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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姐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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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晓今夜一个人待在房间,客栈屋子充裕,青泽便到隔壁那间休憩。

他掩上房门,忽地看到落入窗台的半轮月亮,就像前几日在罗仙镜那般,月色静谧,如水温柔。

温晓走到窗台,准备把这扇窗户也关上。毕竟深夜寒意重,这月光也过于明亮,恐扰人睡眠。

他刚伸出手去拉窗户,一只手忽地从下面伸来勾住他手腕,指甲修剪整齐,指骨修长,袖子被绑起,露出手腕处系着一根深色手绳。

手掌的主人没借温晓多大力气,全凭借自身矫健,一跃攀进窗户。少年人一身黑色的劲装,脑后长发飞扬,又随风落下,融入一袭黑衣中。

温晓沉默。

这一幕怎么有些像话本小说里的剧情?

风合景倒是自来熟,往桌上一扔落下一个包裹,“今晚月色不错,谢兄也在赏月吗?”

温晓视线越过对方肩膀,看着被少年遮住大半的月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半晌,温晓叹了口气,走回石桌上。

“不是喊累吗,不去休息来我这做什么?”

风合景跟在他身后,踩着温晓的影子,见对方问他了,也就满脸纯良抬头回道:“我睡不着。”

温晓无言,这更觉怪异了。

风合景亦步亦趋贴着温晓坐下,“天落葵前辈送了什么礼物给你啊?”

温晓想了想,翻开左手掌心,给风合景看那个融入骨肉后只剩下浅浅镜纹的令牌。

“他给了我一块令牌,说是可以凭此进入罗仙镜,也可以上中州。”

风合景借着月光去瞧,温晓掌心的银色纹路本浅淡简约,与风合景手背的相差甚远,但那粒黑痣却在银色下格外灵动,如画龙点睛般,将整个镜纹衬托得不同凡响。

风合景好奇,伸手去摸了下,一下还不够,竟又顺着镜纹的走势细细摩挲。

“你……!”

那人指尖带着温凉,温晓却觉掌心发痒,慌乱下猛地收回手。他收得太快,还不小心砸到石桌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风合景眨了眨眼,努力隐去眼眸里的笑意。

他咳嗽一声,装作平静说道:“我就是想学习下天落葵前辈是怎么画印记的,以后我也能学着整好看些。”

见温晓忙着看砸得泛红的手掌,压根没功夫搭理他,风合景眼眸一转,又对温晓说:“这令牌这么厉害,还可以进出中州。那你以后来了中州,可要记得去玄天宗看我。不过你应该不知道路……不如这样,我先带你走一趟,也该让我当回‘东道主’了。”

风合景望着温晓,神情不由柔和,低声问他:“或者,谢兄,你想修真吗?”

温晓揉手的动作放缓许多,他垂着眉眼,长睫铺下,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日后再说吧,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那我走啦。”

风合景一步三回头走到窗前,他习惯了不走寻常路。

少年脸上带着笑,哪怕前不久还提出一个如同惊雷般的问题,如今面上也依旧是活跃开朗的模样,他背着月色冲温晓说:“覆影鬼封印又有些松动,明天需先走一步了。我们……君家见。”

他这一走,温晓这一夜却睡得极不踏实。或许是那隔窗月色过于晃眼,或许是屋内熏香劣质难闻,又或是床被湿冷,他翻来覆去大半宿,倒没再做梦,就隐约觉得自己伤过的腿部隐隐泛痒。

他索性掀开被子,就着月色看手心若隐若现的镜纹。

这是能去中州的令牌。

下九重的人想前往中州,那可不容易,哪怕是一些皇家子弟,都会被卡在通道外,被上界拒绝。

他摩挲着,又想起前半夜里来过这的风合景,不由苦笑。

风合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人像是试探般,一步步靠近他,不知哪来的兴致,也不知后面还会做出什么出格举动,越发让人捉摸不透。

温晓垂下眼眸,又想起风合景走得急,自己却忘了问他为何手有些凉意,是吹久了寒风,还是被幽龙伤的地方复发了?

想着想着,温晓缓步走到先前风合景放下的包裹前。

从罗仙镜带出的仙草被风合景一股脑塞了进来,还附赠了几瓶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瓶瓶罐罐,和那人一样张扬且得意霸占了包裹最中间的位置。

温晓轻叹一声,回到床上后也依旧是辗转反侧。

等清晨时,他又几乎是第一个醒来的,顶着满含倦意的眼眸敲开青泽的房门。

“起床。”

青泽整个人都还是懵的,支着身子半天说不出话。

他看看外面夜色刚散的天,又看看温晓,乖巧老实下了床,随着他家少爷传了早膳。

而彼时客栈厨房也才刚升起炊烟。

等到用过清粥小菜,侍卫们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前往崂山。

临走前,青泽往二楼的方向张望了好半会儿,他见少爷没有作声,上面也没下来人,有些摸不清地挠挠头,这才坐进马车里,朝着崂山车道奔腾。

这一晃便是几日光阴流逝。春寒似乎随着北风离去结束了,街头路边,遍山遍野的青嫩绿芽和含苞花朵。太阳并不灼人,洒在身上倒增了一分春色。

离崂山越近,青泽的心越是激动。

他和温晓在前两天便接到了青诀传信,得知青诀已结束闭关回到崂山,正等着他们过来。

青泽是青诀捡来的弟弟,两人相依为伴多年,感情深厚。

青诀曾是在温晓身边的侍女,又在温晓十四岁那年前往君家修行,临走前,说是让青泽照顾温晓,但那时候青泽也才十岁,还是个半大孩童,反而是温晓顾着他长大。

走在崂山的山道上,也不知青泽从哪寻来了一块镜子,跟在温晓身边还不忘一直照着自己,时不时问上两句,“少爷,我的头发没乱吧”,“少爷少爷,快帮我看看,我这衣服是不是太脏了,要不我回头换一件”等等。

温晓嫌他聒噪,面无神色也不愿抬头看他。

爬山本就累了,天可怜的,还要遭受青泽语言攻击。

不就是两年没见到青诀么,至于欢喜成这样?

崂山山道还算宽阔,能一下容纳八九个人。兴许是宴席日子渐近,该来的宾客早早到来,这一路上,温晓也没见到其他家的人,这让他不由松了口气。

走得慢,也是有走得慢的好处。

等沿着周边那些面无表情的仆役指示,走上君家自封的“天梯”后,映入眼前这头顶青穹的巨大宫殿,便是君家专门用来办请仙宴的地方。

温晓离开谢家前,外祖母曾告诉他,所谓“请仙宴”是君家流传上千年的传统,据说以前是用于打开下九重和中州灵气通道的祀礼。后面才慢慢演变成每五年举办一次的宴席。

但现在这宴席就是下九重的几个修真家族自娱自乐罢了,真正有天赋的人,几乎都前往中州,前往那片在下九重人们心中几乎不可触碰的净土。

崂山万里无云,碧蓝如洗,只最远边天与地交织之处,隐约翻腾黑云。

青诀一袭绣金边的素色衣裳,袅袅然立在门口处。

她今年不过二十四,在修真者里也算得上年轻一辈。面如花身若柳,在人来人往的宫殿大门极为扎眼。

青泽一见她,两眼眼眶几乎瞬间红了下来,跑着奔向姐姐那儿。

“好啦,”青诀也是无奈地笑着,“你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呢。”

青泽不管不顾,哭得他姐姐漂亮衣袖上全是泪水。

他哽咽着指控:“我不管,你都多久没回去看我了,我这几年的生辰你也一次都没回来陪我。”

温晓侧过身子,轻声向后边的谢家侍卫交谈,让他们随着青诀领来的人,先去把行李放好。

青诀揉了揉弟弟的头,眸子里也隐隐闪烁泪花。

等这对姐弟叙完旧,青诀把青泽推到温晓身后,如过去那般作了一辑,“少爷,许久不见。”

“早说过了,不用这么唤我。”

温晓虚虚扶着她,他如今比青诀高了些,见到青诀时,也有几秒的恍惚。

青诀走在前面向温晓和青泽二人介绍:“这里是正门,往前走半个时辰,便是三日后举行宴会的正厅。从这边向左拐,就是丙字座、丁字座的宾客住所。你们的房间我提前预留好了,是一座带着池塘的小院。”

青泽的目光略显好奇,望向右侧,“那右拐就是甲乙字座的大人物们居住的地方?”

“不,”青诀摇摇头,“那里只有乙字座的人。甲字座的客人们在朝露峰上。”

青泽不知道朝露峰在哪,但想必也有不亚于这边正殿的辉煌。他咋舌,又东张西望一阵,扭捏着凑到他姐姐跟前。

“姐,你现在修为多高啦?”

青诀从不瞒着她这个弟弟,只瞟了他这暗戳戳的神态一眼,才说:“刚摸到筑基。你惹祸了?”

“怎么可能!”青泽立刻反驳,他趁后边的温晓走神又低声说,“是少爷前几日遇到一伙自称时是中州下来的修士,他们好像很强,那什么野兽啊鬼魂啊的,一剑过去‘砰’的一声就没命了。”

青诀若有所思:“请仙宴确实会有一些上界的修士下来。但君家的面子不大,他们大部分也是因着家在下九重,正好还能回家一趟才来的。”

青泽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是松的什么气。

青诀问他:“他们有报宗门吗?”

“哦这个有,他们俘获妖魔时说了,是玄天宗的弟子。”

“玄……天宗?”

青诀脚步一滞,回头看青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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