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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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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大夫围着床榻手忙脚乱,侍女们端着的铜盆里血水不断更换。

烛火摇曳间,刘礼惨白的脸上泛着死气,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胸腔伤口渗出的血沫。

梁王立在床尾阴影处,指节攥得发白,面上却维持着骇人的平静。

唯有眼角不时抽搐的肌肉,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白鹤梦和狐七则被安排在靠窗的茶桌旁休息,一位管事正恭敬地为他们斟茶。

“我们本是要北上寻人。”白鹤梦的声音透过水镜传来,语气从容不迫,“在百尺江遇到水匪截杀商船。等我们击退水匪,才发现这位公子重伤落水。”

狐七懒洋洋地倚在椅背上,接过话头:“他说自己是梁王世子,央求我们送他回府。我们原不想掺和……”

他瞥了一眼床上的人,“但他伤势太重。”

一位年长的大夫上前禀报:“王爷,大公子伤势太重,若是及时医治,尚且能保住一命,可路途奔波,血流太多,只怕……”他欲言又止。

“救不活世子”梁王声音轻得可怕,“你们都不用回去了。”

转身面向白鹤梦二人时,梁王面上已换上勉强的笑意。

烛光下,他眼下的青黑像是渗进了皮肉里:“二位义士大恩,本王没齿难忘。王管家,带二位贵客去厢房歇息。”

白鹤梦二人随着管家刚离开,刘胶便捧着锦盒迎面走来。

擦肩而过时,刘胶脚步微顿,目光在两位生面孔身上停留片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他才捧着紫檀木盒走进内室。

“父王,儿子带了雪参来。”刘胶的声音温和有礼。

梁王身形明显一僵,强自镇定道:“胶儿有心了。礼儿的伤不碍事,天色已晚,你且回去歇着吧。”

刘胶却纹丝不动,依旧温声道:“听闻大哥是遭水匪截杀?不知…………可是前些日子刺杀我的那伙人?”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轻柔,“梁州城太平多年,短短数日间,竟连世子都险些丧命……”

话音未落,他突然撩袍跪地:“请父王准儿子带兵剿匪,为大哥讨个公道。”

梁王面色骤变,借由窥天术的满庭芳清楚地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惧色。

他所害怕的不是旁人,正是眼前的亲子。

更令人费解的是梁王接下来的话:“此事尚需查证,待礼儿醒来再议。”

满庭芳在水幕后蹙起眉头。

这几日在梁州城,她早听说了刘胶遇刺的传闻,矛头直指世子刘礼。如今刘礼重伤,刘胶这般作态,分明就是报复。

水幕后的满庭芳诧异不解。

她在梁州城这几日,也听到了一些传闻,兄弟二人早已不睦,遇袭一事矛头更直至世子刘礼。

依脚程,刘礼被水匪袭击一事尚未传回梁州城,而刘胶却早已知晓,分明是知情。

就连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梁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性,为何却无动于衷呢?

连她这个外人都能看透的破绽,梁王怎会不知?

刘胶虽掌兵权,但远不到能威胁梁王的地步。

既非忌惮兵变,又为何这般忍让?

刘胶垂首,唇角掠过一丝冷笑,再抬头时已恢复如常,“儿子谨遵父命。”

他恭敬地将木盒置于案上,“父王若无吩咐,儿子便先行告退了。”

垂头的刘胶一丝冷笑,说话之时又毫无破绽,“一切谨遵父王意思。”

几位大夫轮番施针,总算暂时吊住了刘礼的一口气。

但那一身触目惊心的刀伤实在太过凶险,连最年迈的医者都摇头叹息,说只能听天由命。

梁王如临大敌,不仅派重兵把守院落,还命丫鬟仆从轮流值夜。

一时间,整个院子被围得铁桶一般,连只飞蛾都休想溜进去。

如此防范,还能为那般?

直到三更时分,见刘礼气息渐稳,梁王才命人收拾了隔壁厢房,亲自住下守夜。

满庭芳见今夜再无好戏可看,便收了窥天术。

她在房中踱了两步,忽然唇角微勾,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刘礼的床前。

素手轻挥,屋内侍候的丫鬟们立刻昏睡过去。

她坐在床沿,纤指搭上刘礼的脉搏。

只是寻常刀伤,并无半点法术痕迹。

按理说,这样的伤势就算是神医再世也回天乏术,这人怎么还能撑着一口气?

指尖突然一顿。

她敏锐地察觉到床幔间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

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指尖触到的瞬间,分明摸到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符纸。

竟被人巧妙地缝进了床幔夹层中。

她拿出随身匕首割开针脚处,伸手将那符纸取出。

符纸上的朱砂符文殷红如血,是驱鬼辟邪之用。

绘符之人道行高深,所用的符文也是古文字。

这手法,这法力,绝非寻常玄门中人所为。

翻到背面时,两个古朴的“丙申”字样映入眼帘。

最近一个丙申年已是九年前,那时刘礼不过是个少年。但这符纸崭新如初,最多不过一两年的光景。

思忖片刻,她还是将符纸原样放回。

随后掌心泛起莹白光芒,轻轻覆在刘礼心口,为他续上一线生机。

做完这些,她衣袖轻拂解开侍女们的昏睡咒,身影如烟般消散在夜色中。

晨光熹微时,满庭芳慵懒转醒。

用过早膳后,她对着铜镜仔细束发更衣,一袭雾蓝锦袍衬得身姿修长,腰间玉带轻扣,手中一柄竹骨折扇轻摇,连走路的姿态都刻意模仿着男子的潇洒步态。

她住的客房与白鹤梦二人相隔不远,但出府的路线无论如何都不会经过他们门前。

但世间巧合最妙处,就在于越是刻意避开,越会“偶遇”得恰到好处。

穿过几重月洞门,她悄无声息地来到前厅。

此时天色尚早,值守的丫鬟侍卫乍见府中突然多出个翩翩公子,纷纷警觉抬头。

待看清那张雌雄莫辨的精致面容,才恍然行礼:“见过折青姑娘。”

“不必多礼。”满庭芳折扇轻抬,虚虚托起行礼的丫鬟,“我不过暂住,与你们并无不同。”

领头的丫鬟眼尖,见她这身打扮便猜道:“姑娘是要去寻蒋姑娘?”

“去散散心而已。”满庭芳折扇轻点,在掌心敲出清脆的声响。

丫鬟犹豫片刻,又追问道:“那午膳……”

“不必等我。”满庭芳唇角微扬,眼底却不见笑意,“若王爷或三公子问起,就说我入夜前必归。”

丫鬟们福身告退,满庭芳眸光一闪,忽然注意到她们托盘上的物件,青瓷水盂旁赫然摆着笔墨纸砚。

“且慢。”她折扇一展,拦住众人,“府上来了贵客?”

为首的丫鬟回身行礼:“回姑娘的话,昨夜确有一位公子带着个少年郎住下,王爷特意嘱咐要好生伺候。”

满庭芳指尖抚过扇骨,目光在那套文房四宝上停留片刻,忽而了然。

梁王这是要借白鹤梦之手,画出那帮贼人的样貌,好暗中查证他们与刘胶的勾当。

满庭芳疾步离开梁王府,径直朝城中最高处奔去。

那是座历经数百年风雨的钟塔,塔顶悬着一口更为古老的铜钟。

奇怪的是,这口钟自悬挂之日起就从未响过。

钟塔游人如织,皆为这口“哑钟”的传说慕名而来。

满庭芳初临此地,一眼便认出这绝非普通古物。

那分明是件灵力充沛的法器。

但她此刻无暇探究钟的来历,迅速在塔顶平台踏出中宫,以足为笔,画出一道繁复阵法。

借由古钟的强大灵力,在一瞬间,她眼中的世界变得一片漆黑,仿佛坠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种以寿元为代价开启的阵法,能让她短暂挣脱桎梏,得到天眼,洞见真相。

在这片绝对黑暗中,所有隐藏的轨迹都无所遁形。

她看见整个梁州城如同一个巨大漩涡,方圆百里的阴煞之气都被源源不断地吸纳而来。

而漩涡中心竟是……

她凝神追寻黑暗中那抹被压制到极致的微光。虽然晦暗难辨,但确实在移动。

位置是……

满庭芳猛然睁眼,如遭雷击。

在梁王府!

她双眼微眯,站在高处俯瞰能让她将王府院落尽收眼底。

突然,她瞳孔骤缩:蒋骊珠怎会与白鹤梦遇上了?

意识到养鬼之人可能就藏在王府,满庭芳转身疾奔下楼。

狭窄的石阶挤满游客,她灵巧地穿梭其间,肩膀不慎撞到一位男子。

“对不住,我……”男子被撞得踉跄靠墙,抬头时只捕捉到一抹没入人群的衣角。

他唇角微扬,目送那道身影消失在钟塔之下,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梁王府的一座凉亭内,偶然相遇的蒋骊珠和白鹤梦此刻对坐而谈。

蒋骊珠指尖轻抚茶盏边缘,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原来公子竟是世子的救命恩人。”

白鹤梦端坐如松,指节不自觉地轻叩桌面:“姑娘方才提到的折青姑娘,不知是何来历?”

“折青姐姐……”蒋骊珠略作迟疑,将茶盏轻轻放下,“三公子误以为她遭遇不测,将她带回府中。谁知数日后她突然转醒,反倒救了遇险的三公子,这才在王府暂住。”

那事情来龙去脉到底有些不光彩,她刻意略去了刘胶中咒一事。

白鹤梦手指微颤,声音却竭力平稳:“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怀疑折青就是满庭芳,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热,可又怕只是他多想了。

姐姐如秋水般沉静温柔,举手投足间皆是淡然;而蒋骊珠描述的折青,却似骄阳般热烈张扬,光是听着就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炙热。

蒋骊珠将茶盏轻轻搁在案上,“白公子见过折青姐姐了?”

“未曾。”白鹤梦嗓音清冷,如雪落寒潭,“只是觉得疑是故人。”

蒋骊珠掩唇轻笑,若有所思。

若是白鹤梦见过人再问,那多半是见色起义,问的是家世品性、婚否;但未见先问,便是问那人的样貌身形,此时更多是暗藏锋芒。

“我虽与折青姐姐相处多时,却未曾细问过年纪。”她语气柔和,“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岁光景,身量比我高些,面颊略显丰盈圆润,双目莹润如星子,眉宇间自有一段超然气度。容貌是一等一,最是那通身的气派,倒像官宦人家看破红尘的术士。”

她言语间刻意含糊其辞,目光却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白鹤梦的反应。

谁知这番似是而非的描述,竟让白鹤梦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那分明就是满庭芳的模样。

忽然间,他起身大步向外走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蒋骊珠一时怔然。

待她回神,那道修长身影已行至庭院月洞门前。

“公子且慢!”她急急唤道,声音清越,“纵使此刻去寻,怕也难觅踪迹。”

白鹤梦脚步微滞,侧首回望。廊檐阴影斜落在他眉宇间,勾勒出几分凌厉轮廓,眸中寒意凛然。

蒋骊珠抬手示意他回来落座,白鹤梦却只是冷冷一瞥,身形纹丝未动。

她从容不迫地提起茶壶,琥珀色的茶汤倾入杯中,轻抿一口后方才开口:“不知公子与折青姐姐,究竟是何关系?”

白鹤梦静立庭中,沉默如石。

“你什么意思?”他声音冷硬。

“如果她躲着你,昨夜你们进入王府时,她就已经知道你们来了,你觉得她还会回来?”蒋骊珠道。

若她有意避你,昨夜你们入府时,她便早已知晓。”她抬眸直视,“这般情形,你觉得她还会现身么?”

白鹤梦身形微僵,这句话如一记重锤击中胸口,难道姐姐当真是在……躲着他?

蒋骊珠见他神色黯然,唇角微扬,声音放得愈发轻柔:“公子此刻不该只想着见她,更该思量如何化解折青姐姐的怒火才是。否则即便见了面,怕也是要落得个不欢而散。”

白鹤梦抬眸望来,静默几息后,终是缓步回到席间坐下。

“你很了解她?”他声音低沉。

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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