如果你还当自己是警察,如果你还觉得缉毒警是一份光荣的事业,如果你还觉得为国牺牲是你的荣耀,那就不要哭!”
“连一个小女孩都知道,我中华儿女流血不流泪,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