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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答非vs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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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2号早上,9:30分。

暖阳从教室窗户爬进来,照在靠门这边的桌椅上,同学习惯性的挨着同桌躲光线。

教室窗户大开,一阵凉风窸窸窣窣的吹进教室,他们桌面上的纸张被吹得不停翻页,伴着胡智几句质问的话落下,又逐渐恢复平静。

相处这么久,陈思意算是摸清胡智的为人习惯,他就爱在前面铺垫一些有的没的,挑起班级紧张的气氛,而后一堆大道理悉数砸在他们的心上,试图引用这种方法,激起他们上进的意念。

被盯着看,她不敢有其他小动作,只能把笔放下,坐得端端正正,耐心的听胡智接下来的说教。

他表情严肃,扫一圈其他人,不知道想到什么,语气放缓:“你们这个寒假,有些人可能做题做到吐,有些人可能到处玩疯了,我一概不知,也没有兴趣追问你们寒假的事,但你们现在也看到了,开学第一天,迟到的人,我们班名额占好几个,首先在态度上,你们就不认真,当然,凡事都有第一回,我思来想去,还有一百多天就高考,不想跟你们大动干戈,下不为例。”

陈思意紧绷的心,在一瞬间松懈下来,她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李悠然。

别说,关键时刻,李悠然同学还预判得够准的。

“很快就春季高考了,原则上来说,考完春季高考,不想参加夏季的同学可以申请提前离校,考虑到我们班是尖子班,你们的基础还是很好的,我也不能强留你们,我只想说,做任何决定前都要考虑清楚,别一时头脑发热胡来。”大家没说话,胡智也不着急,娓娓道来,“下个月一模,以月份类推,五月三模结束,你们就能上战场了,这段时间好好学习,别再考出跟上学期期末一样的分出来,学校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说起这个,有人唏嘘:“老胡,上学期的期末试卷太难了,每科考及格就很不错了。”

有人接话:“害,题目看了八遍,没读懂讲的是什么。”

季崇嘀咕一句:“写完了啊,不给我分而已。”

宋远航“扑哧”笑出声,紧接着,大家莫名被他的声音渲染,接着笑起来。

胡智脸色黑黑的,逮着几个笑得最大声的学生问:“这是理由吗,题目难是因为你们肚里没墨水,你们看看梁嘉珩同学,上学期数学还能考135,再看看陈思意同学,人家语文也能考130分,难吗,再难也没见人家退步得很离谱,多反思一下自己,别老在试卷上找原因。”

胡智说完,原本还在乐呵笑着的几个人,突然噤声,班上一片诡异的安静。

好几道目光来回瞥她,陈思意如坐针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感谢胡智只报喜不报忧,还是该怪老胡没让她低调点。

很明显,胡智心情不太好,翻开资料说着:“最后一件事,成人礼和毕业照一块进行,暂定在四月底,要准备衣服的早点准备,要剪头发的早点剪,别到时候丑丑的上镜,不给重拍的。没什么问题就翻出模拟试卷三,我挑些难的题目讲。”

……

一节课结束,几个学生趴在桌子上发出哀嚎的几声,陈思意在一片怨声中算完一道数学题,合上资料,张开手伸个懒腰。

“啪”的一声,宋远航把资料扔在最上端的书堆里,他从抽屉摸出手机,滑动屏幕,跟旁边的人说:“梁嘉珩,我决定早做准备,预约发型,下月底我们去弄个潮流回来上镜。”

梁嘉珩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根笔,似笑非笑的偏头,“我需要这玩意?”

听出他话里有点拽拽的意思,陈思意目光顿了顿,心里很不屑的啧了声,虽然他确实不需要,但她就是不想承认,回头嘲弄一句:“你确实该听宋远航的话,多花点心思打扮一下,现在这样子,真潦草。”

李悠然托腮,呵呵的笑着,跟陈思意说:“你这怼人的功夫,越来越精湛,好潦草的一棵草。”

宋远航点屏幕,态度强势:“梁嘉珩,少装,我就要给你报名预约。”

“……”梁嘉珩没管宋远航在那头要操作些什么,他全部注意力在陈思意身上,她在笑,眼睛弯得像月牙,他也跟着扯一下嘴角,“看腻了?”

陈思意回过神:“啊?”

梁嘉珩没有立刻接话,陈思意从他这种帷幄运筹的眼神中,倒是捕捉到他的潜在意思。

他是想问,是不是改个发型回来,她就能多看两眼他?答案涌上脑海,陈思意嘴角抽一下,一时没话说。

她干笑两下:“与我何干,你少来,爱弄不弄。”

陈思意这种,爱抛问题提建议,被人看穿之后,又死不承认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熟悉。

梁嘉珩别回头,轻笑,“给个准话,要不要改?”

陈思意无言,就这么跟他对视几下,脑子一片空白,她在想:

——梁二横,你个顶级恋爱脑,干嘛什么都要问我!!

她眼眸垂下,又抬起,意味深长的盯他一眼,而后默不作声的转回身,给他甩下一个后脑勺。

不接话,不发表任何意见,简而言之,刺裸裸的把他当透明人。

不知道被戳中哪根神经,梁嘉珩短促的笑一声,心情好似挺愉悦的,他有意无意的说一句:“成,我看出来了。”

陈思意身躯一顿。

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

她眼睛转两下,就着梁嘉珩这话思考起来,想半天,最后实在是想不明白。

他这人模糊两可的话术,一直都这样,绕得人头脑打绳子,解半天解不开。

陈思意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练习本回头扔给他,“你有这闲工夫,帮我研究一下错题集。”

梁嘉珩伸手,象征性翻两页,正要提起笔帮她看,视线一扫,停留在某页最上边的字眼上:

——梁嘉珩晚恋(早恋)计划。

梁嘉珩眼眸微眯,刚拿起的笔,此刻被他默默的放回桌面。

他自上而下的浏览纸张,密密麻麻的,全是她写的扣分项目。

--答非所问,扣一百分。

--对我冷脸,扣两百分。

前面两条,扣分的项目倒是在情理之中,梁嘉珩挑眉,继续往下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上厕所比我快一步,扣一千分。

--没有在三秒内回我话,绝交预备。

--跟别的女生说话,过分,扣光。

……

梁嘉珩阅读速度过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条,脑子跟有个加载器似的,此刻已经加载卡顿中。

沉默几秒,他微愣的神色,缓过来,抬起头,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她的背影上。

陈思意垂着脑袋,手在动,停一下,写两个字,又停一下,如此反复,估计是碰到什么难题。

梁嘉珩就这么看着许久,脑袋渐渐放空,他满脑子都在想,这样算什么,帮他做晚恋计划,她不想早恋了吗?

可能也是。

毕竟马上就要毕业了。

计算不出来,陈思意默默叹一口气,她拿着资料转身,刚要开口,忽的发现梁嘉珩一直盯着她看,目光还特别奇怪。

陈思意被他这样子的神情震惊到,慢半拍,她凑过来,近距离的瞧着他的眼睛,“你在思考什么?”

梁嘉珩眼眸微动,轻轻开口:“我在想。”

说一半,他停下,陈思意皱眉,刚要骂人,视线垂下,看到他桌面上摊开的一本笔记本,上面的内容如此熟悉,她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陈思意的笔记本和草稿本长得很像,她不太爱在这方面上花心思买花花绿绿的东西,所以她把本子递错的时候,压根不知道。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你在本子上写关于他的秘密,正巧被他本人撞见。

梁嘉珩指尖点两下纸张,懒洋洋的问:“解释一下?”

陈思意脑子跟炸开花一样轰隆响,内心尖叫过后,她淡定的伸出手,当着他的面把本子合上,而后抽回来,“什么东西,我没看见,你看见了吗。”

“我看见了。”梁嘉珩接话。

陈思意:“……”

谁让你这么回答的??

怕她不懂,梁嘉珩强调一句:“每个字都看得很清晰。”

“……”

陈思意想卸掉别人眼睛的欲望,现在特别强。

愣了一阵之后,陈思意妥协起来,他这样的恋爱脑看见,估计半夜又得爬上屋顶嚎几声,第二天照着她的计划本在她面前改头换面。

陈思意知道自己劝不动他,极其无奈,破釜沉舟的道:“嗯,我现在也看见了,所以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梁嘉珩挑眉:“说清楚点?”

陈思意:“你不用装,我都知道的,但我劝你少来,我只是无聊随便写写的。”

梁嘉珩没吭声,一瞬不瞬的看她,视线里的侵略,仿佛要把她看穿个洞,他在想,让他准备一下。

是准备早恋,还是准备晚恋?

-

二月份已经过去一大半,自打开学以来,高三一班学生就无比紧张,根本没有所谓的假期过渡期,每天睡醒就是背知识点。

三月初开头,胡智在班级里,又给这群学生灌一剂猛的鸡汤,就怕学生不够膨胀。

一模考试即将到来,班级死气沉沉的气氛没有半分缓和,并且在持续发酵中。

平时徬晚,同学喜欢在平台上放电影,这段时间别说是电影,就连一首歌都没点,各个紧张得跟参加世界球赛一样,生怕打一场烂仗出来。

3月3号,周三。

霖市气温开始回暖,太阳光线逐渐变得强烈,身体素质好的学生,已经换上短袖。

陈思意快要被眼前的数字弄的晕头转向,她托腮,两眼困倦,耳边全是梁嘉珩的声音:“……用向量法证明垂直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种,第一条,根据书本的定义,可以知道两条直线的方向向量数量积为零,这一条是利用线与线垂直的——”

说到一半,梁嘉珩抬头,瞥见陈思意目光变得空洞,他笔尖在桌面“铛铛”敲两下,陈思意思绪跑回来,掀起眼皮看他。

梁嘉珩眼眸沉下,“你能认真点?”

陈思意提起笔,她在原题上画两条辅助线,一本正经的回着:“我很认真的听你讲,但我的脑子跟不上。”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刻意摸鱼。

不知道是为什么,寒假放完之后,陈思意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也跟着罢工,这几天学一道就不懂一道,做一道错一道,对她的打击无比大。

梁嘉珩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紧接着,他重复跟她讲一遍,问道:“我这样讲,有没有比刚才好一点?”

陈思意停顿思考一阵,在资料上的菱形画虚线,提出问题:“就是说,题目交代地面ABC和侧棱的位置关系,我可以在这里建立坐标系,证明向量DE垂直法向量,解出这道题?”

梁嘉珩点点头:“嗯。”

陈思意:“哦。”

无视她这个怪异的“哦”字,梁嘉珩唇角勾一下,回着:“你这不是能听懂吗,少说自己笨,哪天真变笨了怎么办。”

陈思意把凳子往前拉一下,前身挨着桌子写字,头也不抬的回着:“我算是懂了,数学就跟感情一样,强求不来。”

突然又把话题扯到这里,梁嘉珩面露狐疑,不太理解,“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陈思意抬起头,意有所指:“我是在说,强扭的瓜不甜。”

“啧。”梁嘉珩轻嗤,“你扭过吗就说不甜。”

“……”没想过这个问题,陈思意没法回他,她一字一句的加重音调,“梁二横,你还要不要、教我做题了!”

梁嘉珩眼眸垂下,跟她有来有回的拉扯:“我不是在教你?”

陈思意彻底没话说。

并且朝他翻个白眼。

今天的大课间无比安静,放眼看过去,没有几个人在趴桌子,个个手上没停过,疯狂在做题,偶尔有上厕所和打水的学生走动,连带椅子推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气氛中格外清晰。

陈思意托腮,看梁嘉珩给她写解题过程,他的皮肤很白,指尖又细又长,握着笔尖划过纸张的窸窣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走神,她抬头。

梁嘉珩垂下眼帘时,眼睫毛很长,遮住眼底的神色,难以辨别此刻的情绪,他的鼻梁很高,看起来就跟打过高光一样,她在心里吹嘘,纯天然的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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