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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妙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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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二人既然说是来踩个点,倒也是在这些商贩里头道听途说了不少消息,这自然也是听闻到了那虞北遗孤的声迹。

夸他是什么虞北的救世神啦,虞北此前惨遭灭族,这亭台楼阁都几乎化为灰烬,也能在他手上妙手回春,不过更多人似乎还好奇,这位虞北遗孤究竟是怎么从当年那场大火中生存下来的?

总之,眼下看来这位虞北遗孤不仅在民间备受关注,在商人这唯利是从的人的口中居然也变得赞不绝口了。

于是这些人纷纷不再称呼他叫什么虞北遗孤,直接是默认了他做虞北的新王。

身旁一名行商之人衣着氅衣,朝他附近的人八卦道:“这不,那新王近日听闻又去了望丘谈判什么行商事务呢,真是一心为了咱们啊......而且他后日似乎便能回来。”

这身旁的人也是个听见风声便喜欢四处八卦的人。

“真的假的?望丘那什么野蛮之地,新王也敢孤身前去?不过我听闻的怎么跟你的不太一样啊?我这边明明听闻的是他最近要开设什么宴席招待望丘的使者了,你说,这是成了还是没成?”

“那肯定是成了啊!不成的话,咱们新王还邀请这望丘的人来做什么?”

此言一出,却引起了另外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的不满:“凭什么啊?”

那人不明所以,问道:“什么凭什么?”

“俺说凭什么请望丘那帮龟孙子吃好喝好的?也不看看从前那帮望丘的人把咱们欺负成什么样子,还真当自己一家独大了?”

这汉子似是还没骂解气,又接着道:“哼,俺看啊,咱们新王要是还去求对方,成不了再请了望丘的人设席,那也真是个软骨头东西!”

“哎,此言差矣,依我所见,咱们新王请那望丘来赴宴,倒是有两种可能,未必这般见不得好啊。”那人闻言反驳道。

“那你倒是说,俺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这其一嘛,有可能就是咱们新王与望丘冰释前嫌,如今又为了虞北的新局势而谈妥了下来;其二嘛,这宴席...说不定是咱们新王的下、马、威!”

这汉子听了那人的理由,心下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不知是出于面子上过不去,还是心头仍然存在疑惑的缘由,仍嘴硬道:"他最好是给望丘的人一个下马威,否则...俺可不认这遗孤是个软骨头!"

于是这场莫名其妙的八卦便不欢而散了。

“这虞北遗孤,当真是当年王室那一脉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么?”谢不虞觉得奇怪,转头看向萧瑾酌,是谁又认出那遗孤,笃定便是他呢?

“兴许是用了什么法子证明?不过我觉得,当年虞北王室个个似乎也是极为具有声望或是优秀的,他若不是虞北遗孤,这般蛮荒之地实在难生出几个聪明人,又怎可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将废弃多年的虞北重新兴起?”

萧瑾酌话音刚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忽然开口问道:“那虞北遗孤若这虞北王室曾经的姓氏...倘若我没记错的话,是‘谢’之一字吗?”

此言一出,谢不虞嗡地心头一震,装作不在意的歪了歪头道:“好像...是?”

萧瑾酌闻言也勾了勾嘴角,道:“看来那北将段时泣说的不错,你倒是的确与这虞北有上几分缘分。”

见此,谢不虞摆了摆手,又云淡风轻道:“哪能谈得上什么缘分一说,重了一个姓氏罢了,我一个混迹江湖的地痞流氓,这江湖上多少人重了姓,无非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再说了,我还挺倒霉的,和从前一个被灭了族的王室同姓,我看这福气给沈晏萧,他都不一定会要。”谢不虞打趣道。

“这算什么霉气,如今虞北不是也被这遗孤重新建了起来?纵使这幕后之人再怎么想害,虞北命不该绝,你看,连老天都在帮它。”

谢不虞朝萧瑾酌点点头,有些莫名其妙来了句敷衍的话,道:“虞北太冷了,我下次可不会再来了。”

“也是,要闯够这江湖,何必将自己困在一方囹圄之地?就是不知等这虞北的诅咒解了之后,你游历天下之时,还会不会来此地?”萧瑾酌却接上了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谢不虞轻叹一声气;“是啊,江湖这么大,何必将自己困在一个地方呢?不过我觉得你这种这么有哲理的话,我那傻徒儿不在场,听不到你这话,倒真是可惜。”

谢不虞细细思索一番,又“嘶”了一声:“萧兄,我怎么觉着比起那个姓沈的不靠谱天天嚷嚷要当祝殃铭师傅的,你似乎更为适合啊。”

萧瑾酌忙道:“我可没有要抢走你徒弟的意思。”

谢不虞‘嘁’了一声:“有这心思你也抢不走,不过...我会考虑你说的那番话的。”

“什么?”萧瑾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问道。

“等虞北的诅咒解除后,我游历天下之时,想来还会来这里的。”谢不虞眯了眯眼:“世人多传言虞北的飞雪冷如冰窟,若是同你所说...”

“那时的虞北,应当也到了春和景明的时节吧。”

谢不虞起身,看着这眼前一整片的不死尘:“萧兄,我看那虞北遗孤的宴席,定然是个对望丘的下马威。”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边上了,我怀疑什么,想必萧兄也心知肚明了。”

萧瑾酌知道,谢不虞这是明了,幕后之人定是望丘在搞鬼,而这虞北遗孤恰在这个重建虞北的节骨眼上摆设宴席,这宴席的意义不言而喻。

谢不虞隐隐有预感,虽然他也不太能断定,从一开始段时泣接近他,要将其揽入虞北遗孤的军师名下,再到如今很可能即将赴宴的宴席,这位虞北遗孤,怕是早就知道了望丘的猫腻。

只是此举是否能让望丘知难而退还尚未可知,但眼下既然已经受了段时泣之邀,想必他们也是逃不掉这场宴席的。

实话实说,谢不虞不太想去。

这种鸿门宴他不想赴宴也正常,但约莫到时候,这场内的人,若是谢不虞猜对了七八分还好,若是出了些差错,见了不该见的人,这才是令谢不虞头痛的点。

再一个,那虞北遗孤既然同他是一个姓,这便很难不让谢不虞怀疑到一个人。

只是一瞬,谢不虞就将这等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外,这虞北遗孤也定然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因为此人人早已葬身于十二年前玄正七年的夜,葬身在那片熊熊烈火之中。

若是不出意外,要是当年的那个人被他好好看着长大,也应当与这虞北遗孤一样大了。

可眼下,他怎样才能顺理成章的在这几天忽然消失呢?

这种地痞流氓擅长干的活,不知为何谢不虞本人也格外在行,当然是用故技重施了。

等谢不虞把萧瑾酌连蒙带骗回去以后,他就趁着那虞北遗孤回来的前一天,留下“状况突发”诸如此类的字条再脱身。

简直是完美的计划,谢不虞在心里已经策划好一切了,既然这位虞北遗孤是后日回城,那他明日就玩个消失。

“萧兄,我看这风雪也愈来愈大了,不如我们今日先行回了雁声堂,待明日再从这些商贩口中套出些消息来?”谢不虞笑嘻嘻提出了这条建议。

萧瑾酌算是默认了他的话,他毕竟人生地不熟,也不过是来此处事先踩个点,眼下那虞北遗孤又暂未归来,除了谢不虞稍微熟悉一点此地,的确也再无旁人可信了。

一切果真是如先前那虞北行商之人所说,虞北遗孤在后日归来之时,城头早已系上了红飘带,夹杂在这无休止的玉尘之中,那一抹亮眼的丹砂色极为醒目,恰似映证了虞北的新生。

虞北这般死寂了多年的地带,终于又要再一次迎来它的新王,赋予这片土地新的生气。

而这城门早已打开等候多时,只等着那一支队伍挑破风雪迷雾,开辟一条连风雪都要让道的路。

此刻,由远及近的一队列马蹄声,声声从城门外传来,离门口近的百姓已经开始欢呼雀跃起来,是新王回来了!

只见一支队伍身披银甲胄,骑着马儿飞快的从城门口飞驰而行,领头的那位应当就是人们口中的虞北遗孤,他虽长着一张似是少年稚气未褪的脸,想来约莫也不过弱冠之龄。

但他周身的气质却难以让人忽视,那是一种久征沙场的戾气,可配上这张脸,却不似将军勇猛,也不像书生白面,唯独有种不食烟火的清高之气。

此人剑眉星目,鬓发如乌,鼻挺唇薄,身形修长,玄色衣摆衬的他脊背挺拔,薄雪掩盖在他身上的甲胄,竟在微光映照之下隐隐泛着亮,仿佛谪仙下凡,不染世俗。

一柄长刀入鞘斜挎在腰间,额间一条荆褐抹额,眼尾细长,落了一颗泪痣在此,少年人肤胜白雪,此番倒是添得几分独属虞北北疆地带的异域容貌。

等入了虞北的内城,他们一行人这才将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于是就这样一直行进到了雁声堂。

谢不虞此前还竖着耳朵一直听着风声呢,但凡有一点不对劲的势头他就开溜,而虞北遗孤眼下归来,谢不虞很是飞速的玩起了消失,也不知是去了虞北的哪个角落里。

幸好他早就同祝殃铭偷偷交代过用什么理由糊弄他们。

从前谢不虞在虞北行商的时候欠的债主,如今找上了门来,自己眼下作为师傅自然不能带头行一些不良作为,便要花上几天的时间去还了这财。

要不说小骗子还得是小骗子呢,这种乍一听还觉得蛮有道理,实际想想又感觉不对的借口,普通人愣个半秒钟就要揭穿谎言了。

但谢不虞不在乎真假。

于是他又一次成功忽悠到了祝殃铭,还特地嘱咐祝殃铭,等到有人问你师傅的行踪的时候再解释,可莫要提早解释了,最好解释的时机尽量是在宴席上。

不过谢不虞不指望祝殃铭能记得他嘱咐的许多条条框框,只求他越晚解释越好,总之就是为了拖时间。

虽然祝殃铭偶尔也不能理解师傅一些很奇怪的做法,但他还是会听话照做的。

这边段时泣与新王汇报完事项之后,便将其在客栈碰见谢不虞等一干人的事情道了出来。

本来这位玩世不恭的新王还坐在椅上捻手中佛珠,听到段时泣道出对方也是个姓“谢”之人,手中动作一顿,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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