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没有任何记忆让人烦躁又迷茫,她正这么想着,一挥手就把馒头给拍到地上。
温小满咬紧了后槽牙,走过去把馒头捡起来拍干净放好。算了,她是病号先不跟她计较,等回去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乖,起床理好衣服我们回家。”
这句亲密无间的话让夏迹星无端打了个冷颤,浑身像踩了电门一样抖。
“怎么,还闹脾气?”
说罢,温小满就准备走过去,夏迹星也顾不上痛不痛,宛如生锈的弹簧慢悠悠地从床上费劲弹起来。
“我自己能动,别碰我。”夏迹星有点想象不出来自己个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恨海情天。
看起来哪哪都不是自己的菜啊。
“我们很——”夏迹星说不出相爱这两个字,仿佛这俩字像刀片,割得嘴疼,她换了一种说法:“我们关系很好吗?”
温小满把那个已经拍干净灰的馒头放到嘴边,用力地咬下一大口,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你每天都会帮我洗内裤。”
最后的三个字由对方说出来,轻飘飘的似乎都没怎么咬着音节。但是夏迹星又觉得每一下都重锤在自己心窝里,口腔里溢出点血腥味,那是她无意识咬破的下唇。
夏迹星已经感知不到什么痛不痛,满脑子只有震惊和非常震惊。
洗内裤?!
夏迹星有些想象不出来自己冷脸洗内裤的场景,太恶心了!给这个女人洗内裤?!
但是一时间她又结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直到温小满把一个新馒头塞进自己的嘴里,严丝合缝刚好堵住所有的空。
温小满看见她的眼底布满了嫌恶和不可思议,她自己就觉得爽快。
“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夏迹星吐出馒头,甜丝丝的馒头味在舌尖蔓延开,她只想立即呸呸两声,把这诡异的味觉给抹掉。
“什么脑子啊,都告诉你了,我叫温小满。”
夏迹星记住了,这辈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