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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送你个奇功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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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裴一雪拖着一车流光翠影的布匹踏入锦绣坊时,满心只想为谢玉书裁几身漂亮衣服,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

更没想到在锦绣坊,他正经的不能再正经,靠回忆估摸谢玉书的尺寸,会被人传成对谢玉书“又摸又捏”的荒唐流言。

好在他那时去取衣服用的是“裴一雪”这个身份,否则白发老丈与及冠少年生出这般纠葛,此等富有道德和视觉冲击指不定得被传成什么样。

“徐神医与在下乃西塘同乡。”裴一雪苍白的面色在阳光下更显得几分病态,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那日本想去锦绣坊,怎料途中旧疾突发,这才绕道黎明药堂求医。”他勾起抹笑,却忍不住又咳喘几声,“托神医去锦绣坊,实乃无奈之举。”

谢玉书见状,连忙赶来给他顺背。见此情景,人群中忽有好事者扬声发问:“不知,裴掌柜与这位谢公子是何种关系?”

不远处摊位上悬挂的铜铃被风吹得叮铃作响,裴一雪望着那位发问之人,“我与阿书是家人。”

对方接而疑问:“你们一人姓谢,一人姓裴……莫非已然成婚?”

谢玉书覆在后背的大掌猛然停下,这番表现,裴一雪不用想便知谢玉书是在担心他乱说话。

他暗自好笑,缓缓道出:“非也。”

当裴一雪道完他与谢玉书不堪被血缘上的亲人欺辱,与亲人决裂,继而成为彼此的“家人”时,满座皆寂。

边上的看客不断打量裴一雪,瞧他病弱可欺的模样,只觉他定是受了无数委屈,才会这般半死不活。

有的人心生怜悯,眼中泛起泪花,有的人对于家中长辈偏心这事儿,曾感同身受,紧握着拳头,义愤填膺。

忽然一妇人拍腿怒道:“唉,真是造孽呀!也不知那些个偏心眼的长辈咋想的,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流着同样的血,偏生要区别对待,甚至虐待。”她的声音洪亮而愤怒,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谁知道呢!我家以前也是,家里那两个老货总偏心我男人他哥,什么好事都紧着他哥,要出力的事却一件不落下我家那位。”另一中年妇人同样气愤,的脸涨得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好在之后彻底闹掰分家,我们家也越过越好,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都不用看他们的脸色。

到现在,我们定居燕城,那两人和他们的宝贝大儿子还在原来那个村子里蹲着了。”说道此,妇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和解脱。

裴一雪扫过周围一张张情绪激动的脸,掩在袖摆下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发出细微声响。

“往事本不必再提。只是没想到原不过替阿书添置几件换季的衣物,却引出这样的误会。”

他望向邢文翰:“邢掌柜,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妄下断论,何况此事还涉及他人声誉,更应慎重。恶语伤人,徐神医行医救人半生有余,迟暮之年若是知晓外界如此辱没他,心里必不会好受。”

这段时间,黎明药堂和徐一的大名传遍了整个燕城,随着许多慕名而来的患者得到有效治疗,徐一成功收获了大批路人粉。

原先邢文翰编排徐一与谢玉书时,就有人明显有些不满,但碍于不知事情原委没开口。

这会儿有了裴一雪先一步讨伐,他们纷纷将不满的目光,对准了邢文翰。

其中有人知晓邢文翰和徐一曾经有过过节,即刻质问:“谁不知邢掌柜你与徐神医有旧怨?但你无凭无据,就去污蔑一个迟暮老人,毁他声誉,实属不该!我相信,徐神医定不会做出此等有伤风化之事。”

话音未落,又有人接过话茬,鄙夷道:“是呀,谁不知你与徐神医有过节,往日回春堂一钱重的川贝要二两银。如今黎明药堂把价压回本钱,你们便坐不住了,想借此诋毁黎明药堂,好坐收渔人之利!”

“好歹毒的心!往日没有黎明药堂,燕城的各大药堂药价虚高,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好不容易有家药堂价钱公道,你们便想着法使坏,为了赚黑心钱简直不顾百姓死活。”又有人大声附和道,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众人的话令邢文翰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试图辩解,声音却显得有些无力渺小:“我也是听锦绣坊小厮说起,方才随口提了一嘴,并无此意……”

“邢掌柜先前的语气可不像没‘此意’的样子。”又有人站了出来,言辞犀利,“什么对谢公子的身体‘了如指掌’,什么‘记忆’,什么‘手感’,那是说的绘声绘色呢!

邢掌柜你身为回春堂的首席大夫,更应该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医者的重要性。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言论,若是当真广为流传下去,徐神医日后还如何行医救人?

哦,徐神医无法行医,不正合你们回春堂的意,你的算盘珠子都蹦大伙儿脸上了,还说没恶意,哪个信?”

“回春堂想打压对手就随意污蔑,真当我们是瞎子聋子吗?”

“要是没了黎明药堂,你们几大药堂怕是又要把三文钱的药卖我们二两银子吧?”

听着这些言论,邢文翰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双手紧握成拳,内心的愤怒如海涛般汹涌。

他开的是药堂又不是善堂,赚钱天经地义,这些指责他的,若坐上他这个位置指不定比他还要心狠!

“关于药价的问题,我回春堂始终秉持着公平合理,虽不敢说每一味药都低于市价,但绝不会有哄抬物价、欺压百姓之举。”

邢文翰顿了顿,目光温和却又夹杂着寒意扫过在场的人:“至于我与徐神医之间的误会。我绝无私心去诋毁任何一位同行,身为医者,本应相互扶持,共同为天下百姓贡献自己的力量。”

对着人群抱拳行完礼,邢文翰眼珠定在了裴一雪身上,他邢文翰样样顶好,比旁边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不知好上百倍。

他好心提醒谢玉书与徐一可能不清白,裴一雪竟为了给这土包子和徐一开脱,当众让他难堪。

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莫怪他了!

裴一雪只觉自己像个物品般被打量审视,他唇角噙着笑,目光不禁冷下。

而那方邢文翰也对他勾起一抹笑,带着不加掩饰的志在必得,显然是一副对猎物失去耐心的模样。

眼神交锋之际,裴一雪心中尽是不屑,大抵从未想过他不仅不躲避凝视,还如此淡漠地盯回去,邢文翰面上笑容僵了瞬,随即拂袖而去。

经这么一出,裴一雪也没心再逛,拉着谢玉书回了驿站。

回到驿站,裴一雪即刻拟信,让张喜送去黎明药堂。他在锦绣坊花了将近十万两买衣服,锦绣坊却转头给他造黄谣,甭管这谣言谁口中传出的,都别想脱罪。

黎明药堂将在公堂上,教教锦绣坊什么叫祸从口出。

当天,锦绣赔了二十万两给黎明药堂,并当场解雇了两名小厮。

晚上刘营带着战利品回到药堂,同时递给了裴一雪一封信,来自七侠崖的林风。

总督府内。

“神医确定此消息属实?”方总督轻敲桌面,盯着林风传递回来消息,明显有所怀疑,就像林风不相信官府一样。

作为官府一方,方总督从开始便对林风能助他们铲除七侠崖一事持怀疑态度。毕竟林风总给官府找麻烦,对官府抱有明显敌意,手上还沾了大大小小好几条官员的性命血债,这样的一个人,作为官府人员的方总督,有理由怀疑。

裴一雪答:“千真万确,老夫敢用黎明药堂的声誉担保。”

“神医倒对此人颇为信任。”面对徐一这个救命恩人,方总督总不好继续说些怀疑的话,话锋一转问道:“不过神医可问过了……”话说到一半,方总督瞟了眼手中纸张上的黑字,找到上头提到的名字才继续说:“裴一雪,此人的意愿?孤身被擒入七侠崖,有个万一便回不来了。”

“此事总督无须担心,裴一雪也算老夫的熟识,能为凌宜省铲除七侠崖出一份力,他自当义不容辞,只是……”裴一雪说到此,话略显迟疑。

方总督问:“只是什么?”

裴一雪端起桌上茶杯,看着茶汤中沉浮的明前龙井,他抬眸望向方总督:“此去不知生死,裴小兄弟尚有两个小小心愿,望总督能够成全。”

方总督混迹官场多年,又怎会不知裴一雪话里的心思,他挑了挑眉,示意裴一雪继续说。

“不知总督此次若能成功剿灭七侠崖能算何等功绩?”

方总督狡黠一笑:“若是以少胜多、出其不意,我方基本无伤亡,可算奇功一件,朝廷自当赏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并予以升官晋爵之荣。

若是奋勇作战,伤亡控制在良好范畴之内,此等战功亦属可贵,能算头功,当获重赏……若是战况胶着,我方能够稳住阵脚,最终取胜,朝廷亦会给予适当奖赏,如绫罗绸缎,金银器皿,以示鼓励。”

待方总督说完,裴一雪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说:“那老夫提前预祝总督取得奇功一件。老夫这位熟识的心愿,一是为一位小兄弟争取一个头功之名;二是事成之后,望总督能将七侠崖的地契划给济世驿站。”

“哦?”方总督被搞得哭笑不得,“那本官便借神医吉言了。”看似爽快应下,实则徐一后边说的什么他根本没过脑。

说什么“奇功”“头功”,那七侠崖他打过三次,次次伤亡损失惨重,五六千精兵全军覆没,此刻徐一说单凭一个通缉犯和一个病秧子就能拿下七侠崖,还要搞什么奇功?天方夜谭。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徐一医术造诣斐然,但在别的地方,脑子似乎不怎么好使。

方总督不好当面拆台,只能徐一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反正都是动动嘴皮的事,谁当真谁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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