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垃圾球！”

“一个飞勾你到东太平洋！”

“你别想活着出去！”当然大概只是垃圾话。

被伤那人捂着渗入血的眼睛下场，直接去到医疗部，欧阳行那边让替补补上。

“打职业的不会真的打到重点，青肿流血对他们来说算是家常便饭了。”江景朗看到苏程看呆着的神情说到。

有些三人篮球的球迷也是因为这种可以说不讲规则而迷上这项比赛。国际赛上以这种风格著称的代表队，如果不来点这种事情，现在球迷也会觉得少点味道，不对劲了。

苏程虽然今天没有达成运动的目标，但这场打满10分钟争分夺秒的比赛，已经完全过足了瘾。

散场后，对方在门口被人围住。苏程望去医疗站已经没有人影了，也隐约看到刚才那个受伤下场的球员就在门口的人群里。看着那边已经闹哄哄的，苏程一股脑冲过去。苏程实在太看不惯这种打架。

苏程冲过去不是为了加入帮手，只是想拉开那群幼稚鬼，闹事的和劝架的都加入进来，苏程从外围被挤进去。巡逻的警卫声音越发响亮时，人群逐渐也散射开了。停下一个警卫，了解情况，其余的分别去追不同方向的逃走者。

江景朗和吴娜发现苏程跑过去时，苏程已经完好无损地出来了。苏程擦着鼻子，配合着警察的询问。

欧阳行说，“傻缺！关他屁事，冲过去干嘛！”一起和吴娜走过去。

等苏程转过头来，一丝丝的血丝在粘在他的脸上。在人群里时，留到嘴角后以为是咸腥的汗，现在低头看到的是袖口侵出的血色。方才被挤进去，本想只是拉开闹事者，在那种混乱情况中，苏程也吃了几拳，原来是被误伤鼻梁。

吴娜说，“苏程，低头！”看着苏程的鼻血又留到嘴上。

欧阳行又喊道，“傻缺！”

苏程接过吴娜的纸巾，“艹，场上和人发生碰撞就叫人打架，什么小孩把戏！”

“我也不认识他。”这场比赛采取报名制，没有上场前双方也不知道来者何人。其实欧阳行一早就看到苏程冲过去，“是不是以为自己超人上身了？拯救世界和平？”

吴娜对欧阳行说，“是不是这几天迪迦奥特曼看多了！”看着苏程血流不止的情况，“旁边有家医院，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警察看着头破血流的几人也喊道，“你们先去医院检查看看。”

苏程检查处理完已是晚上8点钟。打架那群人年纪也不少了，还流行打架解决问题，脑子是长在外太空了。对着冷冰冰的医院大概也能使他们重新思考这条路。

苏程走到走廊的尽头，看到抬起眼的江景朗。

江景朗说，“他们先去吃饭了。”

苏程说，“谁让你不一起去吃。”他没有想到看到江景朗。

江景朗看着苏程已经发青的鼻梁，“疼吧。”不说还好，虽然只是皮外伤，一听到后苏程觉得每口呼吸，都伴随着神经疼。

“怎么会疼，只是被碰了一下。”走到门口，苏程停停顿顿地说“还不走，请你，吃宵夜。”

*

苏程一进班级门口，迎来冯盈盈。

冯盈盈问，“哇，打架也不会搞成这样吧。”她只是随口一说，首先她认为苏程不是顺便动粗的人，但看见苏程的表情，没准儿就是这样。

苏程已经把眼镜摘下来有一段时间，回校前以为带上眼镜能遮一下，但听了冯盈盈的质疑，这玩意完全就是个摆设，又压着疼。苏程索性又摘下来。

程颐把卷子传到后面，摇了好几次，苏程也没有接下。

等趴着的苏程感觉有传下来的卷子，想抬头接住，碰到程颐转头过来的眼神。

程颐问，“你干嘛了？”

苏程说，“睡了一会。”

程颐指着鼻梁说，“这个。”

苏程说，“冲凉撞倒。”

第二天大早，苏程发现桌上多了一只药膏。啥玩意，谁的东西没有放好！就这样苏程让药膏摆到第二堂课，但还没有人领走。当真花家里钱的东西，就丢了也不知道，不心疼？

苏程拿书时，把那倒霉玩意碰到地上。“喂，帮忙捡捡你脚下的那玩意。”

程颐把药膏放在苏程正中央的书本上，然后又看着苏程摆回原来的角落。程颐都眼睁睁看着药膏放在同一个位置两个多小时了。

程颐抬头长呼了口气说，“这是我的。”说完他能感觉到苏程一秒钟说，拿好，东西别乱放。又看着苏程说，“这是我给你的。”

苏程问，“干嘛的它？”

程颐一字一字说，“去，你，的，淤，青。”

苏程满脸这玩意用去淤青？

“你就用吧。”程颐没有跟苏程这只药膏真实的来头和曾经的职业梦。

苏程挤出一点抹上，冰凉到苏程忍不住往身后打了个喷嚏。转头把药膏拧好还给程颐，“谢谢。”

程颐嘴唇微张，但下一秒咬紧说，“给你的！做不到一天抹三次，可以早晚各抹一次。”

“哦。”苏程收回药膏，放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