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布阵尝试召唤一下树灵?”顾念提出建议。
“罢了,你说它可能在休眠,我就不打扰了。”白泓雪转身要走,长长的红绸垂落在颊边,他正欲拂开,手却突然顿住。
红绸上赫然写道“情债难抵,因果轮回”。
顾念担忧地附在谢栖远耳边悄悄问:“你说他事关主线,他最后是死是活?”
“他提供了碧落宫的天帝戒印,绝对活着。”谢栖远肯定道。
那就好那就好,顾念心落回了肚子里,笑容灿烂:“既然如此那我们先上路吧,下一站要不要去会会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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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仙鹤振翅高飞,棠溪村渐渐消失于视线中。不久后一片粉白相间的辛夷花海映入眼帘,宛如轻纱覆于翠峦之上,令人情不自禁沉醉其中。
顾念兴奋地戳戳白泓雪:“快看,好漂亮的花海!”
不过又隐约感到不对劲,半晌后他一拍脑门:“我知道了!如今是金秋时节,而辛夷花期在二三月份,定是有人用灵力维持花海常开不败。”
白泓雪说:“想下去看看吗?我记得这里有座辛夷山庄,常有文人雅士到访。”
顾念蠢蠢欲动,见天色已暗,不好夜宿荒山野岭,提议:“我们正好可以去借宿。”
仙鹤缓缓降落于山道上,两旁是半人高的杂草,秋蝉鸣声婉转,月亮刚冒出个尖角。
辛夷山庄却笼罩在一片幽寂之中,灯火阑珊,庄门紧闭。
唯有门旁一位老妇,守着简陋小摊,一块硕大木牌赫然矗立,灯笼微弱的光映出其上个七狂草大字——女儿庄,男士止步。
白泓雪眉宇轻蹙,心生疑惑::“我分明记得这里是辛夷山庄,何时改换了家主?”
三人刚走近便被叫住了,老妇的声音像是被掐着喉咙般沙哑,她一字一顿:“想进庄,先饮酒。”桌上摆了三盏酒樽。
这场面诡异得紧,谢栖远却是个胆大的,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我是男子,饮了酒也能进?”
他拿起一盏酒樽在指尖轻晃,顾念瞥见摇晃的酒液时,面色陡然一变——
酒水倒映下的老妇,面色如纸,没有五官。
馥郁醇厚的香气像美人撩拨的酥手,谢栖远着魔般就要送入口中,顾念猛地摁住他的手,拦下碰在唇边的酒樽,低声道:“不可轻举妄动,这酒恐怕有蹊跷。
白泓雪迅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势:“这山庄的变化太过突兀,老妇怕是妖鬼幻化而成。”
老妇见三人迟迟不动,原本沙哑的嗓音中竟多了一丝不耐:“怎么?不敢喝吗?既如此,便请回吧,女儿庄不欢迎无胆之人。”
谢栖远闻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笑得更加肆意:“不过激将法罢了。既然来了,总得探个究竟。”他举杯欲饮,眼神却留意着妇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