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贺淮没有理会阿姨关于自己早退关心的问候,而是直接上了二楼来到自己房间,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柔软的鸭绒被里去。
“好疼…”
自己的空间,终于没有学校那层虚假的枷锁,贺淮蜷起身体,难受到嘴里发出破碎般连不成句的呻吟声。
他无力的将整个人的重量都踏实的交给床,双腿弯曲夹着丝绸质地的被面,眼神都有些雾蒙蒙的迷离。
难耐至了极点,贺淮把手探向灼热的小腹,摸到一手烫出来的冷汗。
“嗯…”
那只手不断下移,贺淮只能夹紧双腿直到其中柔软的被子都起了像层层海浪似的褶皱,他紧抿着嘴唇,羞于让呻隐声泄露的太明显。
为什么,自己眼前都是明慈伸出手的画面…
贺淮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想明慈的身影,可越是想克制,那人肩宽腿长的优雅样子便越明晰,越挥之不去,直到牢牢的占据了他那本就迷迷糊糊的意识,向深海滑去。
怎么办…
平时再强壮乖戾的omega,在此刻的生理作用下都是脆弱而敏感不堪一击的。
随着如浪潮般翻涌着的情绪和迷离的感情逐渐消退,贺淮眼神恍惚,脸色红涨到了极点,狭长的眼角含了几滴欲落不落的泪。
他将自己疲惫的右手抽出,脸上露出难得的羞愤表情。
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哥哥的好朋友啊…
冷静下来后,贺淮伸出颤抖的手,指尖够了好几次,终于拉开床头的抽屉。
他从抽屉中翻出一只浅蓝色冰冷的抑制剂,再次蜷起身体,咬着牙将冰冷的液体打入自己急需安抚的腺体。
做完这一切后,贺淮红着脸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手捂着肚子,以这样一种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进入了梦乡。
不近人情的电话铃声就这样冷漠的响起,贺淮不耐的翻身,伴随而来的是老旧床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乱叫的声音。
贺淮忍着晨起低血压所带来的眩晕伸手去够手机,细白的手指费了半天劲,才终于挪动到接听键,去点击那个小小的绿色图案。
接听电话的前一秒,贺淮的意识还是有些恍惚。
还是以前的床舒服,不会像现在的这么硬,磨着自己的脊骨阻挠自己安眠。
贺淮没有细想,他现在这么瘦,怎么去适应比原来硬了千倍不止的床呢。
“贺淮?”
听到贺淮刚醒时略略沙哑的嗓音,明慈连忙不好意思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