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出城一会儿。”我看着一脸凝重的维吉斯说着。
“你要出城?”维吉斯眉头拧的更深了。
“昂,放心,路线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会迷路的。你咋了,怎么突然这么沉重了?”耐不住好奇,我还是皮痒地凑到他面前观察着。
太稀奇了,一直都淡淡道维吉斯竟然露出这幅模样,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没事,这几天我有点事,要消失几天。你出城要注意安全,记得备根拐杖和火把。带上这个,江如也是。”
维吉斯伸手,手心上躺着一对用藤蔓枝叶缠成的手镯,质地不似平日里的枝叶一般柔软,相反手镯质地温润坚硬,带着轻微的凉意。
天爷,维吉斯从哪鼓捣来的好东西!
藏这么好!
“一对镯子,保佑你和你的江如平平安安。”
“对了。把那朵小花带上。”维吉斯补充道。
“放心,我从不让小花离身的。”我信誓旦旦地说。
隔日,我维吉斯还有枝钦打了声招呼,带着江如斗志昂扬地出城。许久,有些狼狈地爬到山顶。
我回想着当时看到的山的形状,再对着这些山一座一座比对着,没有一座山的形状与见道的那几座吻合。
难道这不是多林的提示吗?
“江如,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我看着游荡回来的江如,有些期待地问她。
“没有找到又圆又方又尖的山。”江如摇头,想到什么,她笑了一下,语气却有些奇怪,“好独特的山。”
我瘫坐在地上,听着隔壁似是想劈开岩石的浪潮声,企图理清这纠缠不清的思绪。
良久。
“江如,我……”
我该说什么,我又该怎么说。
说其实我可能和多林有关系,如果我真和她有关系,那我也是摧毁圣西亚的凶手,我就成了脱不开关系的罪人。
我该怎么去见那些以笑容待我的纯善之人?
我是来赎罪的吗?
有可能。
所以,枝钦该怪罪的人,该怨恨的人里,也有我的一份。
很突然地,脑子一阵剧痛,我抽搐着倒在草堆里。
手腕上的镯子闪着细微的光。
很好,给我疼清醒了。
怎么不给我疼明白呢。
我蜷缩着,侧脸贴着冰凉湿润的地面,在我朦胧的视线里,江如一动不动的呆立着,心下一慌,扯着嗓子艰难开口:“江如!江如!”
江如没反应。
我急了,朝她吼道:“江如!”
江如似是被我这一嗓子吼回了神,她转头面向我,在我视线里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我瞬间慌得找不着北,用着仅剩的一点力气努力朝她爬去,手往前一伸,触到冰冷的石块。
我愣愣抬头,看着江如蹲下,她指尖抵在我挂在胸前的小花花瓣上,又好像对我笑了一下,模模糊糊地,看着不真切。
我好像看见了一点江如的脸了。
好熟悉,好熟悉。
我握着那朵小花,捂着疼到爆炸的脑袋,想不起来熟悉感源于谁,眼睁睁看着江如散在了空中。
江如回到了那朵花里。
我握着我的宝贝小花,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还好,江如还在。
还好,还好。
一点都不好!
出大事了!
我仰躺在湿冷的草地上,对着上方层积的阴云出神,直到恢复力气抻着膝盖起身。
我立于山之巅,俯视着这方大陆。
很空旷的地方,我却觉得难以呼吸。
当我抬头,我找到了这妨碍我呼吸的来源。
是一座大山。
压在心口的一座大山。
是我非常熟悉但又不熟悉的山。
是圣西亚吗?
不。
是世人期盼多年无法得着的回响吗?
不。
是纪林。
压得我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