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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程容止案庭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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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沈确目光阴沉的扫了程容止一眼,又看向趴在地上的赵四,道:“你若有冤屈本官亦会为你做主,若是认了罪化了押….”

“大人!”沈确话未讲完,就被程容止高声打断,“大人这是何意?难道大人是怀疑小人逼迫赵四顶罪不成?大人身为父母官,难道不看证据只凭猜测断案?不知小人如何惹了大人,大人竟要维护一个杀人罪犯?”

沈确目光一沉,冷冷的瞥了程容止一眼,那程容止却丝毫不惧,反挑衅的仰着下巴回望着沈确。

沈确道:“柳儿姑娘被殴打致死,你们为何不报官,反而草草了事?”

沈容止道:“柳儿是被池塘中发现的,我们都以为她是溺亡,故而也没有细看,只是一个妾室,若是事事都要亲自查验,岂不是要累死?故而见人死了便命下人草草打理了。”

沈确蹙眉,又看向地上跪着柳春生夫妇,道:“柳春生,你诉状上说是程容止害死了柳儿,可有证据?”

柳春生上次在堂上哭喊着说沈容止虐死了柳儿,吵闹不已,而这次却一反常态,自升堂起就一直跪在地上沉默不语,此时听到沈确问话,仍低着头唯唯诺诺道:“没…没…”

“哼,”当中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却见又是程容止,程容止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小人有冤要诉。大人刚刚既能为凶犯伸展冤屈,想必不会对小人的冤屈视而不见吧。”

“这程容止又要搞什么?他怎么反喊起冤了?”有人疑惑道。

沈确斜眼看向程容止,沉声道:“无论是谁,若有冤屈本官自会一同对待。今日审理的是柳儿姑娘虐死一案,程公子若有冤屈,可写诉状呈上来,择日再审。”

“大人,小人的冤屈正是与此案有关。”程容止并不退步,转身指着地上的柳氏夫妇说道,“小人要告柳春生夫妇污蔑小人,这柳春生毫无证据就说是小人害死了柳儿,小人对柳儿一向不薄,平白遭此污蔑,名声有损,实在是冤枉,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啧,程容止这是要反咬一口啊。”人群中又窃窃私语了一阵。

沈确又一拍惊堂木,对柳春生道:“柳春生,你可有话要说?”

“回大人,”柳春生忽然猛一磕头,哭喊道,“大人,并非是小人要污蔑程公子,实在是小人也是被人蒙骗,是有两少年告诉小人柳儿是被程公子虐死的,小人一时情急信了他们,才冤枉了程公子,请大人明察。”

“大人,那俩人教唆柳氏夫妇污蔑小人,预要置小人于死地,其心险恶,请大人为小人做主!”程容止屈膝跪下,高声喊道。

沈确蹙眉,道:“你说是有两少年告诉你的?那俩少年是谁?现在何处?”

“回大人,”柳春生道,“那俩位少年并未留下姓名。”

“啧啧啧,这人若是被教唆的,指不定程容止真是被冤枉的。”堂外,有人说道。

“这可说不好啊….”

“遭了,”白榆紧张道,“公子,这是不是要把追风严公子供出来了?!”

傅洵之笑道:“淡定,安心看吧。”

堂内,沈确道:“既不知姓名,那可记得长相?可知他们住在哪里?”

“回大人,”柳春生道,“那两位少年生的甚至俊俏,因此小人印象深刻。小人前两日还见过那两位少年从一座高门大院中出来,想必是住在那里。”

“哦?在何处?”

“就在这一条街上,门口匾额上写着露春园三字的院子。”

“露春园?那不是一直无人居住吗?我在并州这么多年了,连这座院子属于谁的都不知道。”堂外,有人奇道。

“最近似乎有人住进去了,前几天我也见到有人从里面出来,只是只见过下人和马车出入,没见到里面住了什么人。”

“露春园?”沈确喃喃了句,又对柳春生道,“既如此,你便随衙役一起前去,将两人带来。”说着,沈确又抽出一根绿头签,正要扔出,忽听堂外人群外传来一声欢快的少年声:“来了来了,不牢各位辛苦跑一样了,我们来了。”

话音刚落,追风严知行两人便挤过重重人群,经过夏璟言傅洵之几人还不忘侧头挑了挑眉,而两人身后,还跟着五个穿着披风的女子,五个女子均长相秀丽,身材苗条,神情悲愤,眼神坚毅,犹如三位带着视死如归精神奔赴战场的士兵。

众人看着来人,既是诧异又是不解,唯独程家之人见到五个女子,脸色变了变。程容止脸色铁青阴沉的盯着五位女子,然而五位女子看似柔弱,却毫不软弱之态,此时却直挺挺的瞪了回去。

追风严知行喜气洋洋的带着五女人来到堂中,站在堂中朝着堂上沈确作了一辑,道:“小人来了,不劳沈大人跑一趟了。”

白榆看着两人忽然出现,瞠目结舌道:“这是怎么回事?追风他们怎么带了五个女子来?”白榆侧头看向身旁三人,但见三人都弯着嘴角看着堂中,脸上毫无意外,一副观赏好戏之样。

“公子,你们早就知道了?你们安排的?”白榆问道。

傅洵之笑道:“他们,不是我。我们只管看戏便是。”

堂中,沈确蹙眉打量着台下几人,听那少年自己出来承认,又见两位少年长相确实俊俏,像是柳春生所说之人,但按常理依旧对着柳春生问了句:“你抬头看看,这两位少年可是你所说的那两位?”

柳春生早在追风声音一出时就抬头望了去,见追风严知行不仅不怕反而满面春风,心中甚是奇怪,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规矩回道:“是,正是这两位少年告诉小人柳儿是被程公子虐死的。”

沈确看向两位少年,道:“你们是何人?有何证据证明柳儿是被程容止害死的?”

不料沈确话刚落,却听程容止语气急切的大喊道:“大人!赵四已经认罪,柳儿并非小人所害,这两人教唆柳春生污蔑小人,大人莫要被他们唬骗了。”

“哦?”追风看向程容止,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道,“小人是对柳春生说过害死柳儿的凶手或是程公子,可教唆污蔑之名从何而来。”追风又转向沈确,拱手道:“大人明察,小人名追风,身旁这位是小人的好友严知行。我二位因事来到贵地,偶然听闻程容止虐死柳儿姑娘一事,便好心告诉了柳春生夫妇,可小人从未逼迫柳春生告官,教唆之名实不敢担。”

“哼,你们虽未逼迫,却给了柳春生夫妇一笔银子,让他们来状告我,”程容止转身对沈确道,“大人,他们用银钱利诱柳春生夫妇,此事一问便知。”

“柳春生,可有此事?”沈确问道。

柳春生踌躇半晌,抬眸看了一眼程容止,见程容止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冷颤,道:“确…确有此事…二位公子当日给了小人一锭银子,让小人第二日前去敲鼓喊冤。”

沈确望向追风严知行两人,道:“你二人可认?”

追风笑道:“小人从未做过给他银钱之事,自是不认。既然柳春生坚持说小人给了银钱,不知有何证据?若平白污蔑小人,小人也是不认的。”

“柳春生,你可有人证物证?”沈确道。

“这…当时并无旁人….故而无人可作证….幸而银子尚在还未花,正在内人身上。”柳春生说着,扯了扯身旁妇人的衣服,那妇人瞪了他一眼,不情愿的解下荷包,交给衙役。衙役立即接过荷包呈给沈确,沈确将银子倾倒而出,只见一锭银子同几个铜币一同掉落出来。

沈确将银子捡起细细看了一番,翻到底部目光陡然一变,冷言道:“你说这银子是这两位少年给你的?”

柳春生不知知府为何转了态度,茫然的点了点头,道:“是…”

沈确冷冷的看了程容止一眼,却对追风两人问道:“物证在此,你们二人还何话要讲?”

追风却面不改色,依旧笑道:“大人这是什么话?我们二人从未给过柳春生银子,难不成这银子上刻了我二人的名字不成?若真是刻了,那这平白之屈小人便也认了。”

沈确锐利的盯了追风片刻,见对方谈笑自如,心知框不到对方,遂道:“并未,这银子上刻的是程记钱庄,程容止,这银子出自你们程家,你可有话要说?”

程容止脸色又是一僵,但迅速调整了表情,跪地喊道:“大人,这是赤裸裸的陷害啊,他们故意去我程氏钱庄去了银锭再给追风,目的就是污蔑小人,请大人明察还小人一个清白。”

追风道:“小人从未去过程氏钱庄,大人一查便知。只是柳春生家境贫寒,突然有这么一锭银子确实挺奇怪的,是该查一查。”

程容止目光一紧,语气急切道:“又何必亲自去银庄,随便找个人替你去便是,如何差的出来。”

追风笑道:“如此说来,岂不是无迹可循了?那又如何能说是我的?倒不如还是仔细问问柳春生,这银子到底从何而来?”

程容止咬牙道:“大人,既无迹可循,就不劳烦大人为此扰心了,此事小人不告了就是,左右只是一件小事,如今犯人既已伏法,待大人宣判,并州百姓自会知晓小人是清白的。”

“啧啧啧,忽然这么着急撤案,怕不是心虚吧。”堂外,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喊了出来。

“是啊是啊是啊!大人,查他!”又有人应和道。

“查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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