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眼睛倏然变亮。
“那当然——”他故意拖腔带调地逗她,“——是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她炸了毛。
“宋,栖,寒!”
“走了。”
“快滚,希望以后再也别见。”
他唇角微勾着转身。
因着向前迈步,隐隐夹带出的风里裹着一句不易被人分辨出的言语。
那句话的声音实在太过于细微,她没能听清。
只一个劲儿的在心里怒骂他是个混蛋。
是个养眼不养性的混蛋。
......
陈竞航过来得很快。
几乎是宋栖寒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过来。
连拉带拽地把她从折叠椅上拎起来,一边念叨着“快走,再不走你又赶不上飞机了”,一边生拖着她往外走。
上车后,递给她一杯咖啡。
郁烟接过咖啡,发现陈竞航眼底若隐若现着两片青黑,整个人瞧上去也不如前几天那么有活力,很明显是刚熬了大夜。
说不准是一宿没合眼也不定。
“你干嘛?”她拨开咖啡杯的直饮口,仰头喝了一口,以一种故作松快的语气调侃道:“昨晚连夜抢银行去了?”
陈竞航吊着松垮的眼皮点头。
话都少了不少。
怕他疲劳驾驶会出事故,郁烟难得的主动顺着话题跟他往下聊,“抢了多少?”
“260万,临天亮又还回去120多万。”
“也不错了,有140总比没有好。”
“就怕到时候都得还回去。”
“往好处想,就算还回去也是因为有了更好的替代,证明我们cjh成长了。”
陈竞航累到连笑都扯不出来。
趁等红绿灯的功夫,他打出个泪眼婆娑的哈欠,“还挺会安慰人。”
“一般般吧,主要是怕我的小命交代在这里,”她一语道破天机,“我的命这么好,暂时还想再多过几年。”
“......”
车子驶进瑰丽门外的停车场,时间已经指向12:15。
陈竞航怕她一个人上去收拾会落下东西,皮疲踏塌地跟在她身后一起进房间。
郁烟心觉他有些小题大做。
但也没有驳他的好意,将放在外面的最后一点东西收纳好,合上行李箱,抽出拉杆,打算出门。
“等等,”陈竞航斜靠在墙上,眼睛都快要闭起来,听见动静,及时出声喊住她,“身份证,护照,通行证,手机,耳机,银行卡,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都在包里了。”
“拿出来,我确定一下,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顶了下唇角,低头去翻包。
身份证,护照,银行卡,耳机被依次从挎包里掏出来摆在床上,她将手机也放上去,却忽然察觉——
其中好像少了港澳通行证。
急忙又去翻包。
挎包被从里到外翻了三次,都没能找出港澳通行证,郁烟心里“咯噔”一下,又将已经合上的行李箱放倒,拉开。
依然没有找到。
“完了,cjh,”她盘腿坐在地上,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港澳通行证被她放到了哪里,满眼迷茫的唤陈竞航,“我的港澳通行证不见了。”
陈竞航已经习惯了她到处丢东西。
闻言,也不着急,就闭着眼睛老神在在地帮她回想,“你最后一次见通行证是在哪儿?什么时候?”
“......”
“在挎包里,自从入港之后就没动过了。”
“中间没拿出来用过?”
“没有......吧,”郁烟也不太确定,绞尽脑汁都没能想起些什么来,只隐隐约约的感觉,“但我总感觉最近刚在哪儿见过它。”
“在包里?”
“不是,好像是在包以外的地方。”
“用来干嘛?”
“用来...呃...忘——”
“——我好像想起来了!”倏然间,陈竞航睁开眼眸,目光攫攫的看向她,“昨天晚上,你把它压到前台换伞了。”
她双手一拍,松了口气,“哦对!我还以为是搞丢了,吓死我了。”
可紧接着。
她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又被提了起来。
有些头痛道:“但是吧......”
“但是吧?”
“我好像把伞落昨晚吃饭的地方了。”
陈竞航表情龟裂:“......”
干得漂亮。
“啥也别说了,”他叹口气,只花了三秒钟就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并且想出应对方法,“这样,我们先把行李拉下去寄存在前台,然后我开车带你去那家店拿上伞,回来换回通行证立马去机场,应该正正好能赶上。”
郁烟立马照做。
在她推着行李箱踏出房间门的那一刻,她毫无征兆的想起宋栖寒之前问她的那个问题。
与此同时。
那句之前没能被听清的话也在此刻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那句话分明就是——
“等等就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