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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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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季好笑地看着他,俯身轻吻他额间,

“好了,我去给你端粥来,不饿啊?!”

耿季小心起床,给他压好被角才出去。

堂屋三只狗躺角落里挤挤挨挨成一团,小狐狸则可怜兮兮蜷缩在一旁的笼子里,耿季打开堂屋门,一股寒气迎面而来,院中白茫茫一片,天空还簌簌飘着白雪。

原来是下雪了,他还以为下雨了!

瞟了眼被白雪覆盖着的黑熊,耿季没管,就让他埋在雪中。

来到厨房,他还是先熬药,虽说落哥儿高热看着是退下来了,可他总是忧心会反复,再说他那嗓子也有些沙哑,多喝两副药他才能放心!

锅里还有肉丝粥,耿季添了把火热了,舀了一碗粥后,他与中间放热水的鼎锅换了个位置,把粥放中间温着,热水这个锅他打算先烧点开水,兑点梨膏给落哥儿喝,再搅点面疙瘩给自己和三只狗吃。

别的他也不会做,外面这么冷,可不能让落哥儿出来做饭!

听见堂屋传来的狗叫声和小狐狸如泣如诉的呜呜叫,耿季赶紧端着粥过去。

“你怎么起来了!外面下雪了,也不知道多穿两件衣服!”

“我想如厕,穿了棉袄的。”

耿季把堂屋门半掩上,又进屋拿出邱兰给他做的夹袄,

“把这个也穿上!”

“好的!”

落哥儿接过衣服,笑嘻嘻地看着他,眼里闪着光,

“这是你捉的狐狸吗?”

“它好可爱!跟个小狗一样,毛毛也好看!”

“喜欢吗?特地捉回来的,太小了,以后我们自己养着。”

落哥儿喜爱极了,小家伙太可爱了,他刚刚偷偷摸了下,毛毛又软又滑,舒服极了,可是……

“它不会跑了吧!”天天关笼子里多可怜……

耿季瞥了一眼笼子的小狐狸笑道:“它不会跑的,放心!”

落哥儿有些疑惑,这么乖的吗?

“好了,你不是要去如厕?外面下雪了,你快去快回,别冻着了。”

落哥儿闻言,应了一声,顾不上再稀罕小狐狸,赶紧夹着腿跑澡房如厕。

耿季看着他回来,把粥推过去给他:“赶紧吃了,我去看看药好了没。”

落哥儿看着他大步流星跨出门槛,嘴里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哦”字。

他嘴里没味,好想吃点重口味的,想吃辣椒,想吃卤肉……

落哥儿暗暗唾弃了下自己,以前有的吃就欢天喜地了,现在居然还嫌弃!他讪讪地舀着碗里的粥吃,恩?有咸味?耿季放盐了?!

落哥儿这下满意了,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粥,里面还有肉丝,和着绿豆也别有一番滋味!

耿季把药和梨膏水放桌上,看他吃的挺香,问道:“锅里还有粥,还要吗?”

落哥儿一言难尽地望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药碗,摇了摇头,嘴里的粥好似都染上了空中的苦涩味,他感觉自己已经好了,身上这点酸痛歇两天就没事了!可他不敢吱声……

耿季瞧着他蔫了吧唧的模样,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摇摇头回厨房给自己和狗子们弄吃的。

“小狐狸吃啥?”

落哥儿望着可怜巴巴的小狐狸问道。

“它是杂事动物,什么都吃,我在疙瘩汤里泡了点肉干,一会儿端给它。”

“哦!”这么小只能啃动肉干?!

看来牙口不错!

“你把药和梨膏水喝了就躺床上去,外面冷!”

虽然睡了这么久,落哥儿确实还有些疲累,遂点了点头,没逞强。

耿季吃完饭,把东西都收拾好后,半掩着堂屋门,也躺床上去了。

“怎么还没睡?”

“睡了那么久,刚吃饱,还睡不着。”其实还是困的,也不是困,就是有些疲累,可是他想与耿季聊聊天,好些天没见他,落哥儿不想一直睡睡睡!

耿季脱衣上床,侧身搂着他:“那我跟你讲讲这几天我们的收获!”

耿季温言细语,不急不缓地讲诉着这几天的历程。

落哥儿竖起耳朵,认真听。

突然,他面露惊疑:“人参?小狐狸找的?”

“是啊!可能是怕我剥了它的皮,给的买身钱。”

耿季咧着嘴望着落哥儿,语带侃意。

“这么灵性吗?”

“它不会就是人们常说的保家仙吧!”落哥儿睁大双眼,心中惊疑不定。

耿季看着他,眼里笑意都快溢出来了,没想到小哥儿还信这些,他轻咳一声,笑道:

“也说不定!毕竟我都不认识人参没挖出来的样子,它却知道,也算涨了回见识。”

“那我们可得对它好点,不行,我们得给它搭个窝!可不能关在笼子里!”

落哥儿说完就想起床找东西给小狐狸做窝。

耿季连忙拦着人:“不着急,关它两天它才不会跑了,以后就能老老实实呆家里!”

耿季一本正经说着胡话。

落哥儿听后觉得有理,遂顺着他的力道继续躺下来。

耿季黑黢黢的眼睛深深地望着他,手伸进被窝轻轻给他按摩,沉吟片刻开口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小时候爹讲给我们听的。”

落哥儿来了兴趣,眨巴着眼睛殷切地望着他。

耿季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模样,心里直乐呵,吓唬道:

“先说好,这可是个恐怖故事,可别被吓得睡不着!”

“才不会!”

落哥儿不以为意!

“行吧!那我讲了。”

“这是小时候爹去给人建房子听来的,回来就讲给我们听了,害得我当时还老是疑神疑鬼!”

落哥儿听他这么说更好奇了,催着他赶紧讲。

“恩~这是前朝一个村里发生的事,说的是一个妇人等她丈夫回家的故事,她丈夫当时被征兵带去打仗了。”

“彼时他们的儿子刚出生不久,男人被征兵带走后,家里就剩下老俩口和妇人与刚出生的孩子,本来男子他爹想代替他儿子去打仗,可征兵的不要,嫌弃他年纪大,坚持带走了身强体壮的男人。”

“当时战乱频繁,村子里多数青壮都被征兵带走了。虽说人人心里都难受可日子总得继续,妇人也是,从男人被带走后,她家里家外一把抓,慢慢地儿子被他们拉扯着长大,日子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好景不长,在妇人儿子五岁那年,村里各家各户陆陆续续传来被带走的青壮的死讯,往年都是其他村子哀乐声不断,是以他们村子都抱着侥幸心里,都觉得自家男人没有上前线,所以不会出事。”

“哪知还是没躲过,他们村里哀乐声也开始此起彼伏,老俩口天天紧着一颗心,生怕等来儿子的死讯,听着村里的哀乐声每天愁眉不展,长此以往熬坏了身体,老两口先后离世,死前都告诫妇人,有了男人的消息就烧纸、上香,告知他们一声,无论好坏!”

落哥儿很想知道男人到底有没有回家,还是说也死在战场了,可他并未打扰,只安心听着。

耿季瞧着他好奇的眼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你要不要猜一猜男人有没有回来?他是死是活?”

落哥儿沉思片刻,既然是恐怖故事,那肯定是死了!

“没有回来,死在战场了?还是说鬼魂回来了?”

耿季摇摇头,继续道:“不是,男人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直到战事结束,村里其他幸运活下来的人都回到了村里,虽说大多身有残疾可好歹活了下来,只男人死活都没有消息。”

“妇人日盼夜跑还是没有等到男人回来,彼时他们的儿子已经六岁,常常坐在门槛上盼着他爹回来。村里大多数人家都猜测男人肯定死在外面了,都劝妇人趁着还年轻带着儿子再嫁,妇人没同意。”

“自古以来寡妇门前是非多,妇人拒绝再嫁后常遭到各种男人的言语调侃,久而久之她就很少再出门,或是避开人做活,村里人都很少再看见她的身影。”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突然有一天妇人抱着儿子急匆匆跑出家门,到处找大夫救她儿子。”

落哥儿忍不住好奇:“她儿子病了?”

耿季点点头:“病得很严重,骨瘦如柴,奄奄一息,要不是还在喘气,大家都以为已经死了,村里的老郎中救不了,她就带去镇上,跑了好几家医馆都束手无策。”

落哥儿眉头紧皱:“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她为什么不早点带她儿子去看病?”

耿季伸手戳他额头:“当时的人们也很疑惑,不明白她怎么等到儿子病得这么严重才带他去看大夫,还以为是他们家没钱,各家各户还给她凑了一点钱粮,让她再找大夫看看,毕竟小男孩也是村里人看着长大的,如今瘦得跟竹竿一样,人人都不落忍。”

落哥儿心有疑惑:“怎么还送粮食呢?她家没吃的了吗?”

耿季笑道:“你倒是听得仔细!不是她家没粮食了,是村民以为她家没粮食了!”

怎么这么拗口,落哥儿眼巴巴望着他,无声地催促着。

耿季故意顿了顿,在他略显焦急的目光中娓娓道来:“是村里老郎中说她儿子像是饿了很久体弱异常,是以一场小小的风寒发热就让他回天乏术。”

“村民听后这才添了点粮食送过去。”

落哥儿听后更加疑惑,她家有粮食怎么还会饿着儿子?

耿季按摩的力道大了两分,笑道:“继续听就是了!”

“后面她儿子死了,村民看着她抱着儿子回来,明明眼里充满了悲伤可脸上很是僵硬,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村民觉得瘆得慌,也怕她寻短见,就有好几个年长的妇人悄悄留意着她。”

“这一瞧个个差点被吓出个好歹来。”

“她们最开始只是发现妇人身上慢慢飘来恶臭,还以为她是悲伤过度,很久没收拾自己,后面见她常常把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村口的方向一言不发。”

“她身上的恶臭越来越浓,比死老鼠还臭,有的村民觉得跟死了好多天的老人身上的味道很像,这一下村里人心惶惶,都说她成活死人了,还找了神婆来做法事。”

落哥儿心里一惊:“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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