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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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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妄猛然惊醒,他有些分不清梦中一切的真假,记忆里幼时的太多太多都很模糊,有的甚至完全寻不到影子。

他不觉得那些会是真的,但倘若那是真的,自己为何没有痴傻?以及……兄长为何那般厉害?

梦中余妄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全局,自是能将余长终那一剑劈下来的威力如何。势有如大浪潮汐,劈山创世。这不是他印象中的兄长。

那个时时温和谦逊的兄长分明毫无修为,自阿爹阿娘离世,余长终便彻底接手余家的生意。有如哪家公子小姐需要护身的随从,大多会上余家定做傀儡,再已余家分支亲戚教以武术,就是碰上一些修为练气的妖兽也能不落下风。

促成一单生意,余长终身为家主,负责的从来是制作傀儡这一项。

后来余妄到了临风宗,左右也只是听闻兄长并无灵根,只是每五年师尊会去一趟井幺城给兄长送延寿丹。

兄长并无修为,那梦中那个救他的人是谁?若不是兄长……

余妄忽而又摇头否认。他能确定那是就是余长终,他的哥哥,他怎么会认错?

他的唇瓣不知不觉贴上食指,随后越想眉头皱得越深,张嘴便要去咬指节,身侧蓦地伸出一只手,“师兄可是饿了。”

余妄顺声看向身侧窗上坐着的人,对方的话并非是问,而是肯定的口吻,且……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

余妄不觉心虚抽回手,点头道:“嗯,饿了。”

他便是打定主意要噎一噎秦芜生,谁叫秦芜生以前总叫自己“阿妄哥哥”?

阿妄……小阿妄……

余妄越想越觉得“阿妄”的称呼不好听。

秦芜生盯着他的眼睛里瞧不出什么,忽然拿出一颗地莓塞进他嘴里。

地莓还沾着水,应是刚洗的。

余妄回过神嚼了两下,抬眼对上秦芜生带着水雾的眼眸。

余妄:……

秦芜生耸耸鼻子,看着快要哭出来似的,“师兄是不是不喜欢阿生了……”

余妄沉默,总觉得对方之后会说“是不是阿生哪里惹师兄不高兴,或是师兄腻了,不想要阿生了”。

幸好,秦芜生并没有那么说,而是死死攥住余妄的衣袖,吸吸鼻子道:“师兄就是不喜欢也不能不要阿生,阿生的清白可都被师兄夺走了……”

余妄:??????????????

余妄盯着秦芜生看了会儿,他以前怎的就没见过秦芜生这么……嗯……这么可爱的一面呢?

他忽的就笑了,手腕抵着人中轻咳一声,问秦芜生:“以往你就是这么骗那些世家小姐的?”

秦芜生闻言,别过脸不再去看他,声音闷闷的,委屈巴巴叨叨:“师兄又冤枉我。”

余妄忽然来了恶趣味,一把拉下窗上的人,一声闷响过后,他将秦芜生压在身下,手指轻轻挑起对方的下颚,“是么?”

“师兄……”

秦芜生一张脸爆红,像被扒光了衣服似的。余妄嘴角噙着笑,手仍旧挑着他的下巴,慢慢俯身,在将要贴上那张唇时停下,温声开口:“阿生清白都已归我,怎的还这般脸红?”

秦芜生心痒难耐,许久没有说话。余妄那张唇贴的太近,说话时温热的呼吸都扑在自己的唇上,想偏过头可又被对方禁锢着。

他发誓,就是前几日扑倒余妄也没有这会儿紧张。

终于,秦芜生动了,却是轻轻推余妄,“师兄……你先起来……”

“嗯?”

秦芜生手扣着身下的被褥,斟酌着字句道:“我……我也有正常需求的……”

剩下的话秦芜生不用说余妄也懂了,手上的动作僵住,耳根唰一下便红了。

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是个木头娃娃,手一点点收回,僵硬着被秦芜生扶着靠坐在床头。

秦芜生挪挪屁股坐到床尾,一条腿弯曲杵着,另一条腿以同样的姿势平放在榻上,他弓着身子,脸快要埋进膝盖里,肘窝挡着脸瞧不清神情。

片刻后,余妄轻咳一声表示自己要说话了。

“我……去外面……”他说罢要起身离开,秦芜生却忽然伸手拉住他。

“别走……”他露出一双眼睛,方才装哭的水雾这会儿散了不少,眼尾却是红红的,“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余妄被他的眼睛盯得脸烫,点点头又坐回去,秦芜生仍拽着他的袖摆不放,像是生怕他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溜走。

余妄这会儿脑子还在嗡嗡响,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调戏一下就能让秦芜生……嗯嗯。可明明那日秦芜生亲了自己那么久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怎么这次就……

余妄反思。

我刚才只是拉了他一把……然后将他压在身下……

他轻轻摩挲着右手食指上还未褪去的温度。

然后这样……然后……

脑海里重映了一遍刚才的画面,余妄心虚的咬了咬指节。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过?

他偷偷侧眸去瞧秦芜生,那曾想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两相对视,秦芜生没有半点心虚,那微微泛着红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些……幽怨?

余妄收回视线,又一次心虚咬手。

他多想为自己辩驳一句,他分明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吧……

余妄还在为自己狡辩,袖摆被轻轻拽了一下,他下意识回头,就看见秦芜生露出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看他。

余妄只以为他是需要自己做什么,张嘴便问,“怎么了?”

秦芜生幽幽望着他,慢慢挪屁股坐到余妄身侧,“师兄往后别再这样了……”

余妄心道那是自然,可还未表态,就听秦芜生又道:“我会憋坏的……”

余妄结结巴巴应声:“知、知道了。”

他二人没在榻上待多久,秦芜生起身,照常替余妄束发。

刚才的小插曲并未过多影响两人,秦芜生手持着木梳,一点点将余妄的头发梳顺,他已经编好了辫子准备绑起来,余妄却倏地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师兄?”秦芜生不明所以看他。

余妄从储物戒里拿出之前任摒玫给他的发冠,道:“戴冠吧。”

秦芜生闻言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将辫子解开,重新将发丝梳顺,“好。”

余妄看着铜镜里束起马尾的自己,秦芜生并未将他的头发像余度那样全部裹起来,墨黑的马尾垂到腰往上一点的位置,纵是这般,余妄现下这副模样也像极了余度,不,或是说更像余长终。

他和余长终样貌几乎瞧不出异处,除了那一双凤眼随任摒秋,其余皆与余度如出一辙,也正是这一双凤眼,让他二人不至于像余度那般看起来雷厉风行不好亲近。

余妄心下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突然要戴冠,只是他觉得,如果任摒秋和余度当初活着回来,余妄粼便该是这幅模样。

又或许,余长终就在身后的凳子上坐着,看着秦芜生给自己束发,然后笑着训他一句,“小妄现在都不爱跟哥哥撒娇了。”

又或许,任摒玫穿着红衣进来,捧着新做的发冠递给秦芜生,“换这个新的,小妄就该每日换不重样的。”随后又招呼余长终,“小游,过来姑姑给你重新束发。”

“师兄?”

余妄回神,从铜镜里和秦芜生的视线对上。

或许太多,所以只允了他留下秦芜生的请求。

可惜他连余长终的尸身也没找到。上辈子没找到,这辈子亦是。

余妄总算起身,“走吧,出去逛逛。”让师弟师妹们羡慕一下自己的发冠。

过几日便是大比,以往每届大比前几日余妄都闷在院里修炼。那时其他长老总会来上一句,“这里是闷着修炼有什么用?”

彼时玉景便会破天荒说上一句与他这人十分违和的话,“临时抱佛脚那也是佛脚,能抱一点是一点。”

余妄以为其他参赛的弟子也会和他们一样抱佛脚,岂料刚出院门就瞥见不远处草丛里蹲守着的人。

两人视线在半空撞上,那人不知是不是被余妄吓到了,只看见草丛晃了一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内,莫名的,余妄又笑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笑,不过笑似乎并不需要理由。

余妄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说几句话,他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想要炫耀。

还未有所动作,草丛里的人像是接受到什么指令似的,原本已经迈开准备逃离的步子停下,转头走向两人。

余妄看清了这人的脸,是之前撞上自己的女弟子,玉德座下亲传弟子,只是这人应是玉德新收的弟子,余妄对她并不眼熟,等人走近了也叫不出名字。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余妄觉得女弟子似乎在极力压制嘴角的奇怪笑意……

弟子性子应是极其活泼开朗的,从她说话的语气余妄便听出来了。

“余师兄,秦师兄,早上好啊!”

她的声音甜甜的,却又没有嗲嗲的感觉,自然流露出笑容想小太阳似的。余妄觉得,这样的人应当会很受欢迎,或许不该这么说,应是这样的人很招人喜欢。

身侧秦芜生抬眸瞥一眼女弟子便不再搭理,兀自低头,倒像是个内向的小孩子般,只顾着戳戳余妄的手:这手可真……真是世间最好的宝贝,瞧这细腻的皮肤,摸着便舒服。

余妄被秦芜生戳得痒,却也没甩开,看着女弟子仍是那副温和近人的样:“早上好。昨日见过你,你可是玉德长老新收的弟子?”

女弟子眼睛瞬间亮晶晶的,像是听见什么非常高兴的事情般,她点头如捣蒜,与黑暗中看见一束光的那股激动劲相差无几。

她说的骄傲,说话间竟像是求夸般,“我是一年前收徒大会来到宗门的,师尊见我仙骨不凡一身书生气息,便收我做亲传啦。”

“一年前”,于修士而言也能算得一个“新”字。修士常年游离四方,宗门弟子也无异,常年揭榜离宗帮助百姓;又有临近突破的弟子会选择闭关,短则几月长则几年,错过一些消息是难免的。

余妄没扫她的兴,诚心夸赞道:“能得玉德长老的肯定那自是有天赋的,待师妹成为修真界大能,师兄便可趁机沾光说上一句与你相识。”

女弟子闻言似乎更激动了,瞳仁里似是闪着耀眼的光芒,“我可以和师兄认识吗?”

余妄似觉得好笑,“怎么不可以?你我同为临风宗弟子,本就该相识。只是我这一年忙碌未曾打听宗内新消息,该是我请师妹原谅我的过错才是。”

秦芜生戳余妄的手指忽地顿住,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他总算抬头,警惕地看向女弟子,便听女弟子兴奋道:“我叫冷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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