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养过这玩意儿，该怎么使唤？”月江更茫然。

其余几个人也没养过，别说养海东青，他们连鸽子都没养过。

宇文素道：“要不直接扯。”

说着上手捏住小白的翅膀。

江言道：“你这是抓鸡呢，一看你这偷鸡摸狗的是就没少干。”

林秋大叫：“别扯别扯，这畜牲好像抓得更紧了。”

“是个倔脾气，要不还是好好劝劝吧。”月江继续摸着小白的脑袋。

这时候一声哨响，小白突然松开爪子飞了起来。

众人转头，看见正往这边赶来的楼旸。

他轻松地接住小白，然后招手示意他们赶紧过来。

待到他们走近，楼旸的第一句话是：“你们这帮丢人玩意儿在干啥呢？”

“在丢人啊。”月江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楼旸也仔细检查了一下小白，然后疑惑道：“没带信回来啊？”

“会不会是小白自己没事先回来了。”林秋道。

楼旸摇头：“不可能，没事也是跟在殿下身边，除了传信会飞回来。”

一旁的丰州知府杜通海道：“那是殿下也要提前回来了吧。”

楼旸不说话。

月江也不敢多言。按她以往的习惯，凡事先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她此刻脑子里浮现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事情。她不敢开口，怕被人骂。

“都进来，先了解目前的情况。”楼旸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先开个会。

遇事不决，开会解决，北院的老传统了。

进议事厅之后发现叶俸星也在里面，他带队去的附近村庄。发现有新的村子被屠的时候他立刻让人回来报信，在巡查完另外三个村子的时候便匆匆赶了回来。

“全村大概十多户人，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天。村民家里无明显的财物丢失，也没太多的翻动痕迹，凶手应该走得很匆忙。”叶俸星道，“如果去现场比对脚印应该能估算出凶手人数，可是好像来不及了。”

在北院待的这半年，他已经学会了勘察现场。要是再多给一点时间，他还能查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楼旸道：“城内的情况呢？”

杜知府沉默了。汪家村人集体失踪以后，这个案子直接移交玄天府，所以他天真的以为不用再管这事。

月江还是忍不住看了杜知府一眼，见他没说话，才开口道：“城内的乞丐人数近一个月有增加。”

短短的一句话让楼旸开始犯愁，他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江在这件事上不愿意耽搁，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封城吧，我们北院的人来清理这些可疑人员。”

封城是件大事，没有人敢轻易拍板。杜知府还念念不忘这个月的月集，这些年的边关贸易让丰州变得富庶。

杜知府犹豫道：“要不然还是等九殿下回来再商议。”

他还想着等上头的人来下这个命令，这样出了问题也不会追责道自己头上。

林秋道：“杜大人，你就不想想为什么殿下的海东青飞回来了。”

杜知府也不笨，他早就想到这个问题。可是不吉利的话谁都不愿意先说出来，谁都不想当那个乌鸦嘴。

楼旸问道：“这几年你们对北燕探查出什么消息没？”

“北燕这些年还算安稳，皇室没有太大风波，两国除了民间贸易也再没别的交往。”月江回忆着走之前查阅的那些卷宗。

两国仅有边境的民间贸易，除此之外无往来。十多年前那场仗，让两国关系到现在都没修复。

楼旸道：“边关这些年也很平静，北燕这么多年再也没骚扰过，所以贸易才在近两年开展起来。可越是平静，越让人担心。丰州营的主要目的就是抵御北燕入侵，这么多年没出过事，我们有些倦怠了。”

这事跟北燕有关，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话说到这个份上，总得有人先站出来主持局面。楼旸叹了一口气，他还是选择。自己来扛这件事。

林秋却说道：“我觉得应该派人去找七队，我们三个队之间的联系不能断。”

月江扭头看看他，似乎想听听他的意见。

林秋没再多说，只是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其实月江也不知道这个眼神什么意思，她以为是林秋一定要去找九殿下的意思。

当然林秋也不知道月江回头想说什么，点头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