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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友 > 神官师父身死我成了半鬼 > 第51章 番外一

第51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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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观重修。

此次大战,所有神殿尽数坍塌,因神官之力强大,加之人间落了大雨,收成突然转好,一时间又在感谢上天恩赐,阴差阳错之间,香火又多了不少。

神殿修缮得极快,天观几天就恢复了原貌,除了中央的那座神殿消失不见。

北面的桃蹊殿门禁闭,神官们想到探访,却始终没有打算前往,最多有空闲之人,比如玄烨在门口打转,也没敲门而入,那日他们看到了淮尘的唇落在了官辞耳尖,突然发觉到一些不可言明的事情,对于殿里此刻正在发生什么多了十分好奇。

好几天了。

官辞,应该还好吧。

那日官辞灵力功德全失,见於歙再无生机,直接昏睡了过去,连淮尘的肉身重聚,神识融合的壮举都未曾看见。

众目睽睽之下,被淮尘抱回了桃蹊将养。

看於歙那张几万年来,未曾冷过脸的模样,官辞应该不会被折腾坏吧。

反正天观最近的话题是被他们师徒二人包揽了。

话题本人官辞是被纷扰的鸟叫声吵醒的,睡眼惺忪,空气中弥漫着的是熟悉的桃花香,官辞放松了不少,连带着警惕性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看了半天,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这不是他的屋子。

这分明是淮尘的卧房,甚至他还躺在淮尘的床上。

这时,他才感受到他腰间十分惹人注意的重量,淮尘的胳膊正环着他的腰,手没有逾越半分,看上去就是不小心搭上来的,而此刻淮尘就躺在他的背后,距离极近,他都能感受到来自淮尘胸膛的温热。

官辞下意识低头一看,这一看更是不得了,他居然只穿了一个里衣,衣领大开,一低头就能看见身上留下的伤口都被细细上了药。

谁换的衣服?谁给他上的药?

他怎么这么衣冠不整?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醒了?”

官辞腰间忽得一松,背后的人已经坐了起来,他有些遗憾,不过也没说什么。

将被子悄悄拉高了一些,遮住了通红的脸。

“醒了。”官辞闷闷地说。

淮尘只穿了件白色的里衣,下了榻,明明屏风就在不远处,可偏偏就在官辞眼皮子底下换衣服。

官辞喉咙动了下,在转过去,和闭上眼睛之间选择了大大方方看。

淮尘应该就是不小心没过去换的。官辞如是想着,遵从内心,没有善意提醒。

“椿刚恢复就叽叽喳喳的,真吵,一会就去封上他的嘴。”淮尘的一头黑发从青衣之中拢出来,“官辞,你仙骨恢复的怎么样了。”

官辞一愣,旋即起身回答道:“已经全好了。”

还没等官辞说完,淮尘就已经收拾好,出了屋子。

“好了就起来吧,桃蹊有客至。”

他哪里会不知道官辞仙骨已经完全恢复,就连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完全愈合了,这几日,他悉心照料,都已经仔细看过了。

官辞沉睡,不知这些,可通过淮尘的称呼,以及出门的决绝,他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淮尘生气了。

为什么啊。

他从榻上起来,按照淮尘出门前的嘱咐,在柜子里选了件红衣穿上。

昏迷前,他看到於歙自刎,将命抵给淮尘,然后他散尽了功德,来完成抵命术法,往前追溯,就是淮尘问他,他是不是要用自己的命来换……

他知道淮尘为什么生气了。

这怎么办,要哄吗?

他不会啊。

惊艳绝伦的官辞大人在神界千年的时光里都未有哄人经历,想来想去,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得好。

正欲出去寻淮尘,就被一堆上门的神官逼停了脚步。

院子里挤了不少人,都是老神官了,与淮尘相熟得很。

“淮尘神官,久违了,今夜不醉不归!”一位神官摆了一桌子的酒,于院子中,几乎是把藏酒带过来了。

“好啊,有你这好酒,今夜一定尽兴。”淮尘笑道。

玄烨神官落座,依旧是那副正经样子,却再没有说过一句淮尘的仪态。

“淮尘。”玄烨不善言谈,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举杯饮完。

淮尘自知他的心意,友人相逢,尽在不言中,“玄烨。”

举酒饮下。

那位神官看到了原地不动的官辞,摆手呼唤他过来共饮。

“官辞,好久不见了,身子如何了。”

官辞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看到他沦为半鬼,如今又能重新回来,心里也替他高兴。

“已然好了,多谢关心。”

抬脚过去,却听淮尘言:“他大病初愈,不宜喝酒,今日就不作相陪了。”

“说得也是,那官辞,我改日再设宴。”那位神官话说得极为真诚。

官辞眸光闪躲,只好道了句“抱歉,失陪了”,抬脚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顺手捞走了正在看戏的椿。

椿自打回了真身,就一直以青鸟的面貌视人,失而复得的幸福让他连续啼叫了好几天。

看着他青翠的羽毛,听着他亮丽的歌喉,他就觉得痛快极了。

真是苦尽甘来啊。

不过,这甘也不用来的这么多。

官辞的房内,依旧照常,摆着几盘点心。

他将柚子糖塞进椿嘴里一颗又一颗。

椿一个还没咽下去,就又来了一个,眼见着又要来,椿变了人形,手抓着官辞的手腕,顺着肚子。

“小辞,不行了,我真吃不下了。”

这场面太熟悉了,椿早就发现了,官辞是一不高兴就一个劲地给他塞东西吃。

脸上看不出来,就从这个举动他就能感受到。

椿灌了一口茶,顺下吃下去的东西,玩味地看着手里拿着一把短箭玩的官辞。

“说说吧,为什么不开心。”

官辞道:“没有。”

“你就嘴硬吧,我能看不出来,你这从淮尘房里出来就看着不对劲。”椿想起这两个人的关系如今非比寻常,抬手压了下官辞的衣领,脖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虽不懂,起码也看过人间的话本册子,如今也就仗着自己多看过一些,开始说教起来。

“淮尘是不是生你气了。”

“嗯。”

“你说要抵命的时候,我都觉得天塌了,何况是淮尘呢。”

这两个人啊,都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官辞低头未语,又抬眼看了下谈笑风生的淮尘。

“啧啧啧,你知道怎么办吗?”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贴近官辞问道。

见官辞不说话,椿起身就走,“就知道你不知,等着,我去去就回。”

眨眼的功夫,椿就抱着一堆册子从他的屋子走过来,一股脑摊开在桌子上。

“就这些,你学学。”

“这什么?”官辞指尖捏着一角,打开册子,密密麻麻的字映入眼帘,他看了两眼,红着脸合上。

“这什么!”

椿大大咧咧坐下,随手拿了一块点心吃,挑了一本来看:“话本册子,讲得可都是才子佳人的凄美故事,里面可有说怎么哄人的。哎呀,小辞,这么害羞作什么,这些可都是以前你给我带回来的。”

“早知是这,我绝不会带。”

他怎么知道,他去人间给椿带回的心心念念的册子,讲得都是这些。

还让他学,他还不如多出去做几个行令来得轻松。

“不看就不看吧,那你就自己想怎么哄吧”,椿添油加醋,“小辞啊,淮尘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至少,他没成功过,不是被拔毛,就是就禁言。

众神官好久未见,感念淮尘重新归来,一个个早就喝红了脸,最后被自家的小童子搀扶着带回去。

玄烨临走之前顿住了脚:“你和官辞?”

淮尘笑问:“怎么了。”

玄烨神官最为正经,肯定是见不得这种他肯定觉得荒唐的事情,一天下来,都未曾提及,淮尘还以为他忘了。

玄烨在自家童子和淮尘的目光下,迟疑了良久,终究说了句“百年好合”,便马上走了,十分罕见地红了脸。

“呵。”

殿门一关,客一走,就该处理自家的事情了。

淮尘走到门口,官辞就已经站了起来,手不自在地揉着袖口的布料。

“早点休息吧。”淮尘绷着脸说,转身就走。

官辞慌了神。

椿打了个哈欠,揉着酸痛的腰,拍了拍官辞的肩膀,“小辞,靠你了,册子我就留下了”。

他也就能帮到这里了。

行,学就学,他一个堂堂神官,还驾驭不了这些东西了。

屋里传出了翻书声,一声比一声急。

淮尘回了屋子,不着急歇下,反而煮了壶茶,更像是在等人。

不出所料,有人敲门。

“进来吧。”淮尘弯着的嘴角故意绷直,他得让官辞长长记性,看他之后还敢不敢把自己的命给出去,他就要做一次严师。

他也知道,再来一次,官辞还是会这么选。

门开又被轻轻合上。

“淮尘。”

“嗯,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下。”

官辞红着个脸,脑中快速回想从册子中看到的故事,却不小心忘了个一干二净。

算了。

他直接问:“你生气了吗?”

“对啊,我生气了。”淮尘也不绕弯子。

“那你能不生气吗?”

“看你表现。”

淮尘希望官辞知道,以后不可再犯傻。

他叹了口气,没办法,这严师他是装不下去了。他刚想说,要官辞承诺,以后做事不可不计后果。

就被堵上了嘴。

说是堵,不如说是毫无章法地贴。

官辞弯腰拿住了淮尘手中的杯子,朝着眼前人吻了过去。

夜深人静,椿回了屋子,不知道在做什么,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官辞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官辞不记得什么,贴上去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鼻尖相对,呼吸可间,“好点了吗。”

“一点点。”淮尘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章程,小奶团子居然这么主动,他笑道:“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官辞点头道:“嗯。”

淮尘抬起官辞的下巴,看着烛火映在官辞的眼睛里,微微亮着,还带着未落下的潮气,他将人揽入怀中,俯身吻了下去。

起初,是重的,后来却全是珍视的味道。

官辞有些晕,不知何时被压/在了榻上,处了下风,招架不住。

“阿辞,你太瘦了。”

他的腰被人禁锢着,唇齿间都是熟悉的气息。

他伸手去抓身下的软被,却被人抓进了手里,十指相扣。

官辞本就是一碰就红,烛光摇影,可见全身都掩了一层薄薄的血色,身上的印记一下比一下深,他的膝盖撞上了淮尘的腰,又怕伤到淮尘,尽力克制着不动。

他这一/夜不知喊了多少声“淮尘”,最后都支离破碎。

呼吸乱成一片。

榻下是凌乱的红衣青衫。

混乱到,官辞不知自己是何时入睡的,只知道,隐约看见,天光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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