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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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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具练习当然只是说着玩,关一月和风树都奉行什么时间什么场合就该干什么事,他两还真没到练习场上眉来眼去的地步,估计没多久李上尉也会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涮了。

不过当下,一行人重点不在那些正事上,坐完这趟游览旅程,再选择性游玩几个游乐项目,之后,关一月带他们去自己住处吃饭。

关一月居住的地方是政府方拨给她的,算是给参与军方项目的“特殊人才”安排的住处,免得她老在飞船里当钉子户。

这栋房子所在区域离中心资料库很近,一层是娱乐以及锻炼用,二层厨房和客厅,因为整栋目前只有关一月一个人在住,所以理论上她可以使用任何一个房间。

晚餐是外送,边吃边聊,风树在旁边玩小游戏,之后关一月邀请他们去试试楼下的娱乐设施,走下去的时候,四个人还就刚才的晚间新闻作讨论和交流。

“去年和今年,崩溃症的患病数量没有上涨太多,好事,业内的研究是有进展的,这个月还发布了新的治疗方案。不过就算这样,再过五年,进化崩溃症的总人数还是会很可观。”

“基数太大了。”关一月说。

任由人数上涨不加以控制的话,两边的矛盾也会越来越分明、激化,因此琴塔早几年叫停了所有的进化研究,改做崩溃症的治疗,目前只有首都生物院还设有一个研究组。

“可不是吗,而且这么多年各种强化的热度就没降过。”李亦新转向风树,“今年的调研怎么说?”

风树报了一下数据。

“今年公众对强化项目的关注度仍然有91%,但负面评价的占比大大提高,可能与去年接连爆出的科研丑闻有关。”

关一月和谢静和对视一眼,她们当然也在关注这种趋势,事实上,去年的丑闻有一半来自尤利亚。

尤利亚的科研组集体患病这事被当作边角证据提交之后,尤利亚和棠宁星的上层都经历了一次大清洗,员工更是安排集体体检,关一月前段时间追踪贝拉米这些人的近况,发现他们住进了棠宁市最好的进化病症科,费用走尤利亚的公账,后续日常生活也有社工介入了。

目前来看是比较理想的结局,但这些人后半辈子也确实毁了。

一层除了有电子游戏,还有球场球台,合并在一个大厅内,四个人略略一看,决定打会球完事。

李亦新和谢静和默契组成一组,打羽毛球,也是刚吃过饭,并不打算激烈运动,两个人只相互传球,有一搭没一搭,偶尔说上两句话。

关一月与他们隔了一个球台,打乒乓球,聊的就比较私人了,是风树在营地的日常。

“李哥让我跟其他士兵一起,他们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风树显然没打过球,一开始不太习惯,刚好关一月也打得烂,两个人尽在那里捡球,“我不习惯现在的体重,很多地方需要调试,不然就很容易出错。”

关一月提起一半专注力放在球上,观察行进轨迹,好让捡球率下降,风树也慢慢习惯这项运动,两个人逐渐有来有往。

“重量怎么了吗?”

“变轻了,因为之前的机体生锈,军械部更换了我的全身零件,现在我的重量只有以前的一半。”

稍微一想,关一月也明白什么“生锈”都是借口,军械部只是像回收能量核心一样回收了风树机体的重工部分,可以理解,也只是对风树稍作约束罢了,这甚至算不上惩罚。

关一月将球拍支起,把球拦在球网上。

“轻了吗?”关一月略一回忆,“怪不得,走路时候声音和以前不一样。”

“你听出来了。”

“当然。”

这就很好玩,因为机体重量,风树与关一月一起的时候,都会小心不压到她,两次也是把她放在自己的上方,关一月还真挺好奇现在他有多重。

关一月跃跃欲试,关一月放下球拍,关一月绕过球台走上前去。

风树疑问式地看她,他还拿着拍子,也没什么反对的动作,就任由关一月凑到他跟前,把手插进他腋下,像抱大个的小朋友一样将他抬起,放到球台上坐着。

风树不曾有过这种体验,感到既新鲜又奇怪,而关一月的神情与体征变化则透露出她非常快乐,虽然不清楚原因,但风树认为尊重当下事实更重要,因此他说:

“要再来一次吗?”

关一月无不应允。

“当然了!快下来。”

于是风树从球台下来,在关一月变着花样把他抱上去三次之后,她逐渐不再满足于此,开始扯风树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肩背上拉,风树说“这不好吧”,几番拉扯,还是被关一月得逞。

关一月把他背起来,绕着球台走了半圈,当她转过弯来,面向旁边的球场,她发现李亦新和谢静和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打球,正双双注视他们。

“怎么了?你们也打累了?”

关一月健步如飞,一边问,一边从左边走到右边,绕着羽毛球场转了一圈。

“……”

李亦新陷入思考,他现在怀疑自己是犯了什么事,才被派到这里看这些东西。话说回来,接下来关一月不会把人打横抱起来吧?

李亦新不太确定,关一月几乎要在球室内小跑,经过他们时说“你们继续打啊”,看她的模样,没什么亲密接触的暧昧感,倒是对自己的体力洋洋自得。当关一月转到第五圈,风树连说好几次“可以了,一月”,才使得她停下来,慢悠悠踱步回球台那边。

于是李亦新转回头,看向谢静和。

“要不你去说说?过了今天可不好这样,就算认识久,但毕竟,呃,男女有别。”

谢静和把球打回去。

“你去说。”

两个人又开始重复接球。

“我是外人啊。”

“你是长官,有义务规范下属的行为。”谢静和提醒他。

“关一月不归我管,风树你看他能拒绝吗。”

谢静和没接住球,也打热了,就没有立刻去捡,她拉着领口,呼出口气。

“公共场合,一月有分寸。”她终于回答李亦新先前的担忧,“而且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你这么担心吗?”

“你是不知道她最近风头多大,我紧张啊。”李亦新抱怨,“跟她专业压根不沾边的军械部都在议论纷纷——即使还没公布任职,但这帮人信息流通可快了——听说生物院那边还收到了举报信,俗话说吧,枪打出头鸟,有时即使你没做什么,只要运气好,就会惹人嫉恨,更何况她在棠宁市还结了一堆仇人。”

“哈。”谢静和微微一哂,然后嘀咕,“有些人只看到一月的运气,却不知道把他们放在那种境遇下,他们不一定能做出相同的选择。”

不过,眼看在球室消磨了快两小时,谢静和也有些累了,她转向关一月的方向,想建议他们换个地方玩。

边上的球台空空如也,除了球拍和球,没有任何人,谢静和一时失语。

“不是,人呢?”李亦新也发现了,“这两人就这么把我们丢下了?”

球室仅剩的两个人看看楼梯,又看几步之隔的电梯,不管关一月和风树什么时候跑的,现在他们肯定不在一层,也不在二层。

正如另两个人猜测的,关一月把风树带到了三楼,所有的卧室、书房、休息室基本都安排在三四层的位置,关一月的也是。

另有两个客房也收拾出来了,是给李、谢两个今晚留宿的。

之后他们回关一月的卧室,按理说,风树以前和关一月长期在一个屋檐下,要进关一月的卧室,敲个门得到允许就可以了,他进过许多次。但或许是关系不一样,这会风树走进卧室,难得感到一丝紧张。

关一月让他随便坐,自己拿感兴趣的东西玩,风树只应了一声,站在书桌旁边。桌上散乱着一些资料,还有一沓协议,被压在纸张下面,风树看到,疑问地念出声:

“个人捐赠协议?”

关一月没有立刻回应,直到她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换了一件家居服,她的头发再度剪短,和所有着重训练、出任务的女兵一样,为了方便都留寸头。

“嗯,我打算把卖星舰和后面因此而生的钱都捐掉。”她说得轻描淡写,“毕竟是不义之财。”

当初关一月进入琴塔的时候,她的钱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她和风树几年间赚的,一分没动都留在阿布莎姆;另一笔是卖星舰和武器的钱,毕竟是军火,就算洗过也十分庞大,被带进琴塔成为她一系列动作的资本。

然后因为她的案子被翻案,还有一大笔补偿在路上,这笔钱可能要等到案子彻底落定才能审批到她手里。关一月不久之前还就这些案子出庭了,可以说,虽然给她一年的准备时间,但要跑这跑那,关一月泡资料库的时间是很紧的。

她和风树一道在桌旁坐下,风树翻看捐赠协议的具体内容。

“李哥说得没错,现在很多人盯着我,就算没有证据,多搞几次举报,按流程我也得进入审议,查一通再说,我把钱捐掉,就是在堵所有人的嘴。”

这事儿风树毫无异议,看过一遍确认协议没有漏洞,就放下了。

“那你现在缺钱吗,日常开销呢?”

轮到风树问这话了,他的样子好像等着给关一月钱,关一月笑出声。

“不缺,我好着呢。”

她本来支着脸在看风树,这会突然兴头来了,打开桌上的悬浮屏,拉出她最近看的资料。

“我查了一下芜都和丰海1号的新闻,芜都没啥好说,以前是荒星,最近才由部队做了开发;丰海1号……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看到它裂开的新闻吗?”

风树点点头:“你说它变得和之前不一样。”

“这你咋还记得。”关一月哈哈一笑,“我也不确定啦,不过既然这几年一直在观察这颗行星,说明它的‘地震’并不正常。”

一排新闻在页面上铺开,关一月容风树扫个大概,然后拿出一份内部报告。

报告称丰海1号的地震是大量能量武器短时间内一起发生反应,引发行星内部能量暴动导致,那些本来是用来布置行星防御的武器,但不知为何同一时间自行启动。此外,阿布莎姆主星也乱成一团,导致灾后救援很不及时,更别说灾后的调查了。

琴塔有意提供援助,但阿布莎姆拒绝任何外星球人进入他们星域,只接受援助物资。

“看上去……”风树犹豫了一下。

“看上去像机械天灾,是吧?”关一月帮他说完,“你看这个。”

关一月把报告拉到最下,日期显示这是前年写的报告,结语中有一句“目前已排除机械天灾的可能”,但通篇没有明说原因。

“这份报告不全,只是供给公务人员内部阅读的,至于做出排除的证据,肯定有,不过就不是随便能查到的了。”

关一月停顿一会。

“去了芜都说不定能知道。”

“你想去那里吗,一月。”

“当然啊,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关一月把屏幕缩小扒拉开,她注意到,当她滔滔不绝说着丰海1号时,风树的视线大部分时间停留在她的脸上,他的眼睛在屏幕的荧光下闪闪发亮。

“你有认真听吗……”关一月轻声问,她慢慢靠近风树。

风树小声说“有”,当关一月把手按在他大腿上,好让自己在倾斜时也能保持平衡,他的耳朵明显红了。

“你知道吗。”关一月的声音仍旧是轻轻、偷偷摸摸似的,“在C8695,只要情况允许,我会刻意把时间空出来,只为了缓慢地进食……很多事情是有必要耐心的,这样我才不会错过什么。”

抚摸一颗糖,观察它的包装纹路,到几乎了然于心,才开始慢慢剥糖纸,体味里面糖果的颜色、香气、质感,到最终这颗糖缓慢融化在口中,经常会花费许多不必要的时间。正念的理论中称之为“巧克力疗法”,有详细叙述,关一月则粗暴总结为“没事找点生活的感觉”,她这里的生活实在有点“硬生生活”的意思。

不过,当下关一月更像是行动前的胡言乱语,仿佛指望这样让目标分心似的,她的手指轻轻按着风树的下颚,风树则垂下眼睛,他在关一月贴到他那嘴唇上时屏住呼吸。

正如关一月所宣称的,她在这件事上给予了极其足够的耐心,缓慢剥开风树的过程尤其漫长,搞得风树几乎要自行动一下,这又让关一月把手按到他的手臂上,迫使他也拿出耐性,当他们分开,风树满面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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