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欣今天着一身和平时风格不相似的穿搭,对方才从会议室出来的撑着头想事情的苏程说,“周末去干嘛了,干嘛休息了两天成这个鬼样,别让我猜到了吧,为情?”看苏程一面冷静看着自己,“最好不是,不过啊不管什么了,还是好好待自己,不是说那些人的不是,可是这样才不荒过着些日子。”苏程也是明白,这样的经历他也是没有经历过。
杨羽欣又一脸愁容望着屏幕,苏程问,“有什么事情了?”
杨羽欣说,“相亲啊。”杨羽欣是不反感多社交的事情,“早干嘛晚干嘛不好,居然让现在的我去相亲,属于心理自然的排斥。”
隔壁的同事一知半解说,“这不挺好的,让不愉快的事情呢有多远走多远,给自己不自己认识点合适结婚的人,而且就是去吃个饭,也不让你们干什么。”虽然同事对杨羽欣的情况不了解,但实属让她心里好受点,转头就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苏程翻着一个关于公司发展进程的详细文件,半个小时了相关连的程氏没有是苏程要找的,苏程揉揉笔直的鼻梁,假如有关系一个20来岁的人倒也不至于写进来,在一个城市找到一个人的身影这一切原来是如此天荒夜谭,所以如果有是不期而遇的人那实属是,苏程打断了自己这个没有实际逻辑作支撑的念头。
也快到下班时间点了,杨羽欣现在盼着时间快点过去想去吃晚餐了,早就选上了最近自己想要吃的料理。瞧着还低头忙事的苏程,随口一问,“想啥呢,说出来看看能给你提供新的思路不?”
苏程也感到再一个人干想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对公司的事情了解多少?”
杨羽欣细说当初入职培训宣讲的内容,中间也穿插了苏程想了解那方向的事。不过再细问也未能从杨羽欣哪里得到明确的信息。
杨羽欣问,“你想打听什么八卦,年终晚会老总家族应该会来不少人,不过我真真没有注意到,等等”翘起来腿来,露出脚下的高跟鞋,正对着苏程,“我要八卦一下了,和初恋情人有关?”
“不是,一家公司的想了解一下总裁的家庭人员不出奇吧,这就为什么畅销书有成功人士的个人传记,同一个道理。”
杨羽欣看着苏程快把手中文件翻烂了,觉得事情没有苏程所说的简单,“大老板的两个女儿一个定居加拿大,一个在香港,两个都结婚有家庭了,应该不是你想了解的,对了,听说还有个小儿子。”
苏程暗想着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就是头猪,居然会有一丝想法认为自己想找那个人和这个集团有关系,拜托有多少人姓程的。听下来程颐的程和这个家族有关系的可能性是没有的。
“就是咱们上次参会有碰到的项目总,最近刚从美国回来。”撇开年龄,苏程不认为程颐会变成身上能带有这般行家的派头。果然现在一切如大海捞针,还不断涌出新东西来。
根据六度分离原理,实际上直接向同龄的地头蛇杨羽欣直截了当说来,也有可能知道一些信息。但如苏程一直没有向身边的人打听程颐的原因一样,苏程一把年纪,没有过看什么言情小说,但历经多少世纪看过多少风霜的基因还是选择流露出对美好事物有种不期而遇情感的渴望。苏程之前脑袋塞着多少是自己才能明白的再次不期而遇的场景,说出来苏程也认同别人觉得那只是荒诞,不可理喻的事情。
以为互联网有多厉害,输下那个名字进去,一个相关连的搜索信息都没有。苏程关掉外网,转回内网继续工作。
苏程不会加班,因为做得久的这几份工作中要加班次数几乎没有。今天抬头亮起来的是顶上一盏盏人造灯。拿起手机才看到几个小时前郭光结的信息,明天有事来这边,一起吃个饭,也想苏程听听他们创业的问题。苏程才想起来,忘了给郑伊和郭光结他们俩人庆祝一事。
在便利店随便一吃,苏程还想在楼下海边公园转一转再回家,本来清静路上,拐角处一辆车打着长灯照到眼前。原本没有太多精神的苏程,也反应到对方脑子少根筋。不过旁边广阔的海景让这也没有很煞风景。
看见苏程直径走过去,车内等不及了,按响喇叭,只是苏程也毫无理会。车内的江景朗拿着捏的细碎的香烟走出来,生怕苏程突然消失一样,把香烟掷向苏程,结束这样的场面。
苏程注视那天没有细看的面容,卷着眉头,也想不明白江景朗是怎样的原因今晚缠在自己身后。
“我是欠了你几百万吗,现在怎么像催收一样讨债,你是不是哪门子记性出错,我压根没有欠你什么。”按理说之前和江景朗是无冤无仇,不至于苏程这般反应。苏程也想让自己成熟一点,只是想起江景朗,不免想起一些倒霉的事儿。
江景朗似乎因为曾经旧交的这些话,想一手把口袋的物件仍回车厢某个不知道的角度里。“我说我倒是想问你,那天见了我,像见鬼一样,不知道还以为你在背后做了亏心事,有什么难听的话,趁现在今早说出来,免得之后大家有不切实际的想象。”
苏程不是不觉得江景朗的费解,直截了当了,“我认为我们没有很熟。”
“没有很熟?”江景朗哂笑,“没有很熟,可以帮忙跑一趟局子,没有很熟,喝了酒直接睡在陌生人的床上?还摆出一副这我地盘的架势,苏程,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苏程瞅着江景朗干净的寸头,下巴一圈的黑胡子,想不清楚那晚怎么认出面前是当初高中青涩的青年,现在就是个飞仔朗。
苏程看着飞仔朗,“跟你说不明白。”眼下没有看海的兴趣,想去拦下路边的出租车。脚下传来的一股臭味,和感受到的软度,苏程望眼没能看穿的星空,吼道,“江景朗,你——不要随便拉屎好不好!”
江景朗看见苏程这幅模样,眼里没有关心,坐回驾驶座露出满意的嬉笑说,“本来好心想把失物物归原主,看来有人没有也不那么在乎。”江景朗撑在窗户的手里亮出苏程的钱包,看到好笑的苏程,把钱包往副驾驶旁一甩,就开车远离踩狗屎的苏程。
回家的苏程,洗完澡还啊啊啊叫了几声,望着没有头绪的论文,亮起手机找欧阳行要了江景朗的联系方式。临睡前,苏程向江景朗发出好友邀请。
第二天工作到下班时间,苏程就去赴郭光洁的约。饭局上还有些苏程未曾认识的人,是些他们的校友和朋友。郭光洁和女友这次来,主要是和朋友聚聚,给刚回国不久的校友接风,郭光洁也想刚好有时间和一段时间未曾见的苏程碰碰。“工作怎么样?”
“倒是会比之前的工作有意思,项目有什么进展。”俩人接着就聊下来了。
最后郭光洁说,“所以还是不简单,在目前这个坏境中,让用户增长还是得找出成本可控的办法,方式旧不旧不紧要,关键是有用。公司理念和文化我觉得是需要重视的,没有团队统一的信念,我也不觉得能让公司和产品做好。”郭光洁和苏程把手上的小酒杯干了。
在城川工作的郭光洁女友和苏程也见过几面,便问起苏程,这边有什么推荐的户外活动,想去体验一下。上几周赵常乐把苏程拉到一处山腰,本以为只是爬个山,没想到赵常乐选的是露营,两人就烧烤,看风景,晚了的时候加入附近露营集市,看着电影喝了小酒,过了一晚。
苏程经历后发觉还很有意思,便给郭光洁女友推荐此处。其他的其实远离家乡多年的苏程也不太清楚了。
旁边样貌灵动的女生说,“这个听起来就很惬意,我们明天去看看。”女生露出甜美又清爽的笑容向着苏程,“你是本市人?”
女友顺势给双方做下介绍,女生叫楚儿,刚回国不久,她们是在法国学习时的朋友。和苏程一样,楚儿也是本市人。
到了二十多岁,有些人也开始明白男女各有各自的姿色,有人沉溺于一种类型,有人不好,实属常事。在饭局上的交流给苏程停滞的项目有了新火花,搞完时间也不早了,苏程解开衬衣上排的扣子,手搭在家里旁边的椅子上,一边是对学术项目的满意,一边是心里的落寞。和中断了持久习惯一样,没有得到过的每每念起也会让人掏心掏肺地迷恋。之后又是用工作和项目隐没自己的几天。
大铭的这个项目周五在众人的努力下,有了个中意的收尾,苏程可以休息半个月了。这个半个月回家陪陪爸妈,也想找个时间趟青岛,看起了机票,才醒起放在钱包里的证件竟然没有取回来。一想起这件事,苏程揉了揉太阳穴,头大。
看到江景朗发来的地址,苏程更不想去了,跟自己说银行卡这些也不是不能去补办,不多的现金最多就是一箱水的钱,给了飞仔朗也不心疼。半小时后,苏程终于想起里面应该还有没有见过第二个人的物件,一再犹豫,也打了出租车过去。
小城的经济瓶颈和现在他经历一样,少了追赶的觉察力,安然接受目前的所有,保留原始的生活气息,这里周五晚的娱乐场所10点人也不少了。苏程随便找了在中央圆形吧台少人的角度坐下。周围是零零散散的卡座,有着上世纪80、90年代的氛围,但在合适的灯光下细看装修极其现代化,老板还是有点想法的人。也没有一般酒吧恶臭的气味,透着犹如高级酒店精心装扮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