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车已遂,角色演绎度+7%,目前10%,达最低兑换度,开放兑换功能区为枪械&汽车】
【主线完成度+5%,目前15%】
【支线完成度+5%,目前10%】
可能是因为易南一口气抢了三辆车,这一次的角色演绎度加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多,换成钱都算一夜暴富了,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手夹着两张导览图,另一手握紧了背在肩膀上的背带,从酒店长廊走了过去。
他们一行13个人,再加上一个临时工尼克,总共14个人,分别挤进了三辆小轿车,从三条不同的路径来到花旗银行附近,为了摸清情况,易南看中了花旗银行侧对面的一个商业购物中心。
这购物中心的建筑高度和花旗银行相差无几,中间有一层楼是豪华住宅型酒店,大概是价格定的太离谱,酒店大厅都没多少人,工作人员也少得可怜,所有他们就把整个酒店的工作人员都绑了。
【绑架已遂,角色演绎度+3%,目前13%】
绑架,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十几个酒店工作人员人均喜提尼龙麻绳和麻布,被关在一间被锁的房间里无力地呜呜嚎叫。
而易南从那扇门前离开,对这种枪战游戏是否真能给玩家带来愉悦感和宣泄欲产生了深刻的怀疑,反正他的心虚感和负罪感都达到了他的人生巅峰。
在途中他甚至无数次想脚底抹油拔腿而逃,但很快又努力镇定下来。
易南这人很特别,至少和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人身上有种奇异感,就是明明表面看起来吊儿郎当弱不禁风的样子,但真遇到事了,他比谁都能扛,坚持的时间比谁都久。
如果非要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他总是能洞穿生活的本质,知道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游戏世界,问题就是问题,该怎么解决就要怎么解决,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
比如被车撞死......虽然还不能确定有没有死,来到这个标签为枪战射击的游戏世界,在最初的恐慌和无措过去后,他就能开始正常地按照游戏规则推动走向,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和怀疑,换个正常人过来现在估计已经疯了。
这不是理智所导致的结果,而是他从小就展现出来的某种专注的直觉。
易南背着七零八碎的东西推开另一间套房的门,宽敞的半落地窗映出广阔的江景,原本把面具摘了开车赶过来的小弟们又重新戴上了那人鬼难分的多彩面具,一些在检查枪支,另一些在换弹夹,还有人岔开大腿半蹲在L型豪华沙发上。
听到开门声后,他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数道目光集中在门口。
易南没戴面具,白T配着休闲裤,上身外面套着一件格纹衬衫,背着小提包的姿态闲散又轻松,那张脸更是比茶田里清晨刚长出来的小芽还要嫩,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误入犯罪现场的清纯男学生。
被一大群戴着诡异面具的人不出声地注视,易南该迈向前的右腿迟迟不愿发力了,他喃喃地自言自语:“好吧我果然还是不应该来到这里。”游戏世界什么的,果然还是太荒唐,不适合他一个只想躺平等死的小网管。
匪夷所思的是,从昨天到现在,没有一个小弟NPC们质疑过自家老大的年纪,他们闹腾起来,有人问:“老大,那边的人都处理完了吗?”
其实也就是锁个门的事,易南汗颜,在众人的注视下充满压力地走了过去:“弄完了。”
又有人问:“那个卧底有回消息吗?”
在易南说了那句语气好点之后,他发过去的询问性问题诸如“你现在安全吗?”“安全能不能自己跑出来?”等全部石沉大海,也说不准对面是生气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易南连手机都没有拿出来:“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尼克从旁边冒出来,凑近他仔细盯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咕哝了一句:“的确很像小白脸。”
没大没小的,易南无奈说:“专心干事.......不要再解锁新词汇了好吗?”
他把提包往桌上一放,从里面掏出几个望远镜,递给了几个附近的小弟,解释道:“银行大楼外层是玻璃幕墙,单面性,一般情况下不太能看清里面,好在他们窗户挺多的,透过窗户应该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哑剧小弟最先拿到,他把小口径镜片对准自己,向侧对面的花旗银行大楼看去,片刻后他惊讶地嗷了一声:“不愧是老大,我感觉我都能看到他们茶杯里泡的茶是绿的还是红的。”
这句话里估计有夸张的成分,不过至少证明这种侦查方式是可行的。
易南不想再干出傻子一样只带着十二个人就突击敌人老巢这种事了,送死也要挑个好点的方式,他交代说:“先弄清楚G在哪一层楼,再看看大楼里的基本人员分布,没什么别的问题的话,我们想个办法直接闯进去。”
时间不等人,鬼知道倒计时结束之后他没能救出人游戏是不是就直接结束了,游戏结束后他是不是就直接去见上帝了。
望远镜被一抢而空,没有望远镜的小弟们直接拿出了一把SG狙击枪,用上面两指宽的狙击镜当起了望远镜,尽职尽责地观测起远处花旗银行大楼里的情况。
易南随意地一瞥,心里的震惊就跌破了地平线,不是......原来你们的装备这么全的吗,人均枪械专家负重十几公斤在路上跑?你们到底都背着我带了些什么东西过来啊?
一个奇异的想法渐渐浮现在他的心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这个不靠谱的犯罪头头是被强行架上老大这个位置的呢?
毕竟,没人想成为警察局的头号通缉犯,除非他手下的小弟们实在是太凶悍可靠了,银行一抢一个准。
正当他沉浸在这个想法中无法自拔时,一直跪趴在地、偷摸观察楼下的尼克忽然浑身一耸,大声嚷道:“艹,有好几辆车停在了银行楼下,不会是警察局的人吧?!”
易南赶紧走过去,接过旁边一个小弟递来的望远镜,没来由地突然紧张了一下。
他尽量让呼吸的频率和那坏掉的秒针保持一致,,望远镜的镜片让整个视线都蒙上了一层淡灰色的滤镜,他低头,果然发现花旗银行恢弘大气的大门口停下了6辆铮亮的黑车,看那流畅美观的车型就知道价值不菲。
车门打开,易南连呼吸都屏住了。
十几个穿着西装戴着耳麦的男人陆续从车上下来,他们神情紧绷,在下来的同时隐秘地把周围都巡视了一遍,似乎是在确认安全。
最后从车上又下来了一个男人,这人穿着和其他人大差不差的西装,却有着一头漆黑浓烈的头发,侧目的时候,有白皙的微光从那面孔上一晃即过,那或许是因为五官过于精致深刻,鼻梁和脸颊折射了一瞬间的日光。
那人没做出任何停留,从车上下来后,就迈开长腿往大门口走去,旁边那群戴着耳麦的人急忙跟上他。
距离太远,几乎所有人的面孔轮廓在易南的视线中都是糊的,只能看到一个大概,但这人浑身上下弥漫着某种难以言喻又锐利矜贵的气质,实在出挑,所以能一眼辨别。
可惜易南不看金融和企业管理类杂志,也没关注过任何和金路集团相关的咨询类新闻,自然也认不出这位他在六小时前还意图绑架的金路集团大少爷,或者是说他十二小时前才抢劫完的花旗银行少东家,路淮。
确定不是警察后,易南看到这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花旗大楼门口,终于漫长而缓慢地呼出一口气。
*
电梯上到三楼,路淮率先走了出来,市区负责人小跑跟在他旁边,解释道:“因为监控类的大型设施搬不走,您又说要亲自监看卧底,所以我们把东西都集中在3楼了。”
听到三楼,路淮表情未变,但看起来不太满意,最后简短吩咐:“带我过去。”
过了一会,已经在医院挂完水的银行行长也跟来了,他递过来一张彩绘图纸,路淮嗒一下给抢接过去,展开看他等了一晚上的世界地图,几秒钟过后,他脚步不停,眉心拧起:“这是什么?”
银行行长刚因为自家手下竟然出了一个内鬼而战战兢兢,被他这么一问,立刻殷切地回:“您要的地图。”
彩绘图纸上标着“世界地图”四个大字,下面却只有一个大陆板块,最中心的就是他们所处的sin city,周围环绕着一圈标注着陌生语言的大洲名,依据路淮多年满世界飞的经验,这些地区没有任何一个能和原本世界对得上号。
而且sin city是世界的中心?做这张地图的人不会是收了地方政府的黑钱吧,路淮脸都黑了。
“还有其他地方呢?”
银行行长语气笃定地说:“没有了,这就是世界的全貌。”
路淮重新把纸塞回他怀里,力道用得有点大,银行行长差点咳出来,只见这位年轻英俊的男人转身又走了,背影令人捉摸不透。
路淮一边走,一边又把手机的浏览记录翻查了一遍,能够查到的世界地图笼共只有十几幅画,和刚刚他看到的那张地图大差不差,他甚至还把附近的高铁飞机运营网站全查了一个遍,发现不是买不到票,就是买到票之后航程在两个小时内自动取消。
这个世界很奇怪,超乎想象的奇怪,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他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身散发着闲人勿近的气场,就这样走进了监控室,安全主管,不现在应该叫抢劫犯卧底,正被绑在靠门的椅子上。双手后背,肚子前突,嘴巴还被封住了,完全丧失了任何行动力。
卧底看着路淮进了门,满是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大,身体一下子僵直了,明显对他心存恐惧。
本来他在花旗银行卧底了两年,一直藏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怀疑到他头上,在抢劫那天他还特地准备了一场自己被勒晕的苦情计,结果这位少爷一来,把他做的事查了一个底朝天不说,当天晚上就把他揪出来暴打了一顿。
他不能不恐惧。
路淮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问旁边等候许久的管家:“警察说什么时候过来把他带走?”
管家擦擦汗:“说是明天。”
“又是没人手?又是需要排队?”路淮那略带压力的目光来到他身上。
管家总觉得少爷刚刚在车上看手机时就有点不对劲,但神情和举止又和平常无异。非要说有什么异常,应该是心情。
他做贼般悄悄抬头瞅了一眼,再次确定了自家少爷肯定是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值得生气的东西,现在气压才这么低。
“听说其他地方又出了几起火灾和抢劫,现在警察都去支援了,警局也是空的。”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戳中了路淮的笑点,只见他光风霁月地笑了一下,眉目间闪烁着分明的冷意:“这地方事还挺多的,罪恶都市么,城如其名。”
花旗银行昨天被抢,今天就加强了防备,不过用的金路集团的人。那些被调配过来看守的警察一夜过后也全员离开,问就是抢劫已成既定事实,他们会继续通缉抢劫犯团伙邦德·易等人,但其他事不归他们管。
花旗银行的人自认倒霉,清点了半天自己的损失,发现地下室的保险库分毫未动,只有顶楼装着金条的保险箱被洗劫一空,最后不算建筑损坏,银行行长咬牙切齿、悲痛欲绝地向路淮报了高达六千万的金条损失。
谁知道这位少爷头都没抬,好似六千万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下一秒就打发他去修玻璃窗了,给出的理由是那碎成蛛网的玻璃看起来很碍眼,银行行长只能一边在心里暗暗诅咒那位邦德·易尽快伏诛,一边赶急赶忙地去找装修工人运玻璃。
“监控修复得怎么样?”路淮端详了一会正对面几十个监控屏幕,问道。
摄像头几乎遍布了大楼里里外外的一切角落,监控屏幕显示着公司上上下下的一切画面,小到地下停车库里掉落的塑料瓶,大到走廊内走来走去的公司员工和保镖。
坐在主控台的一个技术人员转过身:“基本上都修复了,现在大楼附近所有的人流和车流都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是。”
这是花旗银行有史以来遭遇的第一起抢劫,少东家如此出钱出力地给予帮扶,行长简直感动到热泪盈眶,他满怀信心地看着满满一墙的监控视频,想着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警报铃也要给他拉爆。
但很快有个不识抬举的银行工作人员发出了质疑:“抢劫犯们昨天才离开,今天再怎么样应该也不会重返犯罪现场吧,而且关于卧底的事我们一点也没透露给外界,会不会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卧底已经被抓了?而且就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