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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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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下。”余子钦叫住想要离开的林衡,“你看人谢准不好好的吗?矫情什么。”

被点名的谢准手上动作变慢,抬头看到的是一脸疑惑的林衡,他只好打圆场:“没事,我用他衣服给你垫着,不脏。”

谢准也很无奈,要不是余子钦现在是给他试伪装剂试的药人,他也不愿意坐在下过雨的操场上,特别是林衡,他那一身西装还没换下来。

林衡气急败坏:“这是脏不脏的事儿吗?这狗东西说十万火急没我不行,结果就是坐在一踩一个湿的球场上,看他敲那什么破鼓?”

余子钦好脾气的按下了林衡指着他鼻子的手,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也不去纠正他架子鼓的正确学名,甚至是笑脸相迎:“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是要兄弟的见证。”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你不就是看上了人家队长嘛。”

“我们家,我现在也是乐队成员。”

谢准冷不丁冒出一句“还没转正”,林衡嘴边对他的嘲笑更肆意了。

余子钦挥开林衡竖在他面前,具有嘲讽意味的大拇指,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他对音乐的热爱以及尊重,还顺便自我肯定了一番,说是还没忘记怎么拼好架子鼓。

“你玩玩儿得了,别真打扰人家。”

余子钦不乐意了:“哎,我说林衡,我怎么就‘玩儿’了,我每天赶早八了我都。”

“你自己听听你那是人话?”林衡还站着,没管谢准在地上给他铺好的衣服,“就您那三分钟热度真别去祸害人家。”

“嘶~你俩串好词来打消我信心是吧?”余子钦来劲了,怎么俩人都给他一个耐心缺失的人设,是他平常忽略了他们的感受?

“你记得每年的新年礼物吧?“”在林衡翻白眼快要翻撅过去的时候,谢准犹犹豫豫地开口了,“每一年我们送你礼物的时候,你在感动之余还是会介绍你的新爱好。”

“所以?”

“这一度让我俩很……很无措。”谢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不是尴尬也不是愧疚,只是他俩觉得没有真正了解朋友。

他们是通过泡同一个池塘,生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友谊。

三人第一次见面,各自跟在家长身后,别人家的小孩都已经到相约聚会,甚至规划几十年后的合作路线了,三人还闷不作声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转机出现在谢准的脑袋一抽,他说他要去捞月亮,不过好在脑子抽了的不止他一个。

于是谢准站在池塘边缘,身子尽可能地贴着水面,余子钦在他身后抱着他,而两人的平衡全靠在后面拉着余子钦外套的林衡。

毫无意外前面两人落水了,林衡本来干干净净,最后还是被两人拉下了池塘。

至此,那张三人晚上池塘捞月亮的照片,一直留到了今天。

他们之间的友情没有被距离或者时间隔断,在彼此身边,他们也还挺愿意做那个傻捞月亮的人。

“我们知道你不是不上心,而是上心的时间太短。”林衡通过谢准的转述,多多少少了解了余子钦的心思,但就往日他的做法来看,怎么看怎么像心血来潮。

“他的生活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也许算有新鲜感,可你真能重复这种生活方式吗?上课,编曲,演出,日复一日之后就只剩枯燥乏味。你厌倦了之后呢?他呢?没钱没权的Omega他要怎么自处?在你不确定能不能抛弃追求新鲜感,追求刺激之前再多想想。”

“要是我不呢?”余子钦逆反心理一上来,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挑。

“不想被人议论我有个玩咖朋友,掉价。”林衡的嘴一如既往的毒。

“行了,好好看我表演吧。”余子钦趁林衡不注意把他按坐在地,给谢准是使了个眼色就匆忙跑回乐队。

其实余子钦也没搞清楚他在白星身上看到的,不可名状的吸引力是哪里来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他对白星的感情不一定有关风月,但一定有新鲜感。

——是他没见过的,没接触过的别致,他讲不清楚。

白星更像是雾,你暂时看不清却还是能被他吸引,因为你知道,有可能,在那团浓雾后面,是你从未见过的瑰丽景象。

你又因为太过于好奇,开始靠近他,着急感受他的存在,也许是水汽,也许是颗粒,你只想看清他。

不得不说林衡还是太看得起他了,以为他勾勾手,白星就一定会走向他,他分明比不上乔青回。

白星身上有乔青回的一部分。

白星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他的大多情绪都在歌曲里,平时生活中很难看到他有多外放的情绪。

可一遇到人示弱,白星会比平时更温柔更心软。

可这是乔青回的处事方式。

余子钦能很直观的分辨出来,乔青回是在做自己,而白星是在笨拙但努力的学习。

他们之间好像没有空隙让他挤进去。

“白队,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麦架,希望你会喜欢。”余子钦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和讨好搭配的刚刚好,再加上那一脸“求夸奖”的模样,妥妥的一个心机男。

果然,白星不太会拒绝人,从昨天不软不硬的拒绝,以及现在余子钦说很多人看着,不收下他会很尴尬的时候,白星果断从他手里接过了麦架。

余子钦卡住白星想求助,却被他指使去帮戚禾的乔青回的视线,顺带拉着人往后面的架子鼓边上走。

“白队,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的架子鼓装的对不对,我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心里有些没底。”

余子钦真话掺着假话,他确实是第一次感受到观众的视线,但他心里没底的是,白星会不会认同他。

毕竟昨天排练室那一出,白星最后黑了脸,他也没在白星面前展示出他的能力。

也许,他那天是误打误撞说进了白星的心坎,但他不确定他手下的感知,是不是跟白星相通。

难得的,他有些紧张。

第一拍是戚禾的键盘,逐渐由乔青回和越璋加入,最后他一声清亮的吊镲,白星的人声进拍。

白星站在余子钦前面,操场的灯打在他身上,余子钦照例隐藏在暗尘下,他像是回到了那个叩击他心底的街道。

还在国外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余子钦看见一双猛力击打架子鼓的手腕,以及耳边快要冲破耳膜的强音,他放下拳击转头学起了架子鼓。

久而久之他敲出来的音符终于能正常经过耳朵,于是他被邀请去为游行队伍助威。无聊到爆炸的余子钦跟他们一拍即合,相约在那条著名的平权之街。

起初余子钦以为他们只是通过音乐表达自己的诉求,希望跟带着偏见的人□□流,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街头约架。

队伍中一向斯文端庄的Omega从身后背包掏出彩色烟雾,从善如流地分发给各位呐喊的人,于是这一场约架开始有了色彩。

鼓声未停,贝斯人声也未歇,甚至有人自发在余子钦,和其他几位乐手身边围成保护屏障。

人在激烈的曲调中嘶吼,前进,很荒诞,但余子钦却难以抑制的着迷。

他也在宣泄,通过手腕敲击鼓面传过来的震动,以及彩色烟雾下不知疲倦,神情激动的各路人马。他们带着余子钦领略不一样的人生,感知发现自己的瞬间。

一如现在他正看着白星的背影。

白星一个人就抵过了那个街道的一切,激情,自由,以及自在。

他看见沉浸在歌曲里的白星,仿佛这才是他自己本来的模样,没有纠结退却,全是自信从容。

这就是余子钦一直渴求的,是在他自己身上少见的生命力,只是可惜的是这些并不属于他,甚至跟他不大亲近。

余子钦知道自己三分钟热度,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清楚这种热度能维持多久。

也许维持不了三个月的试用期,也许就在下一个瞬间他又觉得无趣,然后丢弃再去找寻下一个新事物。

有太多不确定,但他至少现在有兴趣不是吗?

“嘶~”余子钦成功不经意地把白星的注意力骗了过来。

“怎么了?”

“鼓棒断了。”余子钦把断成两截的鼓棒摊在手里,想找安慰又有些小心翼翼。

白星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今天余子钦这么收敛,演出也尽心尽力,大概是把他昨天的话听进去了。

这样也好,乐队确实需要一个鼓手。

“我带你去医务室,还是去医院?”白星不太了解这些富二代怎么对待自己受伤这件事,反正他是没见过越璋去学校医务室。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用去医院。”

那就是医务室了,白星跟几人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带着余子钦去了医务室,不过一路上余子钦有些沉默过头了,跟昨天的他出入有些大,白星反而有些不适应。

“痛吗?”

“还行。”

一路上没再多说话,白星还在担心是不是昨天话说得太狠,一转头就看见余子钦在他面前扬起一把樱花。

看着余子钦没心没肺的笑,白星顿时无言,是他想多了。

“医务室关门了。”

“我宿舍有医药箱,你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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