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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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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璋作为全校第一的好学生,虞爸和虞妈都听说过他的名字,这样的学霸竟然要给自己女儿补课,两人十分高兴,千叮咛万嘱咐虞何要和谢璋好好相处。虞妈心思敏锐,很委婉地提醒虞何,“你好好学习,可不要动歪心思。”

虞何抓起桌上的苹果,啃下一口,嘴里包着果肉,口齿不清地说:“岁资道是偶动歪西寺,还是他动歪西寺。”咽下果肉,又道:“妈妈你太小瞧我了。”

“去去去,别打扰我做饭,等会儿人到了。”虞妈说不过虞何,摆手赶人。

等谢璋到达虞家后,虞妈不得不感叹,自己女儿想太多,这么帅气、有礼、谦逊的男生,怎么可能对自家女儿动歪心思呢?“小谢,吃饭了吗?来,一起吃,阿姨做了鱼。”

“谢谢阿姨,我吃过了,我来是给虞何补课的,不多打扰您。”

虞何本以为,两个人有了独处的空间一定能有更多互相了解的机会,但谢璋这人太公事公办了,绝不说任何和学习无关的话题,虞何有意说起一些校园里大家都在讨论的话题,谢璋大多数时候都会说“我不清楚”,太无趣了这人!她私心里觉得谢璋这人有点过于沉稳,似乎没有少年人的浮躁和热血,她倒是很想知道,把谢璋逼急了他会怎么样。

虞何有点儿小心思,全用在了谢璋身上。

“下周月考,如果我的物理和生物加一起能涨二十分,我请你吃饭吧。”

谢璋正在检查虞何刚写完的卷子,他低垂着眼,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片细密的阴影,目光沉静,“不去。”

“为什么?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感谢,没有别的意思。”

谢璋抬眼,说:“你真的想要感谢我?”

虞何点头,真诚地盯着谢璋,可能是椅子太硬,谢璋微微调整坐姿,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沉默了几秒,将卷子放下,“那就不要和我同班。”每个字都吐得极清晰。

虞何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真的不讨人喜欢吗?夜里她辗转反侧,还在回想谢璋的话,但第二天又忘得干干净净,低迷的情绪也抛之脑后。

月考成绩下来,虞何的物理和生物确实涨了分,还不少,虞爸虞妈难得多给了些零花钱,“你买些礼物送给小谢,人家也不能白帮你。”

虞何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有些忐忑,当天放学就在老地方等待谢璋。自从两人一起上了兴趣选修课后,虞何就没有再出现在谢璋回家的路上,今天再一次遇见虞何,谢璋愣了一下,而后选择无视,继续往前走。

虞何快步跟上,“谢璋,这一次月考我提升了100多名,这要多谢你。我给你买了一个背包,明天送给你好不好?”其实她并没有买,但只有这样说,谢璋才会理会她。

“我不需要背包。”

“那就鞋,你脚多少码?”

谢璋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虞何,“你不是已经买了背包吗?”

虞何立刻走到谢璋的身侧,看似无奈地耸肩摆手,“可是你不要呀。”

谢璋反应过来,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我什么都不需要。”

他的语气坚决,虞何决定改变策略,“这是我爸妈的吩咐,如果你不收,我爸妈会骂我的。”一双杏眼仿佛下一秒就会泛起粼粼波光。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小巷里,巷子口有一家老旧的杂货铺,支出铺面的摊子上是一些旧书,旁边是文具和玩具,再旁边又是日用品。谢璋盯着虞何,似有出神,最后无可奈何地转头看向杂货铺略显昏暗的室内,抬手一指,“这个吧。”

虞何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把挂在墙壁上的弯刀。这把弯刀形如新月,刀柄缠绕着棕褐色的皮革,年久的汗渍与磨损沉淀出沧桑的质感,末端镶嵌一枚异域风格的银质雕饰,刀鞘以黑木为骨,包裹着斑驳的铜皮,光看外表,倒是一把不错的刀,即使它大概率只是个装饰品。

老板见是两个学生,本不想卖,但耐不住虞何软磨硬泡,她又愿意多掏钱,老板自不会和钱过不去。

“这个刀可是我小时候我爷亲手打的,没开刃,不过绝对是把好刀。”杂货铺的大叔把弯刀裹在布里,又用了好几层黑色塑料袋包裹,最后放到了一个普通的透明塑料袋里,万般叮嘱,“可别说我卖你的哈。”

虞何点头。

“你收了我的礼物,我们算朋友吗?”虞何是天生的乐观主义,总能从一件事中找出积极的一面,即便是谢璋看似敷衍的随手一指,她也觉得这是一次突破。

“随便你。”谢璋依旧淡漠,但好在他没有否定。

“谢璋,你看,我们当过同桌,当过师生,当过朋友,就差没有做过恋人了,要不你就答应我?”

突如其来地再次告白,让谢璋波澜不惊的表情产生了一丝裂痕,他没有回答虞何,只是继续向前走,但答案不言而喻。虞何也不再继续说,看着谢璋离去的背影,她在心底窃喜,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拒绝,她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当夜,虞何计划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她在网上搜索各种恋爱攻略,其中有一条她觉得可以尝试,“注意保持神秘感,不要过分展示自己”,这一点她没有做过。而且此前她似乎有点儿过分展示了,譬如谢璋知道她的家,知道她的兴趣爱好,甚至知道她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的事儿,这些都是虞何在“顺道”回家的路上自己讲给谢璋听的。

也许问题就是出在这里,虞何觉得自己应该冷落一下谢璋。

之后的1个月,虞何没有再主动联系谢璋,有好几次她都想要发微信给谢璋,但是都忍住了。

整整三十天过去,两个人没有再见面、说话,虞何终于忍不住了,她打开手机,把那个已经沉底的联系人翻找出来,编辑了好几次才发送,“我们还是朋友吗?”

几分钟后,手机亮起,“是。”

虞何回,“作为朋友,你一个月不联系我,我很生气。”

这一次等了一个小时,谢璋才回复,“对不起。”

等了一个小时才等来一句道歉,没有任何解释,虞何更生气了,她没有立刻回复,盯着手机数着时间,十分钟后才说,“之前你问的问题我有答案了,明天见面告诉你。”

1分钟后,谢璋回复“好”,两人十分默契,都明白所谓的“问题”指的是什么,但谢璋爽快地回应让虞何有些惊讶,她以为又要被拒绝呢。

第二天晴空万里,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馆,因为是周末,谢璋没有穿校服,一身纯色的浅白卫衣和深灰色的休闲裤,比穿着校服的他更有少年感,也更有距离感。

“谢璋,是不是只要我说出一个能让你信服的喜欢你的原因,你就会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就会答应我?”这就是虞何想要告诉谢璋答案的问题。

这个问题她思考了很久,喜欢是一种感觉,可能只是因为初三颁奖那天的光影太好,可能是因为寺庙里再次遇见的缘分牵引,但无论是哪种原因,现在结果是确定的就好,所以她想要告诉谢璋: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是你,我遵从内心,也希望你的心能偏向我。

但谢璋并没有让虞何有机会说出这些话。

春寒未尽,路边的迎春花却已经绽放出黄色的花朵,“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因为这个答案是主观的。明天,我可以给你一个客观的标准。”谢璋的眼神隐隐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压抑,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涌动,却始终被他自己牢牢锁住,不泄露分毫。

第二天,阴雨绵绵,天色昏沉,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要坠下来。

谢璋约的地方是在老城区,这地方更是老城区里的老旧社区,街道窄,四周弥漫着潮湿的雾气,雨水顺着斑驳的墙皮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虽是老旧社区但也住着人家,老人居多,这一片似乎要被拆除了。

虞何有些奇怪,谢璋为什么要选择这地方呢。

正想着,一只手从单元楼里伸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一紧张雨伞脱手,肆意地飘在风雨中,转眼就飞出了街道。

虞何听到很重的呼吸声,混着雨水的冷意喷薄在她脸上,一双冰冷的手指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烙进她的骨头里。她挣扎了一下,却被猛地按在墙上,后背抵着冰冷的砖石,寒意透过单薄的衣料渗进来。

“救命……”她的声音被伸过来的虎口堵住,虞何张嘴就咬,但那人却改变了扼住她的方式,虎口卡住双颊,她的嘴无法闭合。

虞何吃痛,挣扎地更狠,但此时此刻,她已经看清了眼前人是谁,她下意识给出了判断:这是谢璋蓄谋已久的报复。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像蜿蜒盘旋的蛇一般没入衣领,他的气息在靠近,灼热的温度与他冰冷的手完全不同。虞何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想要闪躲却无法躲避,这种不得自由被人控制的感觉,让她害怕到了极点。

虞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谢璋,那个她以为的不倒翁娃娃,不但会借力回击,内里还藏着恶魔。

谢璋的吻很浅,只在虞何的嘴边如蜻蜓点水一般地蹭过,温暖的唇和冰冷的手同时映在虞何的脸上,“呜呜呜……放开我!”。

虞何可以说话了,手上的束缚也没有了,她立刻缩到角落里,抱胸远离谢璋,而此时的谢璋褪去了刚才的兽性,只冷眼旁观虞何的慌张,不紧不慢地说道:“客观的反应说明你不喜欢我。”

虞何还想反驳,“挣扎是本能。”

“可是你为什么要挣扎?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应该挣扎。虞何,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虞何说不出话来。

谢璋眼神更冷,继续道:“被强迫的感觉怎么样?从你说喜欢我,尾随我开始,这种感觉如影随形,令我窒息。”话语中的冷冽让虞何发了个寒颤,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谢璋看来是如此的不堪。

一时之间,她既羞耻又麻木,既愧疚又愤恨,脸色迅速绯红,手脚都无处安放。

雨滴敲打雨棚的声音响彻虞何的脑海,沉寂了几分钟后,虞何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和理智,低声说:“谢璋同学,对不起,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回去后虞何删了谢璋的联系方式,即便是在学校里偶尔遇见,两人也如陌生人一般,一切从一个阴雨天开始,在一个阴雨天狼狈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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