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缓过来了吗?”褚逐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喝点。”
许时:“想喝酒。”
又乖又硬气的模样让褚逐无奈,“你确定?”
“确定你不会趁人之危。”
褚逐败下阵来,他拿了两个杯子,一瓶红酒。
“陪你。”褚逐给他倒了一杯。
许时劝他,“不必。”
“醉了,你要负责。”褚逐说。
许时:“……”
许时喝的猛,他的酒量褚逐见过,可即便如此,这样的喝法还是不妥。
“干嘛啊,你自己让我喝的。”许时不满,“给我。”
褚逐:“就这么想喝?”
“想!”许时仰起头,毫不退让地看着他。
褚逐眉眼带笑,在许时错愕的目光中就着他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俯身靠近。
“褚……”
柔软的唇瓣的触感不像棉花糖。
许时一直幻想着的亲吻的感觉像是在吃棉花糖,又软又甜。
褚逐不能喝酒,所以他主导着节奏,让口中的红酒慢慢渡到许时那里。
许时要说的话没能开口,他被搂着腰身被迫接受着一切。
姿势费力,褚逐干脆把许时抱在桌子上。
一口红酒,最终还是大半进了许时胃里,褚逐舔舐着残留在许时嘴边的红酒,双手放在他的两侧,语气暧昧,眼神直白,“还喝吗?”
许时浑身打了个冷颤,在褚逐再次想要索要时,他拒绝接受。
“不乖。”
褚逐腾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着与他对视,被亲吻过的唇瓣还散发着酒香,褚逐忍不住地靠近,“许时,你想再来一次吗?”
许时还没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结结巴巴道:“我……”
“我想。”褚逐凑近亲了一口,像是在玩游戏一样,笑笑后又亲了一口。
等后背缠上了一只手,许时才后知后觉,褚逐喝醉了。
许时被他禁锢在桌子上,往后逃不开,往前躲不掉。
“褚逐,你放开我!”许时躲避他的亲吻,委屈地大骂他:“骗人,你也骗我!”
说到最后,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流。
顺着脸颊一路到脖颈。
咸湿的泪水让褚逐疑惑抬头,许时瞪着他,比刚才还要委屈。
褚逐瞬间回神,他抱着许时坐回沙发,恼怒自己的放肆。
许久,才开口,“对不起,又让你哭了。”
许时却没回应,等来的只是呼在他耳边的沉稳的呼吸。
哭了这么久,又怕又累,也该困了。
安顿好许时,褚逐开始收拾烂摊子,桌上的酒被他皱着眉头丢掉,许时估计不愿意看到。
收拾好一切,他又回了卧房,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
一手牵着许时,一手轻轻拍着哄他睡觉。
哭成这样,明早一定难受,褚逐现在能做的只能让许时睡一个好觉。床头的夜灯光线温和,映照着许时的脸部线条更加柔和。
褚逐把目光移到许时的嘴唇上,意识还算清醒时,他吻了许时。
他喜欢。
所以醉酒后的他顺着心对许时做了他想做的事。
此时的场景,他也喜欢。
许时于他,再不是当初赌气时的玩笑,而是他的愧疚和往后余生的爱。
醉酒并没有解除,刚才他是因为紧张过度暂且压制下去。
家里没有解酒药,许时躺在这,褚逐对他不放心,有了刚才那一幕,他对自己更不放心。
只得让王存之过来送药。
卧房门被打开的时候,褚逐不悦,起身摸了摸许时的额头,确定一切正常后才拽着看戏的人出去。
“谁让你进去的。”褚逐把药拿来吃了,“谢了。”
王存之指指卧房门,又凑近他,扒拉了一下领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你们这是,事后?”
褚逐把一板消炎药扔给他,冷淡地说:“吃了吧。”
“开个玩笑嘛。”
褚逐严正警告,“不开玩笑。”
王存之投降,“行行行,说说呗,你俩这是发展到哪了?”
褚逐不愿意多说。
“还没追到啊?”
褚逐:“没事就回去。”
“就算急,也不能强迫人家。”
褚逐:“……”
王存之看着他,继续道:“不能做违背人家意愿的事。”
褚逐:“……”
“比如,强吻?”
褚逐烦躁。
王存之佯装愤怒,“这简直不是人。”
褚逐受不了他,起身开门,“滚。”
“真的啊,没开玩笑,千万不能玩硬的啊,你是总裁没错,可不是霸总啊!!!”王存之扒着门框,“就说最后一句。”
“快说!”
王存之:“消炎药就给你们吧,以备不时之需。”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褚逐不理解他最后那句话的含义,这消炎药买来是为了防止许时发烧,但王存之的话似乎另有深意。
他没纠结,眼下最重要的是许时。
吃了药,算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安全符,褚逐把卧房的门打开,坐在客厅等了十五分钟后才进去。
刚才的说话声并没有惊扰到许时,他睡得很香,也不知做了什么梦,嘴角竟然还带着微微的笑。
——
许时的确睡了一个很不错的觉,如果忽略肿到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的话。
褚逐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从他开始踢被子哼唧唧着伸懒腰时,他就醒了。
平日里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房帘顶,今天的环境陌生,许时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
昨晚。他哭了。褚逐。吻。他又哭了。
想到褚逐,接着就看到了褚逐。
许时吓得裹着被子不肯露头。
褚逐放下杯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走了出去,顺带把门给他关上。
许时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说话,悄悄探出头,见没人在,才深深呼出一口气,端过水杯一口气喝到底。
洗浴室里摆放着一套全新的用具,许时知道这是给他准备的。
透过镜子,他看到自己狼狈的双眼,还有殷红的嘴唇……
许时脸色通红。
昨晚的种种,他又没醉,记得清清楚楚。
洗脸的时候,衣领下滑,再抬头许时才看清,刚才他一直以为自己眼花了。
褚逐正在客厅摆放早餐,刚往许时的粥里加了糖就看见对方怒气冲冲地朝他走来。
“你是狗吗?”许时气急,拽着他的领带扯向自己,“这么爱咬人!”
褚逐伸手覆上许时脖颈处的红痕,手指轻压,“对不起。”
“给你看是让你说对不起的吗?你的对不起就这么值钱啊!”
褚逐:“不值钱。”
“!?”许时咬牙切齿:“给老子找东西消下去,我还要上课!”
褚逐提醒,“今天周末,没课。”
“我看书!”
“书在这,一整套。”褚逐指指沙发上的袋子。
许时看了他一眼,“我要回去。”
“车没电。”
许时深呼吸,“昨晚你没充电?”
褚逐沉着应答:“车库没电车的充电口。”
“所以呢?”
褚逐把调和好的粥端到他面前,“今天在家,你看书。”
许时一顿,试探道:“你在威胁我?”
如果能让他乖乖呆着,褚逐乐意,“你可以这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