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夏天声泪俱下,就差一个滑跪抱腿:
“啊!!!我是被组织抛弃吗?不要啊!我会努力找线索,请组织再给我一次表现机会…”
迟意:“嗯,给你表现机会,回去打探打探其他人的消息,这一步很重要,加油组织很看好你。”
金夏天:“这个我可以,迟大哥放心。”
夕阳分割线下,金夏天跑向披上金光的酒店,迟意走向反方向的灰暗对角小巷。
光与暗之间的交错位置,随着夕阳的落幕,霓虹灯的亮起,第二个夜晚降临。
顺着小巷往深处走,有一点奇怪,原本整个城市除去挂着红牌的人会投来视线,其他人对他们的存在大多视而不见,这里的每个人却在他进入小巷开始就投来友善的笑。
目不斜视,快速走到小巷位于最里面拐角的酒吧,普普通通的木门上挂着一个弯弯扭扭的标牌,
‘哈哈喝啊酒吧’后面涂鸦着一个大笑表情。
迟意推门而入,
“叮铃”老式的门铃提醒客人的到来,里面的人目光隐晦从他并未刻意隐藏的红牌上扫过,短暂的安静后所有人继续唠嗑喝酒,不再关注门口出现的人。
复古的酒吧,暗沉的老旧灯泡散发着黄光,踩下去有明显咯吱声的木地板,掉漆泛黄的桌椅。
摆着很多老式啤酒的吧台,没有微笑迎客的服务生,甚至连调酒师都没有纯凭客人自觉拿酒付钱,每桌零零散散坐着喝酒的人,处处正常又不正常。
吧台对角坐着一个带着黑帽子的人,面前摆着酒,双手不停摩擦杯壁,时不时偏头看向他,露出的脸正是下午那人。
迟意随手扯开黑帽子旁的椅子对坐下,把纸条放在桌上,食指轻叩:
“黑先生,你知道什么?”
纸条用着潦草字迹写着‘想知道代号的真相来这里’。
“我不是黑先生…外来者,不…和我一样的可怜人,现在即将成为‘幸运儿’的你,不来一杯吗?喝酒交朋友,这里的特色美酒可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
黑帽子略显粗粝的嗓音,答非所问,将酒推到他面前,伸出的手从中间裂开一条狰狞的疤痕,压低的帽沿挡住他观察对方神情的视线。
迟意不知是嫌弃过多还是无语过多,推开面前冒着气泡诡异的啤酒,拒绝配合:“我不喝酒。”
黑帽子继续推过去,一副你不喝我不说的架势。
迟意一脸遗憾,转身离开:
“好吧,看来‘幸运儿’与我无缘。”
黑帽子不敢置信望着说走就走的人,咬咬牙,放狠话道:
“机会只有这一次,和我一样的外来人,拒绝这一次,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玩命的交易你总得付出点诚意。”
迟意点头,走回拿起那杯酒,低着头,手里转动杯子,在黑帽子等的脸色扭曲前,低声开口语调带藏不住的崩溃:
“黑先生,不如你给我一晚上思考的时间,第一次做玩命的交易,我真有点害怕,我不敢啊,你懂那种感受吗,我真的一个人来这个奇怪的地方,我…”
黑帽子压低声音打断他的话: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机会就今天!还有我说我不是黑先生!”
迟意:“抱歉黑先生,很感谢你给我的机会…”
黑帽子看上去气的想捏碎手里的杯子,但很明显缺点什么失败,只能猛地一拍桌子,让步:
“…行,明天早上。”
迟意顺手从吧台上拿过一个看上去很好捏碎的高脚杯,推到黑帽子手边,在对方看上去很想打人的目光里,委婉提醒:
“可是门口的告示牌写着,早上这里不营业。”
黑帽子忍着手疼,将被子捏碎,面不改色:
“行,那就一开业…”
迟意继续摇头,手里不安一样翻动着桌上的菜单:
“可,我不行,我还有工作。”
黑帽子忍无可忍怒拍桌面,但忘记碎落的玻璃渣,直接一手血:
“艹!我****遇到你真是倒霉,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知道那些信息你就根本不用工作会有……行,明天!现在!这个时间,你别我还有问题。”
迟意一脸真诚感谢完:
“谢谢,黑先生,你真是一个好人,再见…愿今日‘幸运’常伴你。”
黑帽子听到这心里舒坦一点,然后注意到对方翻开菜单的一页红字警告,
‘不可破坏本酒吧任何的物品,否者我们老板会与你谈谈人生!’
身体本能的准备离开时,四周一直喝酒的人不知何时安静下来,从离开的迟意那收回视线,目光各异看向黑帽子手边碎裂的玻璃残渣。
推门离开那一刻,迟意脸上佯装的感激害怕怯懦情绪一扫而空,也没急着早点回去,将挂着胸口前的红牌子取下,等待一会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走上拐角另一个方向的路。
不同的人,同样的注目礼,似乎不管红牌子在不在,城市里的人都有自己区别他们与本地居民的方式。
本以为就这样会走出小巷,但中途,迟意目光落在一家标本贩卖小店的位置。
小店是半开放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昆虫植物标本,他绕过一圈停在最里的门前。
门上挂着一个牌子‘那些惊艳超乎想象的美’。
推开门前,身后冒出一直没有出现的老板,
“客人,那间屋子是其他人内部订购的标本,不对外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