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的这是上门女婿,万一这人只是个亲戚呢?”月江还是有些疑惑,她现在有些在意是林秋犯贱还是别人胡说。
少年道:“周围邻居说的。”
这大概是周围碎嘴的邻居胡说八道,让这少年听了去,心生醋意便偷偷跟踪。
“哦,这样啊。”月江挑了挑眉,“我找那人有点事,你能帮忙先把你的晴儿妹妹送回去吗?”
少年自然是以为这几个人要暴力催债,于是赶紧追了过去。
又等了一会儿,林秋出现在路口。
“上门女婿来了哟。”江言笑道。
林秋莫名其妙:“什么?”
宇文素也跟着嘲讽:“还是你会想办法啊,我们二队只会傻乎乎地去睡桥洞。”
“你们怎么在这儿,”林秋问道,“不是分开行动的吗,怎么又凑到一起了?”
“路上遇见了,就叫过来一起,一会儿去府衙办点事。”月江道,“二队的人在城里暗查,我们队有曹时泽盯着,已经够了。卢檀守着当铺,你们几个跟我去府衙。我想让知府这几日关闭城门。”
月江想要封城,自知一人无法做到。整个丰州可能也就楼旸能帮她说几句话,但是拉上这几个人效果就不一样了。家世背景都能让这几个人说话能管一点用。尤其是林秋有个兵部尚书的爹,到了关键时刻亮出这个身份还是有用的。
林秋在陪着舒晴儿逛街的这半天也有收获。月江把这些零零碎碎的消息汇总之后,更加坚定了封城的决心。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今日封城。”月江这话是想告诉林秋,不管他用多离谱的法子,出了事情都会替他兜着。
林秋却觉得为难:“这不好办啊,我听说再过几天就是这个月的月集,这集市地点虽说不在城内,可是和北燕的商贸交易就是在那天,三个月才开一次市。这丰州知府舍得这一大笔钱吗?”
“这事必须办成,没多少时间给我们耽搁,你也看到城里不明身份的人有多少。”月江正色道,“你今天就是在府衙撒泼打滚都得把这事给我办成了。”
林秋觉得月江在为难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倒也没拒绝这个命令。
到府衙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并没见到知府。有人告知他们,知府去见城内的几个商户了,为了即将开始的集市做准备。
几人也就打算出去吃过饭再回来。
吃完饭回来,又没见着知府大人。
林秋正欲发飙,就见有和衙差跑来告诉他们,这知府大人视察完商户又去了军营。
今早上派出去巡查附近村落的队伍提前回来了,据说是又发现一个村子被屠,而且发生得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现场惨不忍睹,几乎没来得及清理。领队的人一看这情形立刻让人回来报信。
知府大人正和几个富商喝酒,一听到这个消息饭也不吃了,马上起身去了军营。
几人一商量就赶紧去军营那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关城门只怕是会有更多的人丧命。
最初是附近小村庄的村民,万一接下来是这丰州城内的百姓,谁都不能躲掉这场灾祸。
几个人赶紧往军营跑,刚进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喊:“那好像是九殿下的海东青。”
月江抬头看去,天空中盘旋着一只白色海东青,迟迟不肯落下。
宇文素问旁边的人:“这鸟怎么不下来。”
旁边的士兵道:“这海东青只听九殿下和楼副将的,这会儿楼副将不在营内。”
月江想起李云廷给她的那支铜哨,她拿出来使劲一吹,尖锐的哨音刺得人耳朵疼,把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林秋揉着耳朵道。
月江没回答,她看着向她俯冲下来的那只海东青,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还怎么接住这个鸟。她没驯过任何鸟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来应对,万一这海东青下来就叨她怎么办。
她记得当时李云廷是戴着一副厚厚的皮手套,而她现在手上只有一副柔软的羊皮护腕,还有袖箭。她担心这鸟不能准确地落到护腕上,也担心这鸟抓坏她的袖箭。
看着这只海东青离她越来越近,只在呼吸间,马上就能撞到她脸上了。月江终于有些慌张,她后退半步,一把抓起身旁人的胳膊。
一拽,一抬。
然后稳稳地接住这只海东青。
“我的亲娘嘞!”
响起的是林秋的惨叫声,叫得撕心裂肺。
月江仔细瞧着这海东青的脚:“这鸟脚上光秃秃的,也没绑消息啊。”
这海东青还停在林秋的手上,抓得死死的就是不下来。
林秋暴躁道:“这是海东青,不是信鸽,这东西一般是拿来捕猎的。”
“可是九殿下说他有时候会拿这鸟来传消息,这个铜哨就是他给我的。”月江开始掀海东青的羽毛,试图找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能不能让它下来,我手疼。”林秋苦着脸道。
“小白,乖,下来。”月江摸了摸海东青的脑袋。
小白茫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