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不知得怎样翻天了。
她心里是铁定不赞同公主的提议,却也不好再引得公主情绪波动,只好转了面色,微笑道:“殿下说得哪里话,绿珠这年尽心尽力伺候殿下,奴婢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绿珠这事牵扯颇广,要如何处置,需得等虞钦使查明原委,再行定罪。”
“如此也好,届时本宫与他去说。”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来却是不容置喙。
漪兰的手顿住,面色微僵地呆立片刻,又动了动唇,想要继续规劝,公主却合上眼,扭身朝榻内转过去,将她想要说的话全都堵住。
宁知越只是想知道绿珠作案的动机,却并不赞成公主屡次为疑凶开脱的行为。她故作不知她主仆二人之间的较劲,只留心去听屋外似由远及近似乎有了些动静。
离她进屋来已过了一炷香,想来是绿珠那头有动作,虞循等人也开始收网了?
正想着,有一道脚步声飞快地越过中庭,在门外停下与福寿低声交谈了几句,只听得福寿高声“啊”了一声,转瞬步履慌忙地进来禀报:“殿下,姑姑,前殿刚传来的消息:绿珠从膳房出来,径直回了屋,屋外看守的人道她与从露正闲谈叙话有说有笑,并不见有异常,反是苑里巡守的侍卫发现一个鬼祟的内侍抱着一个包袱,匆忙往引嫣阁去了。”
漪兰急切问道:“那内侍是谁,可有抓住人?”
“现下还不知,虞钦使与洛长史先过去探究竟,因担心其中有诈,特留下卢典军在殿外候着,并着阿商来提醒姑姑与宁娘子警醒些。”
“正是正是。”听得消息,漪兰心当即不安起来,待偏头瞥见宁知越,才稍稍平息一些,“好在还有宁娘子在。”说罢,又朝着床榻走去,既像是安慰平宁公主,又像是在与宁知越说话,“今夜有宁娘子作伴,这寝阁必定无恙。”
宁知越轻点着头,却没有多少心思再去听她说与平宁公主说什么,见福寿还在原地站着,问:“方才来回话的是阿商?他可还在?”
“在的,虞钦使特让他过来供娘子差遣的。”
宁知越了然,当即与漪兰请示要问阿商一些话,漪兰自没有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