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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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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岂敢。”

礼部尚书话敛许多,但知道她差不多听得八九不离十,便也不好做作太过,委婉道:“我等也是为东宫忧心。毕竟储君之夫来日将是一国之父,若不慎付与不值托付之人,那么……”

闻人言卿扫了她一眼,道:“我不了解清华公子,但我了解殿下……殿下看中的人,不会差。”

她蹙眉,幽笑道:“朝政繁忙,近半月我们都忙得焦头烂额……若几位大人实在很闲,就回官署干些公务,不必为东宫操这个心了……”

“太女选夫说是国事,可终究还是殿下家事,还是要以殿下意愿为重。殿下想娶谁,就娶谁。”

“即使是臣子,也该在是非上分清分寸……明白自己什么职责,干什么事。您说对吗,尚书?”

闻人言卿看向她,目光隐冷:“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不介意去向东宫进谏,换一个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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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京,静心园门前,子敏文刚刚下车要往里递拜帖,便见慕归雨携人出来。

子敏文迎上去,却不由微惊:“你怎么了?病了么?”

“没有。”慕归雨看向她,微笑问,“你一大早来寻我,有事?”

“嗯,嗯……”子敏文神情晦暗,与她上车私谈。

子敏文在车中将那日父亲之事尽数讲来,也是十分痛苦,道:“我本以为无救了,可她到底还是留情了……心里实在煎熬得厉害,我不知该如何再面对殿下……”

慕归雨静静听完,道:“随心就好。”

“丞相是国之栋梁,但在人情上,她的话你有时也不必尽听。因为经历过许多,所以你的母亲难免会用自己的眼光去看待事情,但这并不一定适用于你。毕竟你与她面对的是不同的人。”

“你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子敏文端坐坐垫之上,无端震动,低下头久久不语。

慕归雨望她,隐晦道:“而对于你母亲为何会有这样的结论,你最好自己去探查。”

子敏文微愣,抬头道:“你是叫我去查我母亲的情史?”

慕归雨道:“我什么都没说。现在你给我下去。”

子敏文赔笑两声,从怀里掏出样东西递给她:“我也是有正事找你,这个你看一下。你家那姨母近来好像有些不安分。”

慕归雨接过,淡淡道:“知道了,多谢。”

子敏文悄悄暗看她一会儿,问:“你是不是知道我母亲的事?你知道,你肯定知道,你直接告诉我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慕归雨微笑一声,道:“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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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城,紫宸殿,风临进宫后照例来巡视一下。

平康与她略作禀告,二人正说话间,白青季从内殿冲出来,大声道:“殿下我不想待在这了,憋死人了,同袍们都在磨剑待战,就我在这守个老混蛋算怎么回事?萧成都来了,你也要去,怎么就把我丢在这?我也想去战场,我要跟您去打仗!”

平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别开脸以示回避。

风临道:“打仗也不缺你一个,但这里离了你可不行。”

白青季一听急了,把佩剑往地上一丢,转身去拍桌子,把桌子拍得咚咚巨响:“您、您干嘛非要我守在这,别人怎么就不行?大家都去前线了,就留我在这!我不愿,为什么您不带我去啊?我也想去前头立功,我也要去杀敌!我要跟您一起去东疆!”

风临说:“青季,孤数三个数,三,二——”

白青季瞬时收声,不情不愿地站好。平康在一旁看沉默了。

看着她噘得老高的嘴,风临重重叹了口气,有点无奈:“行吧……你跟孤出宫去透透风吧。”

白青季大喜过望,忙弯腰捡剑,连称英明。风临安排张通鉴暂接替,自己带着她出了皇城。

在往王府的路上,有个执纸招的人坐在道边面摊子上,见车要来了连忙起身,哪想这车没有直朝前走,反而在路口处向左拐去了。

那作道士打扮的妇人见状大急,连忙付了面钱跟上去,见车与护卫左拐右拐,来到一趟尽是手艺人匠铺的街市停下。风临下车走出,自袖中掏出根东西找人询问。

妇人忙装作不经意路过凑过去,嘴里念着:“知天时,知人运——”

走近了,她看清风临手里拿的是一根扯断了的红线手绳。她心中暗喜,忙道:“啊呦,这可真是可惜,好好的缘线就这样断掉了,憾事憾事……”

风临转过头来,瞧向她。妇人放慢脚步暗等。

风临道:“问你了吗,你就说?”

身后白青季跟着转过头去,拧着眉道:“就是,问你了吗?乱说什么,你是不是闲大发了?”

那人哪想听到这几句,被堵得一时不知怎样接话。

一旁乐柏看她打扮,上前低声对风临说:“殿下,看她好像也是个坤道,这红绳编法特别,原是道观求的,也许她会修理,不如问问。”

风临觉得有理,便把东西递给她问:“想来你与孤搭话,应是会修此物,过眼瞧瞧,只要你修得好,价钱任开。”

那人心思稍定,重新抓着纸招低头,对着红绳看了会儿,忽地摇头大叹:“唉,修不好了,上天赐予的红线,断掉了就无法重接!”

“接不上是你水平不行。”

风临说着一把收回红绳,毫不犹豫转身:“这人本事不佳,换。”

乐柏跟上去,气闷地对那人翻了个白眼:“就多余问你。”

“哎等等——”那人大惊,赶忙想上前再说,却被白青季一把拦住。

风临走到下一个小店门前,那店内老板早早就盯着这贵人半天了,连忙笑着迎上来:“客官。”

风临把红绳递给她看:“请问这个能修吗?”

她接过一看,道:“哎呀,这不大部分好好的嘛,就是接口处扯开了,边缘有点破损,不碍事,看小民给您编!”

风临道:“这个管姻缘的,能重接哈?”

老板道:“当然能了!凡上天所赐好东西,都要经些许波折方才如意,这红绳损而再复,不正应此理么?依小民所见,贵人这实乃天赐良缘!断而再结,必然吉利圆满!”

风临道:“很好,你说的话孤乐听,赏。”

白青季立刻上前拍上银子,大声道:“再多说些,照这个钱说!”

“哎!”那人喜笑颜开,立刻双手拿起,将人请入店中,边使唤人倒茶、修编手绳,边将风临哄得嘴角微扬,连带周围一圈亲卫都夸了个遍。

红绳修好,风临心满意足而归,所有人嘴角弧度比来时上扬。

回到王府,风临一溜烟先跑回映辉殿,对廊外的寒江连比“嘘”的手势,随后独自进了殿中。

入寝殿时,子徽仪还未醒,风临轻手轻脚走过去,悄悄靠近床前,行走时步风带动床纱轻晃,帐影波乱,光影暗摇,子徽仪躺在床上微微皱眉,转过头睁开眼睛,见到风临蹲在床边,正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他不由愣住,心底泛起难以描述的酸楚。

见他醒,风临眼睛一弯,自怀中掏出一物,冲他笑。子徽仪细看,正是那枚红线绳。

她拉过他左手,将线绳绕过皓腕,子徽仪怔然看着那抹红色重归腕间。

风临将红线绳轻系在他左腕,于清亮的阳光中,抬起头对他笑道:“徽仪,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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