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ge your mind
改变你的想法
Cause I wasn't thinking right
我一开始想的不对
We can begin at the top
我们可以从头开始
Am I waking you up
我有让你清醒吗①
1975年11月13日,万众瞩目的我诞生在欧洲权力的中心——德国。
彼时伏地魔正风光无限,以他为首的食死徒在阴霾中活动,快速扩散至整个欧洲。
我的摇篮是以血肉之躯堆砌而成的宝座,我一出生便在传说中的统治者的膝下生活。
我是Vernunft·Shafiq,我的名字来自我的教父——伏地魔。
我自幼便活在杀戮的血液里,他抱起我站在高处俯视,那些人的生命在脚下显得如此的渺小。
他能走到今天少不了沙菲克的推波助澜,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便常常在私下责怪祖父的妹妹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我站在门后听着他们无奈的叹息,我在黑暗里窥探他们对食死徒的一切不利之举,我在他们的身后暗地铭记魔法部的各种信息。
生在权力之巅,享受着万人敬仰的生活,我是养他身边伺机而动的蛇,比纳吉尼更危险的蛇。
1980年1月2日,我在父母的带领下来到马尔福庄园。
辉煌的大厅站满了穿着黑袍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我能听见身后二人的抽气声,侧眸睨了他们一眼。我恍若未闻地在他们的注视下向着伏地魔走去,停在不远处朝他弯腰行礼。
他缓缓伸出拿着魔杖的右手朝我挥挥,我缓慢地走上台阶站在他身旁。
我的父母是两个在魔法部工作的高官,自从1968年诺比·里奇被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算计主动辞职后,我的父母就成了除了新魔法部部长以外权力最大的人。
其实无论是部长还是他们,无非都是贵族和伏地魔掌控魔法部的傀儡。这场棋局是属于权贵和强者的,他们只是其中最微小的一环。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让伏地魔做我的教父,因为他们根本连反抗的权力都没有。
他们无声的沉默和妥协无疑也会影响到我的地位,托我的姑奶奶芙拉梅·沙菲克的福,我在拥有无能的父母的情况下,依旧能有幸在权力的高处长大。
俯瞰世界的感受让人一生为之奔波,而我生来便站在终点观看他们那名为“努力”的表演。
谁不爱权呢?我不喜欢父母畏首畏尾又自私无能的丑态,我和他们不同,我永远也不会为了所谓的“正义”而放弃我应得的一切。
我坐在他手边,安静地注视着他们畏惧的目光,他的右手不断抚摸我垂在脑后的金色卷发。
一个穿着黑袍子的怪人从人群中走出,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在向伏地魔汇报自己在猪头酒吧的见闻。
“一个在七月末出生的男孩将会将伏地魔打败,”他这样说着,全程不敢抬头注视我们,“可能是波特,也可能是隆巴顿。”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在心里为这大不敬的话语祈祷。
我侧头看向他,他正一脸戏谑地看着跪倒在地的斯内普。
“你觉得呢?”
他也转过头来看着我,我适时露出一个微笑。
“大人您是永生不灭的。”
他愉悦地笑着,我则在他转过头后恢复了以往冷漠的神态。
“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西弗。”
他颤抖地抬起头来,与高处我面无表情的眼神相对。
我知道自以为是的伏地魔并不会把一个孩子放在心上,他也不会记得自己曾跟我提起过“魂器”。
他不相信一个孩子拥有摧毁他的能力,就像他不会相信五岁的我会记得他提到的关于魂器的一切。
他还记得关于我的预言吗?一个天选之子的噱头,得以让伏地魔亲自赐名。
等他们作鸟兽散,我的父母在伏地魔的威压下留下了我离开。
我在心中嘲笑他们的懦弱。我自幼便不跟他们很亲近,我的性格一点也不像我的父母,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不需要他们自以为有用的唠叨。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你觉得呢?”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庄园门口,他再次侧过头看向我。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担忧,少到他自己可能都无法发觉,不过我看清了。
他在期望我这个孩子说出真的有用的方法,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威胁到他,哪怕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
“那就杀了他吧。”
我看着他的脸上有一瞬的愣神,然后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欣慰地抚摸我的头顶。
“好姑娘…好姑娘…”
天边的雪花飘着,我靠着纳西莎阿姨的臂膀,等待着我的父母。
“你怎么不怕他?”
她的声音很轻。我睁开碧蓝色的眼睛看着她隆起的肚子,然后再次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怕他呢?”
她伸出右手揽过我的肩膀。我悬空的小腿耷拉着,我看着盖在腿上的裙摆,和我全身的搭配都是一样的深蓝色。
就像宁静幽深的湖泊,我明亮的眼睛遮掩不住的阴谋算计,那都来自我鹤立鸡群的野心。
“因为他会…”
她欲言又止。她担忧地用左手抚摸着大衣下,包裹在温暖的巢穴中的胎儿。
“他不会杀了我们的,至少我们还有用,不是吗?”
她愣住了。我打了个哈欠,靠着她柔软的大衣陷入了沉睡。
这可能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而言有些诡异。但是我是天选之子,不是吗?
更重要的是,我是一个沙菲克。
1980年6月,德拉科·马尔福出生的时候,我正坐在马尔福庄园里跟他的爷爷说话。
长辈们看我的眼神总是很奇怪,能贯穿他们所有人的人,只有芙拉梅·沙菲克一人。我并不像那个祖父口中的黑发乌瞳的女巫,但是我想我在某些方面的天赋可能和她并无差别。
食死徒里流传的女魔头,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黑巫师。
我在脑海中尽力描摹这个模糊的身影,她的脸无论如何也没有具体的样子,我想她会是我想成为的人。
作为站在高处的人,他的自傲自然不允许他对我这个孩子使用摄神取念。他不知道我的天赋如何,他也不知道我的心有多深。
我是一个十足老成的孩子,我讨厌他们幼稚的杀人游戏。
炎热的夏日偶尔有风吹来,我看向身边的马尔福,他很显然已经老了,但是依旧身姿挺拔,更关键的是,我看见了戴在他中指上的马尔福戒指。
如果权力是有形状的,我想那一定是家族的戒指,亦或者是他人恐惧的眼神。