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四周寂静无声,静得让人心中发慌。
而诗画忽然道:“谢先生又帅又多金,多的是女人愿意嫁给你,希望你好好考量一下我的话,我没有说半句假话。”
谢清扬当然知道自己的长处,只不过还从未有女人当着他的面夸他,心底微微有些异样。
他舌尖抵了抵颊侧,有话要从口中脱口而出,忍了又忍,“柳大小姐如此在意我和你妹妹的婚事,难道是你想抵上这门婚事不成。”
诗画本欲下车的动作停滞,“若是谢先生不嫌弃,我倒是愿意嫁给谢先生这般帅气又多金的男人。”
有多帅这三个字被谢清扬轻轻含在口中,始终没有说出来,他心知面前这位心机甚深,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柳大小姐回去吧!”说着谢清扬一脚踩响了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诗画这才显露出了疲态,嘴角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她能料定这个男人就算没被她的话所影响,也一定心里生出了隔阂,人们会走入婚姻,一定是因为对对方充满了幻想。
如今她亲自把这层幻想给打破了,男人都是为我自尊的人,他其实不需要用联姻来巩固些什么,不过是一个门当户对,锦上添花罢了。
且这门婚姻本该是她的!
诗画刚沐浴好,门却被敲响了,此时天边露出了一点鱼肚白,这个时候会是谁?
打开门,梦琪穿着件性感的蕾丝睡衣走了进来,看样子,她睡得并不好,眼底有乌青,诗画不知是谁惹到了她。
每每她情绪不好时,便会来找她出气,多年如此,柳梦琪坐到了一张单人沙发上,用命令的口气道:“诗画,过来给我揉揉太阳穴,再给我煮碗面,阿姨还没起,待会我让妈给你加零花钱。”
从前的诗画总是能忍就忍,可此刻她忽而不想忍了,因为没有什么能让她隐忍的了,连唯一的婚姻也都被面前之人夺去,她没什么了失去,也就没什么能害怕刻了。
柳梦琪昨夜给谢清扬发了三条消息,他却一条都没有回复,使她心底焦躁不安,于是就这样失眠了。
而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人,柳梦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个月的零花钱不想要了?”
诗画本来就熬了夜,此时只想睡觉,“请你出去,我要休息。”
柳梦琪站了起来,食指指着她,“行,这个月的零花钱你别想要到。”
一天到晚柳诗雨除了威胁她,便是无止境的驱使她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她就是她的垃圾桶,长久以往,无论大小事,她只要不顺心,就会来找她的麻烦。
这样的日子诗画过腻了,忽而就将她指着自己的那只手拍开。
柳梦琪显然没有料到,心里头本就有火气,一巴掌朝着诗画的脸打了过去。
诗画捂着脸,下意识想要反击,却被她威胁道:“你要是敢打我,你这一年的零花钱都别想再要。”
曾经她就是利用她无数的弱点来制住她,她无数次不敢出声,她只能暗暗成长,眼看着还有一年快毕业,眼看着能逃离这个家,可似乎就是不让她如意。
诗画强忍着心底的怒气,心底生出来一丝叛逆,她不是想要嫁给谢清扬吗?她一定要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是一直想做豪门太太,那么她偏偏不会如她的意。
柳梦琪看着她默不作声,又隐藏怒火的模样,她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扭曲的笑容来,心里的火气也算是消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