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红着眼眶走了进来。
黄春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对着几个族老说道:“族老快看,是褚庭啊,你们忘了我请你们来干什么的了,褚振元可是违了你们的面子,不把褚庭送他外祖家呢,族老快快动用族规,把他逮起来。”
禇行通红的眼睛立马瞪向了黄春花。
族老们的脸色也黑了,他们过来本来只是想问问褚庭去外祖家一事,不曾想现在让黄春花弄得倒好似他们是过来怪罪褚振元一般。
他们不想得罪褚振元,毕竟褚振元小小年纪就过了童试,以后的前途根本不可限量,对于一个未来的举人老爷,轻易得罪,并不是明智之举。
“振元,我们来此确实是想问问褚庭这事。”
“我明白。”褚振元点点头,“你们看看这封信就明白了。”
褚振元说完就把一封信递了过去,几个族老拿着信互相传阅。
这是来自褚庭外祖父的一封回信,回信内容倒也简洁,大意就两句,褚振元的意思他已知悉,另外邀请他有空多带褚庭去县城看他。
这是他自褚行苏醒之前就给褚庭外祖父写去过一封信的回信,他写去的信中只是表达了自己当时重病托孤的无奈,以及此时病愈后不愿褚庭离开的决心,不到两日,回信就由专门的差人送来了,他自己看过后就放在密匣中保存了起来。
“原来如此。”几位族老看过后也均松了口气站起了身:“既然事已解决,我等也就告辞了。”
“怎么回事?”黄春花懵了,怎么褚振元只是拿出来一封信,几位族老就要走了呢:“不能,不能走。”她连忙喊道。
“族老。”褚振元也喊了一声,他拿起手上的欠条道:“不知道我这欠款若是追不回来,是否可以请族老们相助?”
“既然是一姓之人,自然应该帮忙。”
“好。”得到族老答应后,禇振元拱手:“多谢族老。”
“不用客气。”族老承情。
族老走后,屋子里便也只有褚振元与禇行还有黄春花几人了。
“庭庭,庭庭。”黄春花又抱向禇行,“你小的时候奶奶还常抱过你呢,你记得吗,你快给你小叔说,不要让他问奶奶要钱好不好。”
禇行盯着黄春花,眼神冰冷:“滚!”
“嗯?”不止黄春花,连褚振元也震惊了片刻,他看着禇行问道:“庭庭,怎么了?”
“我……”禇行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让她们先出去吧。”过了一会,禇行开口说道。
“好。”褚振元点头,然后黄春花就像得到了赦免一样,连滚带爬的带着她几个儿子快速的消失在了褚振元面前。
外人一走,禇行再也忍耐不住,两个眼睛瞬间变的通红,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滑落。
“怎么了庭庭。”褚振元声音放缓了下来:“是不是刚刚小叔去西屋拿东西没理你,你被吓到了?”
“叔叔没有生气。”褚振元摸着禇行的头发:“叔叔知道庭庭不是故意的,屋里乱了一会再收拾就好了,叔叔带你去给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道歉好不好,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爸。”禇行犹豫半晌开口喊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小叔刚刚比较急,没有注意………你喊我什么?”褚振元突然停了下来。
“爸。”禇行又喊了一遍:“我是行行啊,我是行行。”
“爹!”“我真的不敢了!”窗外也忽然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紧接着,是另外一个更加洪亮的声音:“好你个褚明远,出息了是不是,刚上学第一天就敢骗你老子爹了是不是!”
“你自己一个人骗还不行,竟然还拉着庭庭和你一起骗我们,我自己买的书什么样我能不知道,你这拿着振元抄的书唬弄谁呢?”郝春玲也在一旁扇风道:“打,给我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