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猛的激灵一下,她想起;
处理'晚餐'的时候,那血溅到了方?的身上…
她眼睛瞬间大了起来,“不好,17!”
四人聚在了一块,显然分散也并不是好办法。
“找17!他身上有血腥味!”
方?赶了过来,熊也追上了,整个队伍根本没来得及策划搏杀计划了。
只能打配合了。
方?:“我来引它,你们来!”说完他又朝另一边跑了起来,还好树多能避着躲会。
“棠姐!”祝执跑着,脑门上刺激出了一层汗,他宁愿熊追着的是他,也不能是队友,他大吼道:“你保护好他们!听我指挥!”
“不行!”苏棠猜出了祝执的决定,她果断拒绝,这个办法太没过脑子,太极端,太无厘头了,很可能五个人都会被熊一锅端了,“找机会刺熊的大脑。”
能短时间丧失它的行动力。
熊再次发出低吼,这个夜晚森林实在不安静。
很多动物都被惊吓了。
……
一刀扎到了熊的背上,而方?也被抓到了左臂,因为背上的疼痛,熊应急反应一掌将手里的猎物拍开了,方?被拍开撞击在了树上,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我没事…”他捂着胸口咳了几声,还好在基地训练了三年,一身骨子…够硬…!!
臂上传来凉意,迷彩服被撕烂了,连带着皮肤,很长两条爪印,在往外冒血,很不好的情况。
血腥味依旧会引来别的东西……比如另一头熊,或者狼……刚刚逃走的豹。
借着熊还在疼痛状态,白鹰一刀扎在了熊的颈处,熊瞬间站了起来,差点比白鹰这个一米九的都要高,无天敌的野生动物就是不一样……
可以确定这是一头成年棕熊。
苏棠从另一边滑了过来,手里握着两把匕首,划在了熊支撑站里的两只脚上:“c…皮可真厚。”
白鹰跑来了,拉过苏棠使她站起来,祝执又从另一边滑到了熊的另一侧,刚准备一刀下去。
熊像是放弃了身上带着血腥味的方?,重新四足站立,转过头来,面视着祝执,祝执刀尖往下扎了,这一刀直接扎进了熊的鼻子里,很软,一下扎到了底,拔出刀,很大一口子。
“哎呦喂,吓死你爷爷了,该你的。等着被KO吧。”祝执手再次一撑,借着滑力从熊的四足下滑了过去。拽起方?就跑。
他的伤口要尽快处理,大片的血顺着下流,浓重的血腥味占领了这片地。
再不换地方,怕会引来别的东西。
同时池潭也一刀又扎在了熊背上。
几个人真得同时说一句:“皮真厚,命真硬,这都不亖。”
其实是因为刀子根本无法全部扎进熊的体内,皮毛旺盛,结实的体积,发达的肌肉,还有脂肪层保护。
熊这次发出来的是怒吼,它捂着鼻子,看似痛苦,彻底被激怒了,爪子在地上拔出深深的印子。
它嗅觉功能,减弱一大半。
几个人又狂跑了起来,方?几乎是被他们架着跑的,被癫的东倒西歪。
“…欸…我脚没受伤…”
祝执:“闭嘴!”
实在不幸…没来得及止住的血腥味还是引来了狼群,熊也跟上来了。
但是受伤的熊见到了狼群,它也会逃,因为它受伤了…
这就是食物链...
生物在特定条件下的生态角色的转变。
狼群不会去追一个半死不活的熊,因为这里还有更为美味的猎物…
“我终于知道老师为什么要给Virus-blocking injection了。”池潭也从背包摸出注射剂。
方?的伤口一时半会是处理不了了,只能用药剂先阻隔 避免感染引起一些更为麻烦过敏性的病毒休克。
他拔出针盖子,轻推动活塞,将空气排出,捞起方?的手臂,一针扎了下去:“忍着!”
这针头有些大,就这么借着黑一扎到底,直接肌肉注射,方?差点跳起来。
他捂着嘴巴叫了一声,可手臂因为突然麻木,减弱了大部分疼痛的知觉。
四面八方传来嗥叫。。。
狼群呈半圆形缓缓围拢,昏暗的光印出它们龇牙咧嘴的轮廓。
"来不及了,药效...至少要十分钟。"池潭也开口,他摸出腰间的猎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芒。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我来…”
“你来个屁啊!”祝执骂道:“再来,你手都要废!”
“你先上树躲着,等药效发作了再来!”
这种方?怎么可能做的出来,这和坐树上卖队友有什么区别!
他们可商量不了那么多,几个人将方?围在树中间,逼着他往上爬。
——Virus-blocking injection不仅能高效预防感染,更是他们在绝境中最后的屏障。而此刻,人与狼的对峙,才刚刚开始。
一只狼,前爪在地上刨着,嘴里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低嚎,下一秒就扑上来撕裂眼前的猎物。
白鹰在斜方,一刀加一脚将狼又逼了回去,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几乎将迷彩服浸透。
……
十分钟在这种情况下属实过的漫长,狼与人已展开置于死地的激烈击杀了。
方?管不了那么多了,手臂上的血,已经被药剂阻隔住了,恢复了力气,一只狼从后面扑向了苏棠,他拿着匕首直接往下跳,冲击力使刀扎到最深,他骑在了狼背上快速拔出刀,狼齿异常尖锐,回过头就要来咬他,以及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那狼发出非人的哀嚎,疯狂甩动躯体。方?另一只手狠命扭转匕首。鲜血顺着刀刃纹路喷溅,在月光下划出猩红的弧光。
狼又作势反身要来咬住方?肩膀,方?在基地又不是白混的,他以极快的速度一拳打在狼眼睛上,刀锋已经划开狼的后腿肌腱。
枯枝断裂声从身后炸开的瞬间,白鹰旋身挥棍。黑檀木长棍划破潮湿的空气,正砸在狼下颚。
将那匹蓄势扑咬的畜生打得侧翻在地。腐叶混着血沫溅起,狼在泥地里翻滚两圈,喉咙发出不甘的低吼。
"接着!"祝执迷彩服外套,套在树枝上,身上就一件白背心,他攀在树上,军靴死死蹬住树皮,左手划亮打火机。
火星溅在的衣布上,橙红色火焰轰然窜起,照亮他苍白如纸的脸。燃烧的树枝带着热浪坠落,白鹰凌空接住,火苗燎得睫毛生疼。
狼群的幽绿瞳孔在火光中剧烈收缩。白鹰握着燃烧的树枝逼近,滚烫的烟幕裹着焦糊味弥漫开来。
趁着狼吃痛闭眼的刹那,祝执跳下来,刚好池潭也见火了,跑过来,两人同时一刀,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刺入狼喉动脉。温热的血泉喷溅两人手背,狼爪在空中胡乱抓挠两下,轰然倒地。
“你们过来!”
苏棠和方?也过来了,有火,狼很明显的威慑力下降。
炽热的火蛇舔过狼毛,撩起一片焦臭…
……
天亮了。
没力气了,休息会,全体注射胰岛素…
苏棠开口:“我们快到沙漠了…”
“你怎么知道……?”
苏棠直接躺下感受:“这土质变硬了…”
于是几个人纷纷躺下。
是比不久前的土质的确硬了些。
但也只是快到沙漠了,对于步行而且可能遇到各种危险的他们来说,估计还得走个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