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拿着苏程117的化学考卷,“怪胎!”
苏程说,“刚才课上老师都说这次考得很简,”看着程颐80多分数,苏程还是把实话喷完,“单。”
程颐说,“我真想看看你脑子是怎么构成。”
苏程有点为方才的话感到抱歉,“但你也拿到了88分啊!”苏程发现思路照旧有点问题,但依然选择说完,“说明考题真的不难。”
班长听着在旁边也笑出声,程颐看了眼他,但笑意怎么可能忍得下,只是稍微收敛些,并像苏程竖起大拇指。
苏程虽然其他偏理科科目没有像化学那样接近满分,也足足高出均分一截。这类型的考试对与他来说更像是打怪一样,更享受其中,分数没有什么概念。
看样子程颐准备又一波研究,苏程本想说这些不用这么研究。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说了可能也未必适合其他人,就像自己有些科目也是这样,循规蹈矩地复习来复习去也就这样,而且这些科目也安排着满额的时间复习。
章元还是很优哉游哉看着“闲书”,有时吃饭的时间也没放过,过上吭书就饱的日子。
苏程又再次感概道,“读书人是果然和我们普通人的世界不一样啊。”
章元从书里抬头说,“反正我也不选理科。”文科又是我擅长的,时间不有的是。才过一两个月多数人的目标清晰起来,有些也早放弃文科的搏杀,专研理科类。
周五旁晚已经走剩的不多人,苏程慢悠悠捡书,但也只选择带上几本薄薄的习题册。
程颐听见苏程时不时发出些证明自己还在的声音,从习题里抬头,“你不都是第一冲出教室回家的吗?今天是吃了什么?”
苏程不知道程颐为啥不着急回家,好吧,可能他平时也是这样,只是自己没看到。“考完试,累啊,捡书都用不上力,生活就是这样慢慢来。”
“喂,程颐,关门的钥匙给你,接住!”
同学陆续走完,只剩角落里的苏程和程颐。
苏程跳上窗台,坐了下来说,“你这么晚不走,不怕一个人的时候,有那里东西吗?”
照在苏程身上的夕阳,打在程颐的侧面上。
有次南方下午闪着艳阳,程颐把窗帘拉上,苏程那边另一片窗帘就拉上了一半,窗口只漏出苏程座位处的阳光。
程颐说,“很晒的哎。”
苏程说,“我不怕晒。”
程颐皱起眉头看一眼充足的光线,看一眼苏程。“你真特别。”
苏程想来想去特别是什么意思。不管了,肯定不能做程颐口中的那个特别。晒着晒着,在16度中央空调里,苏程也觉得热量爆炸多了,拉上窗帘说,“真的热。”
程颐说,“说说你觉得能有什么东西。”
苏程认真思考起来,“听说山旁的那个人工湖,”便笑了出来,“讲故事能力弱掉渣,说不下去。”
程颐放在课本,坐上了窗台,“有没有想过未来?做着什么?过着怎样的生活?”
苏程说,“没有,你怎么想呢?”
程颐说,“其实吧,我也没有想好。只是知道我不适合读书。”
如果苏程要正经回答关于对未来的想法,曾经的希望就是考上了一中,之后的道路,苏程并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走向哪里。有时看着同学这么卖力的样子,苏程也不懂他们为了什么。不同的大学,苏程是没想法和概念。初中时有想上的高中,上了高中苏程不知道未来还有什么。
“你觉得钱、权、势,哪个更重要?”
“原来这是三样事情?没有想过。”
“有钱的人真斗不过有权之人,甚至也不比有势。”
已是接近年底,但这里是典型的南方,冬天的夕阳也有着足够的温度。
苏程看着撑着中间的两手,仅隔着一尺。第一次细看程颐的手,苏程形容道如竹林般根根分明,但和脸不搭。苏程笑着说,“走了,先回。”
周六的公车上苏程等来了江景朗。
“早。”
“早。”苏程想人黑到尽头,什么东西真都能看到。昨晚苏程想还是运动才能消减这份不知名的燥热,就私信了江景朗。
江景朗说,“他人那边应该不缺人了,但你想打就去看看咯。”
苏程离得江景朗远远坐在公交前排,心想又不早说。
公交开了没几站苏程和江景朗就下来了。场地也在市镇交接地带。
苏程听见球场的热闹,在路上问,“这种比赛未成年也可以打吗?”
江景朗说,“准确地说街篮不分年纪,能打就上。”
苏程脑里立马联想到,待会看见球场上一个一个鼻青脸肿的盛况。结果是一个一个的样子和正常人没两样。但可能也因为一个一个都古铜色,也看不出什么。
坐在场边,苏程问吴娜,“他怎么不上场?”
吴娜在苏程耳边笑着说,“以我多年对他的认识,大概因为喜欢的女生没有在场下。”
苏程懵了,一直他默认即使吴娜和江景朗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快要迈进。之前那位疑似“大姐姐”人物的存在,他们三人,甚至多角关系,使得情况更加复杂。但如果是这样的推测,以他对吴娜的认识,吴娜大概率不会参与进这场混战中。现在吴娜说地这般明白了,倒推江景朗身边确实有大姐姐。而大姐姐也不会这种场合中出现。苏程都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了。
江景朗说,“我只是享受不来竞技体育。”苏程心想反正你尽管瞎说些屁话,我不信。
哨声哔哔哔响起,两队陷入冲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