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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友 > 救命,死对头总想摸我尾巴! > 第17章 跳楼

第17章 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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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每周有两三天楚卿河都会和谢亦随约在图书馆帮他补习,虽然这狗东西每次都摸他耳朵摸地他浑身发毛,气得他一直咬他,但不可否认和他在一起学习一点都不枯燥,而且有很大的进步。

原本楚卿河去图书馆没这么频繁,这下带的齐扬和白溪乐都努力学习起来,也往图书馆跑,绞尽脑汁复习高数。

就应证着那句:打游戏的怒吼静不可闻,舍友的翻书声震耳欲聋。

你打游戏没关系,你看书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着都得带兄弟一个。

*

楚卿河卡时间练了好几份试卷,只要发挥正常,他这次肯定能过,他寻思着等12月再把六级考了,等明年看看还能不能过个雅思。

正美美想着,脑门被戳了一下。

“想什么呢,把题给我。”谢亦随道。

楚卿河直着尾巴把卷子给他。

自从被知道后,两人单独在的时候楚卿河就不委屈自己把耳朵尾巴收起来了,反正都被见到了。

谢亦随看着他的答案,“进步很大嘛,作文写得很流畅。”

“这份真题你上500了。”

他越说楚卿河猫尾巴翘的越高,“那是。”楚卿河美滋滋地,“我可是很聪明的。”

“是很聪明。”谢亦随揉揉他的头。

楚卿河骄傲地扬起下巴。

谢亦随嘱咐他:“明天就要考试了,东西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楚卿河拿出透明袋子。

“黑色中性笔加三根笔芯,涂卡铅笔、橡皮,耳机还有新装上的电池。”

“准考证和身份证在这里。”

谢亦随点点头,“这次可不要睡着了。”

“我才不会。”楚卿河绷起脸,“你别听齐扬他们瞎说。”

自从谢亦随听齐扬说了自己曾在英语考试睡得人事不省,就一直觉得他干啥都能睡着,他哪有那么爱睡啊。

不过高中的时候的确是因为不喜欢英语,又不会做才睡的。

猫猫只是偏个科,又不是什么大错。

哼。

想了想,楚卿河开口:“谢亦随。”

“没大没小,叫谢老师。”谢亦随逗他。

“我谢你个头,我咬你了!”楚卿河怒瞪起眼睛。

“我们只是一起学习,学习好吗?请你端正你的身份。”

谢亦随拄着下巴,“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这种师生氛围呢。”

他穿着白色T恤,戴了个细框眼镜,凤眸的的疏离和凌厉被遮掩住,露出几分斯斯文文来。

楚卿河还记得第一天看到他戴眼镜时尾巴不受控制地直立,且坚硬如铁。

操,这狗东西。

楚卿河红着脸眼疾手快地薅过自己扑腾的尾巴,“你、你别打岔,我有正事要和你说。”

“.......明天我要是考过了,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谢亦随:“嗯?”

“不是已经把耳朵卖给我了,还送我顿饭?。”

“我哪有卖给你?”楚卿河反驳,“只是让你摸一下。”

“你帮我补习这么长时间,虽然耳朵尾巴你摸了,但你每次都给我带小鱼干,我是为了还小鱼干的人情。”

楚卿河很实诚,这大半月来谢亦随风雨无阻,还每次都带给他小零食,休息的时候还一起打游戏,虽然他是个狗东西,但猫猫向来公私分明,应该得请他吃顿饭。

谢亦随:“你这么确定你能考过啊?”

“那当然了。”楚卿河可是信心爆棚,这要是考不上,根本对不起被吃得小鱼干。

为了小鱼干他也要考过四级。

(小鱼干:喂我花生,请喂我花生。)

楚卿河抬眸:“所以,你去吗?”

谢亦随摸了摸他的耳朵,“去,怎么不去?”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让学长请我吃什么了。”

楚卿河非常豪气:“你随便选随便点,我都请得起。”

“好。”谢亦随低低地笑起来。

当天晚上楚卿河早早地洗漱完钻被子里睡觉,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考试。

考试是9:00到11:20,平常楚卿河模拟过很多次了,所以一点都不紧张。

他按照谢亦随教的技巧认真做题,听听力时有条不紊,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铃声响起,楚卿河检查完最后一道题,上交试卷。

从考场出来的时候阳光特别明媚,其实考试考完就会有种感觉自己能不能过。

楚卿河觉得这次一定能过。

四级考完没多久网上就会有答案,楚卿河、齐扬白溪乐三小只窝在一起对答案。

“我觉得我能过了。”白溪乐撅着屁股道。

“我也是,我对了下答案反正425肯定够了!”齐扬尾巴呼扇呼扇都快摇成了螺旋桨。

“楚哥你呢?”两人凑过去。

就见楚卿河盯着手机,眉头紧凑,表情不是很好看。

两人对视一眼,齐扬挠了挠头。

良久狗狗小声道,“没事的哥,时间还长,下次一定能过。”

白溪乐也点头,“是的,不要伤心。而且成绩没出来,万一过了呢。”

齐扬:“哥,我请你吃黑森林蛋糕吧,你不是一直想去那家店吗?”

白溪乐:“是啊是啊,听说有新上的甜品,很好吃。”

两人伸出手朝楚卿河的胸口来回摸去,试图让自家的猫猫消气。

“我觉得......”楚卿河沉声。

“我能上550分。”

齐扬&白溪乐:“啥?”

多少?哥你说多少?

550?!

他们低分飘过已经觉得是爷爷显灵了,楚哥你说你能考多少?!

“卧槽哥,厉害啊!”齐扬连忙举起大拇指。

白溪乐摇晃着两只兔耳朵:“我就说一定能考过的!”

“太棒了!”三个人喜极而泣,相互击掌,快乐地一批。

兄弟们谁能懂啊,英语渣子终于考过去四级的悲哀。

楚卿河更是高兴坏了,他原本以为以为自己最多能考个四百六七,没想到刚才对答案自己听力对了有百分之八十,写作按平均分算的话,预估下来能有550,甚至还能更高。

呜呜呜,太不容易了,不枉他耗费那么长时间去学习,还搭上了自己的耳朵。

他差点以为自己要像小粉书刷到的那个,大学四年八战四级呢。

臣妾此身,从此分明了!

“那个甜品店,我请你们吃。”楚卿河心情好,大手一挥。

齐扬&白溪乐:“好呀好呀。”

“不过不是今天。”楚卿河看着手机,“我改天请你们吃。”

虽然不知道他今天有什么事,但两人也没有多问,一个劲地点头,“好哒。”

楚卿河抚摸着小兔子的头顶,白溪乐心想,看来他楚哥真的心情很好的,都哼起歌了。

*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楚卿河走出宿舍,谢亦随今天学生会要开会,在47教大楼,楚卿河去那里找他。

刚走到附近就看到楼下聚集了好多人,都对着楼上指指点点。

刚开始还以为在举行什么活动,但是走近却发现气氛不是很对。

“这是怎么了?”楚卿河问一个考拉omega。

考拉omega捂着嘴指着上面:“好像,有人要跳楼。”

“什么?!”楚卿河猛地抬起头。

47教有6楼,楚卿河向外走了几步发现楼顶上的确站着一个人影,就站在最外层的水泥边上,看着极为危险,而在他的不远处还站着几个人。

楚卿河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他眯眼注视着,看到谢亦随也在楼顶上。

“别过来!”

“你们再靠近我就跳下去!”

“你冷静一点。”谢亦随旁边的人说道,他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他们刚才开会忽然听到说有人跳楼就赶忙跑了上来。

“冷静?事到如今,我还怎么冷静?”女生哭嚎着,“我盲审被毙了,今年毕不了业....

“我已经延毕七年了,七年了!我都三十二了还毕业不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张博士,你、你先冷静,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没必要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副会长劝道。

这时候正好辅导员来了,辅导员也年轻,看着面前这一幕差点没把他吓过去,他全身冒汗,冲女生喊道:

“张丽,你别做傻事啊,有啥事情咱,咱下来说啊。”

张丽苦笑一声:“我跟你说得还不够吗?”

“可是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王老师还是那样,总是让我做项目,别的什么都不管我,博士每一年我手里都有五六个大项目,写基金写项目建议书,做PPT跟甲方汇报,写代码,出差,每天每天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活儿,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做科研!!”

“你说博士都是这样,好,我认,我每天熬夜熬到三四点去做自己的科研,努力写论文,努力毕业,可是好不容易写出来了,老师却要给项目那边的人,我的心血就全部送给别人了!”

“你说这用的是实验室积累的成果,老师是有抉择权的,我也认,所以我日夜不休疯狂做研究,我写那么多篇总能够我毕业了吧,可是论文凑够了,他却不让我毕业,非要让我多延几年帮他做项目,我和他谈了好久,我也和你沟通过,你让我忍一忍,可这已经是第七年了!”

张丽痛哭流涕的声音响彻云霄,底下的人听着那悲愤的哭声都不免唏嘘起来。

“好惨啊,被导师这样当牛马。”

“她哭得我也想哭,我硕士就在做项目了,每天都痛苦的要死,根本不敢想博士会怎样。”

“好可怜,七年,一个女孩子的七年啊。”

“哪个导师这么没有师德啊,避避雷,我的妈我本科毕业可别摊上这样的导师。”

辅导员看着眼双眼猩红的张丽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他和张丽是同班同学,张丽成绩好读了直博生,他硕士后留校当了辅导员。

他其实挺欣赏张丽的,她是个黄牛beta,头上有着一对短小的牛角,和大多数黄牛的性格一样,张丽老实憨厚,家里是锦城农村的,一个农村的beta能考上京都的大学足以想见她有多努力多聪明。

张丽沉静木讷,来大学后没有沉迷放纵,而是一早就给自己定了目标,她想要有出息,给自己给父母带来更好的生活。

她本以为和本科一样自己加倍努力就可以获得收获,毕业之后有机会能留校当老师,可是不曾想,读博和本科完全不是一回事。

带她的王导只专注于疯狂接项目,让学生给他赚钱,根本不管学生的科研情况,不过张丽肯吃苦,在做项目之余自己摸索着了解了写论文做科研的思路,自己写了开题报告,这些全都是压榨自己的休息时间完成的,结果导师看她老实能干,便让她负责更多项目,还给她画大饼,说这是看重你的能力,多做项目对你之后有好处。

张丽信了,便老老实实做许多和自己研究方向八竿子打不着的课题,她不像其他人应付交差,做的很认真,她很辛苦压力也很大,经常熬夜导致她精神衰弱,但她相信总有熬出头的一天,结果第五年毕业要求达到后导师却拖着不放人。

如此听话不浑水摸鱼的廉价劳动力,导师怎么会舍得放他走呢?

张丽找老师沟通了好多次,就差给他跪下了,导师还是慢悠悠喝着茶跟她说再磨练磨练,以后简历上会更丰富。

还说以后她想留校,可以帮她打点打点,可是博士读了这么久,张丽已经身心俱疲,已经不想留校了更不想读博后,她就想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她去找辅导员,辅导员也年轻在那些教授眼里屁都不是,也只能安慰,帮不了什么。

她不敢和老师闹,她是直博生,毕不了业连硕士毕业证都拿不到,就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到了第七年,眼看八年清退时间要到了,她再去找老师,老师还磨蹭,辅导员硬着头皮去找王老师,老师才不情不愿地松口。

这七年她熬红了眼睛,身体越来越胖,头发大把的掉,看起来丑陋又憔悴,她喜出望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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