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出道组和未出道组抱作一团,有人提议要去喝个不醉不归,有人起哄你小子起码得喝一打,楚佳柳直接走了,齐清被拉着去借酒消愁,有人把火烧到季席青身上:“人走茶凉啊,pd总该陪一回了吧?”
季席青这种极品,从第一眼见到就挺让人想入非非的,哪怕是身上有制作人光环,高高在上,不是更适合亵渎了吗?再加上他跟练习生不清不楚的,就给了更多人可乘之机,那些原本不敢的,也蠢蠢欲动。
他哪能不知道这群小狗的心思。
cia勾着季席青胸前的口袋,“你们季pd酒量可好得不行,叫他陪酒,你们这群小屁孩挨个灌都灌不倒。”
“喔唷,这可把咱胜负欲勾起来了。”
季席青嗤笑一声,“知道这群人想灌我酒,你还添把火,居心不良。”把cia的手拿下来,cia反手握住他的三指,用尾指挠他手心。
她是真的想睡季席青。每天在面前晃,能看不能吃。那群小兔崽子一个二个哄骗季席青去陪酒,那种场合,但凡季席青意识不清,百分百被吃干抹净,与其被这些狼心狗肺的捡走,不如被她吃。
季席青把打头的男生骂了一顿,他知道那小子上节目前就炮友不断,没一个正经谈的,“你在我的团里,被我发现找人一次,这个团的公关费就从你工资卡里扣。”
“那找pd你行不行?”
那小子黑夜里亮着眼睛,像狼一样。
季席青闭了闭眼,他没心情跟这群人闹,跟cia打了招呼后想走,忽然怀中被撞进一个硬硬的东西,是个人,又瘦又纤细,浑身上下都是硬骨头,硌得慌。
那人哭花了脸,脏兮兮的,像只脏兔子,问题是还把鼻涕眼泪往他身上蹭,季席青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从怀里掏出来,头皮发麻,板着脸接受周遭一圈人的笑话。
那人环住他的腰,他腰细,被环得死死的,身躯跟另一个人的紧密接触。季席青后背抵着大堂的柱子,没法后撤,只能尽量后仰着上半身跟人保持距离。什么事啊。季席青面色发青,揪着人头发看脸,是上次被他逮住的兔子,名叫钟愫秋,这次第九出道,有些争议,但不多。
兔子呜呜呀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在说什么,季席青的耐心快用完,指着他的鼻子让他好好说话,兔子终于把哭嗝吞下去,结结巴巴说:“我,我跟那个人分开了,那个人已经不要我了。”
“哦。”
季席青没什么反应。
这不是好事嘛。
兔子没想到他是这反应,张红了脸,又囫囵呱了几句,吐出一句:“现在没有人来接我了。”
关我屁事。
他把兔子的爪子扒开,推开一定距离:“你没人来接,我可有!”
兔子脸色一瞬间苍白,像是被雷劈了。
应付完这一大串麻烦,季席青到露天停车场上了车,温栖棠坐在他旁边,已经换了套服装,头发清爽顺滑,看来是打完球还洗了个澡。前面一个司机,看起来挺年轻。
一上车,季席青就冷淡了。为了应付人勉强提起来的精神一松懈,他什么话也不想说,情绪也降下来,坐近了想往温栖棠身上靠,温栖棠说:“把自己清理干净。”
季席青抿嘴,管他有的没的,全往温栖棠身上蹭过去。
司机从车内后视镜中看着这一幕,静悄悄发动了了车。
季席青很香,温栖棠几乎没有味道,她不用香水,洗护用品的味道也很淡。温栖棠皱着眉,忍耐了很久,才说:“你太熏了。”
季席青咬了她脖子一口,很轻,只是示威。
温栖棠说下周你的生日,这回想要什么礼物?
温栖棠忙,经常缺席季席青的生日,但是礼物不会缺席。上回是一只查理苏,前年,前年忘了。总之不会便宜。
季席青也不上心这些东西,随口说:“随你,别再给我整那些钉子了就行。”
季席青想,他跟温栖棠就应该是这样的,彼此守护的最完美的家人关系。
谁也不要打破。
温栖棠笑了声,然后说:“一会儿肖律先送我去机场,然后他开车送你回家。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找肖律就好。”
他以为肖律是司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