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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狐狸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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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樹被司机送回家,江斯应就蹲在家门口的石砖上等着他。

看到他脚步虚浮走过来江斯应连忙走上前扶了易樹一把。

易樹停住脚步抬头看了江斯应一眼,然后围着江斯应绕了一圈,语气里带着疑惑:“你的鸟呢?”

江斯应:“怕老头不喜欢把它放在家里了。”

易樹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江斯应靠近闻了闻:“你这是喝了多少,还一身烧烤味,赶紧进去洗个澡睡觉吧,都这么晚了。”

“?”

易樹蹲在地上,“为什么你也要害怕他,我也要害怕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江斯应能听懂易樹现在的胡言乱语是在说什么,他舔舔嘴唇把易樹扶起来,“别在这蹲着了。先进去吧,有什么事咱们去你房间再说。”

这次易樹没有再挣脱开任由江斯应把他扶起来带进房间。

易远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冷眼看着他们。

江斯应拉着易樹的手紧了一点,他看了易远山一眼接着说:“爸,小樹喝多了,我先带他进去休息了。”

易远山面前摆着一套精美的茶具,一个茶杯正在往上冒着热气。

“去哪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江斯应刚想开门就被易樹打断了,他被易樹挡在身后。

他看着冷脸的易远山,“我去应酬了。”

易远山冷哼一声:“你今天请了假,你告诉我你去和谁应酬了,在哪应酬的?”

江斯应舔了舔嘴唇从易樹身后出来把对方往自己身后扯了扯,“肯定是和合作伙伴吃饭去了呗,那还用说啊,我先带他上去了。”

易樹丝毫不退让,“我去约会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易远山抬手,一个陶瓷小茶杯朝着他们这么飞过来。

江斯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易樹一把推开了,茶杯砸在易樹额角上,连带着滚烫的茶水都洒到了易樹衣服上。

额角的伤口很快流下一行鲜血,模糊了易樹的视线,他站着没动。

易远山起身离开。

江斯应手足无措,他要拉着易樹去处理。

易樹直接打断他:“没事哥,擦点药就行了,我现在想好好睡一觉。”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朝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江斯应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他蹲下来把茶杯碎片都收拾好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起身准备回自己家。

他回到家之后把小鸟从笼子里拿出来,小鸟察觉到今天的江斯应看起来好像有点不一样。

它蹭了蹭江斯应的侧脸。

江斯应把它拿下来揣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还是做只鸟好,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用考虑,还被人伺候着。”

江斯应拍拍小鸟的翅膀,“我们阿谷啊,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鸟。”

小鸟转了转黑乎乎的眼睛又朝着江斯应肩膀上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江斯应的胳膊被爪子抓得痒痒的。

江斯应瘫在沙发上,手边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捞过来看了一眼,是汤汀发来的信息。

他抓耳挠腮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汤汀,最后索性把手机一扔钻进了被窝里。

阿谷从衣服里钻出来就想钻进江斯应的被窝。

江斯应也不知道这是它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你又进来干什么?我睡觉不老实,小心把你压出屎来。”

阿谷像是听不见还是一个劲往江斯应被窝里钻,江斯应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那只辉蓝细尾鹩莺去了。

汤汀到睡觉之前都没等到江斯应的回复。

第二天汤汀给易樹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他又打电话打到了林助理那里。

林南很快接通明白了汤汀的来意:“小易总今天到现在都没来上班,他也没有请假,我正要去他家看看呢。”

“能带我一起去吗?”

林南纠结了一会还是答应了汤汀,“那我十五分钟后在你家楼下等你。”

“好。”

站在易家别墅门口汤汀看着林南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然后从别墅里出来了一个挺大岁数的男人。

林南给那人叫陈管家。

陈管家看向了一边站着的汤汀:“这位是……?”

“是小易总的员工,他关心小易总就和我一起来看看。”

陈管家点点头带着他们两个人一起进了别墅。

他带着林南和汤汀直接去了二楼易樹的房间门口。

“他从昨天回来到现在都没出过房间吗?”

陈管家:“昨天晚上我不清楚,但小少爷和老爷还有小江少爷好像爆发了一场很激烈的争吵。”

“能详细说吗?”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在客厅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些茶杯碎片,看起来像是老爷最喜欢的那套茶具里的其中一个。”

汤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忍不住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难道是易远山用茶杯砸了易樹?

房间门没锁,林南率先推开了易樹的房门,发出喀吱一声。

床上有一个鼓包。

汤汀快步上前,看到了易樹发红的侧脸和脑袋上橘红色正一抖一抖的狐狸耳朵,尾巴尖也从被子里冒出来。

他到现在才知道易樹的动物原型是一只茶色白金狐。

他伸出手探了探易樹的额头然后看向还站在门口的林南和陈管家。

“易樹发烧了,现在是去医院还是怎么办?”

陈管家:“我去找药和退热贴,就在家处理吧,少爷不喜欢去医院。”

汤汀拉了把椅子坐在易樹床边,他抬头看向林南:“林助理要不先回去吧,公司里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林南皱了下眉,“能行吗?”

汤汀点点头,“反正我下个星期才去试镜,片段我已经很熟悉了,闲时间很多,而且我也不会害老板的。”

林南点点头。

易樹没去公司,他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那等易总醒了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我就先回公司了。”

汤汀点了点头看着林南走出房间。

他抬手碰了下易樹的耳朵,感受到狐狸耳朵抖了一下。

易樹又往被子里缩了一下,因为位置的变动汤汀看到了他额角已经干了的血液。

看来他的猜测应该是没错的,易樹被易远山用茶杯砸了脑袋。

汤汀深吸一口气又把他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

陈管家送来了退热贴和退烧药还有水。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易樹的发热期。”

“小易少爷是差不多三个月一次,下次应该是下个月的月底。”

汤汀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他们的匹配度很高,万一这个时候易樹神志不清醒又来了发热期那估计就得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管家后来又端来了一盆温水和一条汗毛巾。

汤汀从他手里接过水盆和毛巾,对着陈管家笑了一下,“交给我吧,顺便我想问一下易樹昨天为什么和他爸吵架,方便吗?”

陈管家微笑:“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小易少爷和老爷爆发过那么激烈的争吵。”

汤汀把毛巾浸入到温水里,“那我来照顾他就行,您先去忙吧。”

陈管家点点头退出了易樹的房间。

汤汀沾湿毛巾用毛巾一角替易樹擦干净额头上的血。

易樹的狐狸耳朵动了一下,在汤汀手背上拍了拍,汤汀动作很轻地替易樹贴上了退热贴。

汤汀用大拇指蹭了一下易樹的侧脸。

轻声叫他,老板,易总。

等叫到小樹的时候床上的易樹才有了点反应。

他睁开眼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汤汀,觉得自己应该是睡懵了就又闭上眼睛。

汤汀觉得好笑,他伸手碰了一下易樹的耳朵,“别睡了,起来把药吃了吧,你头疼不疼?”

感觉到真实的触感听到对方的声音易樹才又睁开眼睛看向汤汀。

汤汀拍拍易樹的肩膀让他坐起来,又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让他坐得舒服一点。

易樹抬手想摸自己的脑袋,却摸到了柔软的退热贴,“我怎么了?”

“伤口没及时处理感染发烧了,把退烧药吃了。”

汤汀把退烧药倒在易樹手里,又把水杯递给他盯着他吃药。

易樹没喝水直接把药片干嚼了,他一扭头就看到汤汀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他扬了扬下巴,“手里拿的什么?”

汤汀摊开手掌,手心里躺着几块冰糖。

“嫌你怕药苦,想找管家给你找几块糖吃,结果你家就只有冰糖……而且现在看来你好像不需要吃糖。”

易樹最后还是抓了块糖放进自己嘴里,用舌头把糖顶到一边问:“你怎么在这?”

汤汀直言:“很担心你。林南也说你没去公司我跟他一起来看你,林助理说他还有工作就先回公司了,你烧还没退,再睡会吧。

易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狐狸尾巴哦了一声又往被子里缩。

汤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还没处理伤口,要不先把伤口给处理了?”

易樹没睁眼,“睡醒再说。”

汤汀没说话,他一直盯着易樹的侧脸。

易樹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你别盯着我,我都睡不着了。”

汤汀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挪开视线去看床尾边上易樹的狐狸尾巴,易樹也注意到,他只是甩甩尾巴把自己的尾巴团进了被子里。

【一直盯着我尾巴看什么,变态。】

汤汀听见易樹的心声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要不还是把伤口给处理了吧,你疼不疼?”

易樹用被子包裹住自己,他觉得很烦但还是一个一个回答汤汀的问题:“不想处理,不疼。”

“你要是嫌麻烦的话我可以帮你处理,万一……”汤汀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掀开被子的易樹给打断了,“汤汀,你烦不烦,我们昨天还在吵架呢,你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易樹眨眨眼又垂下眼,他的眼型为他这副委屈受伤的表情更添了点味道。

“我记着呢,但是你受伤了。”

易樹瞬间如鲠在喉。

汤汀:“你要是再不说话的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说完就要拿着酒精棉球去擦易樹额角的伤口。

易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汤汀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得更近了一点,汤汀的鼻息全都洒在了易樹脸上。

他给易樹涂了碘伏又贴了创可贴,他深受探了探易樹的额头,“还是有点发烧。”

汤汀又重新拿了一个退热贴贴在了易樹额头上,“你接着睡觉吧,我在旁边守着你。”

易樹把脸埋进被子里,汤汀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被子:“别这么睡,会闷坏的。”

易樹露在外面的狐狸耳朵动了一下:“我喜欢,你不用管我,你也不用在这守着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烧还没退呢,作为一个合格的员工我当然要关心我的老板了,而且管家还有事,现在只有我能照顾你。”汤汀说。

“我不需要你照顾,不用你操心。”

汤汀直接说:“胡说八道,你要是能照顾好你自己你现在就不会发着烧躺在床上了。”

易樹动了动耳朵,“我有点渴,去给我拿瓶水。”

汤汀拿过一边床头柜上喝药没用到的水拿给他喝。

易樹拒绝:“我要喝冰箱里的东西。”

汤汀也拒绝:“不行,太冰了你还是少喝点,就喝这个吧。”

易樹梗着脖子用尾巴去勾汤汀的手腕,“我就是想喝冰的。”

感受到自己手腕上毛茸茸的触感汤汀能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在尾巴的诱惑下他终于妥协了:“行,我去给你拿。”

易樹舔了舔嘴唇。

【冰箱里只有草莓牛奶。】

汤汀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朝着房间里的小冰箱走去,冰箱里确实只有草莓牛奶,看着像进口的,玻璃瓶,整整齐齐排了一排。

“冰箱里只有草莓牛奶,又甜又凉,你不能喝。”

易樹哦了一声坐起来拿起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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