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艺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酒喝多了发烫,衣服半敞着,饶有兴趣的看着严柯,“阿柯。”
“嗯?”
“你俩?”
严柯脑子一个激灵,面上却没变化,感觉他要问特八卦的事…
开始揣测着他要问什么,已好回复最佳答案。
何艺看了他会,见严柯表情根本没变,没了兴致。
摆了摆手,把烟按在了烟灰缸里:“没事。”
“阿言人呢?”
“在拉斯维加斯。”
“怎么了吗?”何艺问道。
“有点麻烦。”严柯回答:“去了这么多天了,估计这次不好解决。”
何艺点了点头,又问:“年后,你什么打算?”
严柯把吸了一半的烟按灭,因为在戒烟,他烟瘾发作就点烟,克制的,吸几口,自燃半根。
他看着烟灰缸里还没完全灭的火星:“要动手了。我不能再等了。”
他不能再等了,之前还可以慢慢的在五年,三年内和陈单行周旋,但是现在不行;因为他有老婆了,如果不尽快解决掉陈单行的话,祝执必会被陈单行拽进'泥塘'里,逼严柯在祝执和他妈妈之间做选择。
他不能,两个人他一个都不能不要。
“等我去了曼谷,看着我妈。”严柯叮嘱道:“关于我的一点负面消息都不要让她知道。”
也就是说:我没死,就不要说了。
“行。你们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们负责阿姨的安全。”何艺举起酒杯和他碰杯。
“下次回来,让我听到你成功夺主位的消息。”
“砰--”酒杯相碰,发出清脆一声:“一定。”
两人开车到酒吧,祝砚笑着揽着祝执进去,祝执说:“你不认真工作的样子,很斯文败类…”
特别是他鼻梁上那副眼镜。
“我光明磊落。”祝砚说。
祝执:“说给自己听的吧。”
“……”
祝执靠撑在吧沿边,聚光灯从头顶,脸上扫过,这个点,是酒吧热闹的高峰期,耳边响着炸耳音乐。
“咱上楼去吧。”祝执有些受不了,好吵。
“好。”
两人上楼到顶层,还是个酒吧,不过比楼下的清净,音乐平缓,唱驻台上没驻唱人。
因为这是谁想唱谁就去唱的唱台。
楼上可比楼下有意思多了。
因为都是富二代,公子哥。
祝砚看了看,看见了个熟人,拉着祝执就过去了。
“叶裴景。”祝砚叫了一声。
男人抬起头,“欸?祝砚,你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说啊?”
“这不是遇到了。”祝砚回答,摘掉眼镜。
叶裴景看向祝执:“你弟?”
“和你有点像。”
“嗯。”
“基因太强大了。”
“裴景哥好!”祝执热情打招呼。
“我叫祝执。”
“祝执,你好。”叶裴景笑了笑。
叶裴景也是一个人坐在这,本来还准备走了,真是天有意,来人了。
桌上就一瓶酒,然而,当他们一出现,那仅存的些许酒水简直就如同杯水车薪,根本远远不够大家畅饮尽兴。
又叫了几瓶酒来,叶裴景客气的给两人倒酒:“哎哟,今儿,这好像没乐子看儿。”
他就喜欢没事来这酒吧找乐子。关键是,这酒吧顶层还经常出现'乐子'。
只有富二代们喝多了就会有乐子看了,看着富二代的摩擦,使他心情倍感上增。
那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着,祝执喝了一口:“裴景哥,时间还早,咱慢慢等着。会有的。”
叶裴景笑着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祝砚开口:“你这次回国这么早?”
“啧。”叶裴景想翻个白眼,想着就气死人:“我爹呢,他给我老早骗回国。”
“你们猜怎么着吧!”
“他让我接管公司,俩夫妻说要去全国玩!”
“我的天呐!吓人不?中式恐怖片!”
接着他大灌一口酒,继续抱怨:“我还没玩够呢,我才24!自由没了!!凭什么!!”
“……”
“你怎么不看看我呢?。”祝砚无语。
他不年轻吗?都当社畜多久了!!
叶裴景:“……”
半夜了,今晚的确没乐子看。
祝砚在和叶裴景聊工作了。
祝执感觉有些无聊,严柯也还在安慰何艺。
有人上去唱歌了,平缓的曲子听的他想睡觉。
然后他就颠着脑袋,眯着了。
感觉都快做梦了,耳边超级响一声:“--呼”
是吹话筒的声音。
“全场消费,由赵公子买单!!”话落,室内瞬间变暗。
祝执一个激灵坐直了,大脑瞬间清醒:“哇!豪气!”
顺着聚光灯看去,灯光打在一个高高瘦瘦的富二代身上,左拥右抱着美女,将Credit Card和Identification递到了酒保手上。
应该是和人打赌了,众人都向那边看去,他笑着摆了摆手。
室内灯光恢复如初。
不认识这人,祝执又倒下了。
看着和老婆的聊天界面,鬼使神差的点进了严柯的主页,点进朋友圈。
他挑了挑眉,他没有看朋友圈的习惯。
严柯上一个背景图是什么他不知道,但现在的背景图是祝执为他堆的雪人和那行字。
严柯朋友圈只有一条,是:
一篇讣告。
祝执皱眉点进去看了看--
一张黑白照,配文:
[沉痛悼念,XXX医学研究教授,因过度追赶研究进度,导致身体突发恶疾,最终医治无效,于2025年7月25日,不幸离世,享年30岁。
低首哀悼,深深怀念,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祝执是越看越皱眉啊,这个时间不就是--上次劫持研究所那会吗?
“……”
“不是吧…”祝执感觉脸都抽了抽。
“什么,怎么了?”两人看过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事…”祝执扭了扭脖子:“我脖子好像在和我脑袋说分手。”
“……”
两人都是凌晨才结束的,靠躺在床上,严柯想起一句话,于是他问道:“老婆,要钱还是要爱?”
祝执的回答很贪心,也让他很满意:“要你的钱,要你的爱,更要你。”
“那就说好了,只花我的钱,只要我的爱,只要我。”严柯说。
祝执:“当然!”
“喜欢,我给你堆的雪人吗?”祝执问道。
“喜欢!”
“下次执哥和你一起堆一个!”祝执笑着开玩笑说:“就当是我们生的崽了。”
“那它也太惨了吧,天气一热就化了…”严柯微微皱起眉头,像心疼似的。
祝执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安慰道:“没关系,就算化了,下次下雪了继续堆又可以有新的‘崽’。”
严柯笑了。
“不对!”祝执又纠正道:“是年年都有新'崽'。”
“岁岁都是这些美好回忆,多好!”
“行嘞,就这么说定了,年年都得有新‘崽’!以后每一年冬天,我俩都得一起堆出个独一无二的雪人。”严柯说。
“到时候啊,我们就带着这些美好的回忆,走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把日子填得满满当当的。”
“好!”
话说虽早,但两人都坚信会有这么一天的,一起堆个雪人当'崽'的,就算不是年年,一次或者几次也就够了。
祝执又问:“崽跟你姓还是跟我姓啊?”没等严柯回答,他笑倒在一边,“跟我吧!”他在自问自答。
“凭什么啊,那肯定跟我啊!”严柯不服。
“我在上面的次数比你多!”他拿出杀手锏。
祝执:“……”
“那下次重新统计一下吧!”
“为什么从下次?”
“下次加起来也没我多。”严柯笑着,像挑衅似的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
“进一次算一次。”
严柯:“?这对吗?这不对吧!”
“合理竞争!”祝执语气不服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