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璃殊说什么,他也就做什么。
庞越坐在那盘梦离糕前,自己抓着自己的手,一双圆眼随着落尘拿起的珊瑚状糕点游移,无力地咂舌。朝凤在床前,盯着那两只紧握的手发愣。
焱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诡异的画面。
“嘿!他动了!”朝凤掰扯数十次都无果的那只手终于有了动静。
“谢天谢地!”璃殊即可挣脱焱的手,一脸嫌弃地将那一手的汗擦在了焱的衣裳上。其实那是她自己的汗,那人的身体像不化的冰,是热不出汗的。
焱的眼前再次模糊,他闭目揉了揉:“本君睡了多久?”
“君上,三日。”落尘回答。
“你再不醒来我的手可真要废了!”璃殊甩甩手,终于得到自由的她跳下床去,舒展自己酸胀的身体,顺便回头对庞越说道:“再吃一块最多咯!”
庞越拿糕点的速度让人丝毫感受不到他的笨重。
庞越原想一口吞下,转念一想,用他胖胖的食指,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糕点分成了几小块,随后一小块一小块的品尝了起来。
虽然璃殊是疼她庞大叔的。但是三日里送来了七十九盘糕点,他吃了有六十盘,这就有些过分了。
她可只吃了十八盘!
“你的事什么时候办完?”焱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这地方睡起来不如浮云之境舒服。
果然还是应该将她变成个贴身的物件,也省得参和这些琐事。
“殿下美滋滋睡个三天,现在知道催我了?您这酒量是认真的?”璃殊挑眉抿了口茶。
焱手指勾勾额侧:“没办法,天生的。”
朝凤说回正题:“咳咳…本殿自然是相信美人儿说的话的。只是本殿毕竟是我仙族的太子,拿人问话没有证据,终究师出无名啊。”朝凤突发奇想:“对了!要不一会儿将你变成个什么小物件,你就在酒宴上呆着,不也能让你施你那法术嘛?”
“是啊丫头,你那个美人计太危险,要是那几个蓝脸小子真欺负了你去,俺绞死他们,不也一样与那北海为敌嘛。”庞越歪着头看她。
“若要以缩体术的姿态施法,我得站在那鲛人的眼睫毛上,怎么都会被发现。幻形术说不定可以,可我就那么点灵力,支撑个幻形术就够呛了,也使不出什么旁的耗灵大的术法来了……”璃殊思索道。
“若是你们以自身灵力帮我,自身灵力用于他人身上损耗剧增,纵使是庞叔这样的魔族,也说不准能支撑多久,届时万一露馅儿,那可就非常尴尬了。”璃殊背着手认真地思考:“如此算来,还不如将他们灌醉,等我查到真相,翌日说他们吃醉了酒,全是做梦呗!”
“传闻北海鲛人连茶水都不喝,素日以酒代水,咱们怎么等他们吃醉酒?”落尘用食指搓了搓额前的烟玉,苦恼道。
忽而众人听得一声脆响。
一个响指后,紫光让原本就被那珍珠亮的慌神的众人闭上了双眼。再睁眼时,璃殊已飞向了焱的手边,幻形术的紫光下,她稳稳当当地套在了他的食指上。细看那红玉,还有不停游走着的紫烟。
是的,他将她幻化成了一枚玉戒。
是了,她怎么忘了,这儿还有一尊体弱多病,却灵力醇厚,法术高深的脆皮六界之主。
焱对璃殊用了幻形术,将她戴在手上,同她直接接触。
有了这朱雀之力,焱的眼力与腿力恢复。他满意地径直走向他的素舆,慢悠悠地坐下,若有所悟地微微点头,道:“哦,还可以用隐身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